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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子[谢长钰]愤怒值-10,现数值 80。】

***

玉流光放下帷帽。

他看着谢长钰牵马进城的背影,过了会儿才跟着走进去,思索着一件事。

“在想什么?”

回神时,眼前是拿着袖炉递给他的玉岐筠。玉流光掀起眼眸看向四周,仍在京中长街上,他触着手心温热的袖炉,问:“兄长怎么来了?”

“知道你会来迎谢长钰,怕你着凉,特意跟过来的。”玉岐筠刚刚摸到他手上的冰凉,皱眉看他,“父皇还不知你同谢长钰关系这样好,你们最好少见。”

大将军府忠于皇帝,几代下来都是如此。

是以在皇帝眼里,承袭者谢长钰也是他的可用之人,若叫皇帝发觉谢长钰同他的九皇子关系非凡,现如今这个表象恐怕要彻底打破了。

玉流光说:“我知道。”

今日风和日丽,温度适中,太阳落在青年眉眼之间,像一团氤氲雾气化开,叫他的脸色总算有了血色,整个人看着没那么冷了。

玉岐筠原本还想说其他,但凝他一会儿,还是消了那些离间的念头,“走吧,给你准备了马车。”

“哥。”

玉岐筠:“什么?”

“谢长钰此番回京,应该就不走了。”玉流光说,“父皇身子不好,近日可能会召我入宫。”

两件事没有关联,玉岐筠却好似明白什么,在袖下去碰他冰凉的手指,攥在手中。

“该是你的,都会是你的。”他说。

【提示:气运之子[玉岐筠]愤怒值-10,现数值 50。】

***

谢长钰面完圣出宫时,神情有些晦涩。

他身旁跟着在边关一起打仗的几个副手和小将,这几位此番都晋升了官衔,出宫路上,荆元仲低声问:“你可是要去寻殿下?”

谢长钰回神。

他“嗯”了声。

圣上同谢长钰谈话时,荆元仲几人先出来了,不知聊了什么,谢长钰这个表情。

荆元仲大概能猜到,说:“那我们也去请个安,到时先走,你……自己有分寸便好。”

谢长钰低头不语。

几人一起到了东宫,恰逢玉岐筠前脚刚走,路上并未碰着。

荆元仲几人行礼,原本客气几句就要走,但不知是不是荆元仲的错觉,他总觉着殿下总朝自己这边看来。

他忍不住去摸自己的脸,难不成……他比谢长钰俊?正在这时,谢长钰突然回头看荆元仲一眼,荆元仲霎时不敢再往下想,匆忙说:“殿下,我们几个还有些事,便不多留了,到时再见。”

玉流光收回目光,慢吞吞“嗯”了声,待几人离开,谢长钰往荆元仲那位置一站,好巧不巧挡住他的目光,刻意问:“殿下可是觉得荆元仲哪里不对?”

私底下,谢长钰可不怎么叫玉流光殿下。

不是无礼,而是当年伴读期间两人建立的“深厚友谊”,谢长钰也不怎么叫流光,私底下时就玉儿玉儿地叫,腻死人。

是以他一叫殿下,就代表心里头有想法了,还有些故意的意味。

玉流光说:“没有不对,只是在想他刚升官,愿不愿意到我这儿来?”

谢长钰立刻道:“到你那儿去?殿下要他作甚?”

“我手里缺人,若你有其他人举荐也可以。”玉流光说。

听到后面那句,谢长钰一下缓了口气,还以为他是看上荆元仲了,那可不行。

只是缺人的话,谢长钰手里头最不缺人,他手下的兵中有不少武功高强的,挑出来正合适。

既然提起,谢长钰也放在了心上,两人聊了会儿,谢长钰就回去挑人了。

第二日,他私底下将这几人带到玉流光面前,还叫他们都比试了一番,给看看武功。

“可以吗?”谢长钰说,“若是不行,我再去给你找几个。”

玉流光说可以,这几个人便留下了,等谢长钰离开,玉流光才让人去把裴庭有找来。

裴庭有到的时候,看见这几个陌生面孔脚步还停了一下,不明所以。

他往前去看青年,只见青年着青衫,简单地束了低尾,颈部雪白而修长,坐在那格外显眼。

裴庭有走过去,低声:“怎么了?”

玉流光喉咙痒,苍白着脸咳嗽了两声。

等缓过来,他叫这几人退下,然后去抓裴庭有的手。裴庭有反握住他,在他身侧坐下,将青年冰凉的手指放在怀中,牵着。

“权利很重要。”

青年和他坐得近,声音在安静的室中很轻,忽然提及此事:“那日后我想了想,只是叫你陪着我,确实浪费了你的才能,所以我给你找了几个人,就是方才你看到的那些。”

“这些人便算你副手了,现在有件事需要你为我去办。”

【提示:气运之子[裴庭有]愤怒值-10,现数值 50。】

裴庭有听见这番话,怔住。

那日后他不再去想夏侯嵘的嘲讽,也不再想这事,却不想青年却记着,还推翻了那日说过的话,在他心甘情愿接受一切时,送了过来,裴庭有侧头盯着他细腻雪白的侧脸,半晌说:“殿下,不用。”

他是真心的,“不用,你说得对,权利滋生欲望,我不想殿下往后猜忌我。”

“人都找来了。”玉流光说,“我信任你。”

他重复一遍,“当年我骗你几句你就放下了匕首,没有你这么心软的杀手了。”

“我很信任你。”

【提示:气运之子[裴庭有]愤怒值-10,现数值 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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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月悬天际,映着更夫在京中来回击鼓高喊此刻时辰的身影。

刚从大理寺出来,夏侯嵘身披月色,眉眼之间还萦绕着淡淡的阴翳,跟在他后头的卫鸿打算在此分道扬镳,却不想被夏侯嵘一言叫住。

“卫鸿。”

“你认为殿下待裴庭有如何?”

“……”

卫鸿深呼吸,“自然一般。”他是真不想同夏侯嵘谈这些。

一会儿哪句没说好,又该牵扯到他头上了,可偏偏官大一级压死人,夏侯嵘是暗卫营统领,要同他谈话,他岂有兀自离开的道理?

卫鸿哪里不知道夏侯嵘想听什么,便抛去正理,专挑着他爱听的说,说完这句,还补充一句:“殿下平时处理政务,要见的人那么多,繁忙得很,哪想得起裴公子?”

“我道也是。”夏侯嵘嗤笑一声,眸色阴翳,“可此次裴庭有犯了罪,他杀了聂珩和岭远县令,殿下不仅没处置他,还给了他支人手。”

他突然去看卫鸿,“你说殿下会安排裴庭有去做什么?有什么是暗卫营做不到的,是我夏侯嵘做不到的?殿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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