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18


想着,他便笑了,片刻后又想起另一件事,问道:“前日叫你们去查他的身份,可有查到眉目?”

提起这事,二寨主颇为谨慎。

“没有。”

他沉声,“什么都没查到,我们从他来时路一直查,可到了岭远城门处便一切都消失了,就好像……有人刻意抹消了他的身份。”

聂珩虽急着娶青年,可也不是全无警惕心。

在此之前,他想着若查到青年身份,说不定还可邀请二老一块来参与姻亲宴,至于可能查不到这个选项,他还从未想过。

“此事要不要先放一放?”二寨主提议,“先查明他的身份,再准备这些。”

“不。”聂珩想也未想便回绝了,“定下的日子就在三日后,不过三日,能发生什么?”

他自信到自负:“先成婚,再深入探查。”

二寨主:“大哥,你真是……”

叫人无话可说。

***

前几日,信件一路快马加鞭送到京城。

玉岐筠幼时被封楚王,虽还兼任各州都督,可不过虚职,平素他还是在京中办事。

这封信由卫鸿送来,他也是楚王府的熟客了,侍卫并不拦,卫鸿顺利进入楚王府,将信交给了楚王信任之人。

随后卫鸿也未敢走,焦急地等了小半日,终于等到了下朝的玉岐筠。

“大人!”

卫鸿没来得及行礼,立刻说明那日发生之事,“我们随殿下深入岭远一带时,果然遭到暗杀,这些人倒是都解决干净了,可等我们要去寻殿下时,发现马车中空无一人!”

玉岐筠今日隐隐有些预感。

从早朝时他便心头左右,好似有什么事要发生。

要说他同流光分明并非什么亲生兄弟,可竟当真同亲生兄弟那般有了共感。

如今回府看到卫鸿,玉岐筠反倒有种果然如此之感。

他身形一晃,压着怒道:“有第三支人马在?”

“对……”卫鸿低声,“恐是岭远的山匪,殿下入岭远一事是秘密,这些山匪不长眼劫走了殿下。”

玉岐筠一把取过悬挂在置剑台上的剑。

他匆匆出府:“备马!跟上。”

一天一夜的路程,在玉岐筠的压缩下,生生一日便感到了岭远县府。

马匹累到一停便倒了下去,被人喂了些干草才好一些,被牵去休息了。

彼时,岭远的县令正在房中同他人议事。

随从匆匆跑来时,他还悠哉悠哉告诉他,不要急,有话慢慢说,可当随从说出那句“大皇子楚王来了!”县令口中悠哉悠哉的那口茶霎时喷了出去,轰然一起:“什么?!”

楚王来做什么?

岭远不大,离京亦远,尽管出了南山寺这样灵验之地,可因地势不大,向来非朝廷重点看照之地。

楚王怎会来这里?

县令心头焦急万分,连衣物也没来得及换便赶了出去,熟料一见到楚王,他还没来得及下跪行礼,一柄长剑便悬置于他颈间。

县令整个人僵硬。

他能感受到剑上的寒冷,杀气,可这都不如楚王身上释放的气势,那双眼睛锐利阴沉地望过来,县令要跪了,又怕被剑划伤,一时颤颤巍巍:“殿下、殿下这是做什么?”

他咽了口唾沫。

玉岐筠紧紧按着剑柄。

他用剑刃按着县令的颈,控制刺穿的冲动,冷声:“你犯下了杀头之罪。”

苍天见的!他怎就犯下了杀头之罪?!

县令恸道:“殿下明鉴!臣、臣什么都没做啊!”

“太子前几日深入岭远,要去南山寺。”

楚王道:“但本王前日收到信件,说九弟失踪,至今杳无音讯,你是岭远县令,整个地方都是你管辖,太子在此失踪,你说自己犯下何罪?!”

“……”

县令浑身一软,跪倒在地。

“臣、臣……”

他浑身颤得厉害,不敢想自己听到了什么,头脑空白一片。

当今太子出生不足一月便被立为储君,受皇室上下宠爱,又因体弱,可谓是被人当瓷娃娃对待,哪怕远在岭远,也无人没听过太子的名号。

相传当初一官员之子不过私下说了太子几句,便被人检举,后来下场凄然。

这也就罢。

就算太子不受宠!可到底也是皇亲国戚,是天底下第二尊贵之人,若在他们岭远失踪出事,县令哪怕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好好想想。”

玉岐筠剑指着他,声音平静却暗含压迫:“太子是去哪了?”

县令跪伏在地,抖如筛子“臣、臣……”

“好好想。”玉岐筠垂着眼眸,“我便在这好生等着你。”

“……”

县令第一时间自然是想到山匪。

岭远山匪横行,那是春风吹又生,剿也剿不完,他上任不过四载,最初也抱过为国为民的念头来办事,可时日已久,金银在前,谁人又能把持住。

尤其赤月寨。

钱多,势力多。

县令额头布满汗珠,“我得去查一查……”

夏侯嵘在后大步而来。

他将一物扔到县令身上,声音阴沉:“有人在太子失踪之地捡到这个。”

县令用余光觑,霎时冷汗直流。

木质令牌,上面写着“赤”字。

是赤月寨!

***

许是婚期渐近,这两日聂珩不知怎的,心头颇为敏感,略有些不快。

二寨主说他:“就该查清楚再办这些事,你这样急作甚?”

聂珩道:“就是要急一些,省得他不见了。”

二寨主道:“整个岭远都是我们赤月寨的地盘,跑又能跑哪去?”

话是如此。

可事情不办下来,夜长梦多。

聂珩捏捏眉心,“许是明日就要成婚了,我心里头想得多,毕竟也是头一回。”

他想到什么,朝青年所居之处而去。

***

聂珩是带着大红婚服来的。

夜半,他不知如何想的,偏要青年穿上这婚服给他瞧瞧,玉流光有些困顿,狐狸眼盯着他看了几秒,不知道在想什么,蹙眉冷声:“要穿你自己穿。”

聂珩说:“当是提前试试,若不合身,婚期再延后几日,我叫她们再赶制一件。”

玉流光:“……”

玉流光扯过聂珩手中的婚服。

他垂眸看了眼,修长雪白的手指放下,开始解腰间的绳,半点没有要避着聂珩的意思,反倒是聂珩看到他的动作,像被什么烫到,陡然转身过去,出了门。

“换好了再叫我。”

“……”

事多。

没多久,门内传出青年冷淡的嗓音,

“可以了。”

聂珩推门时不知怎的,迟疑了几秒。

“吱呀——”

他推开门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