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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催促,岑霄滚动喉结,一面觉得荒谬,抗拒,可另一面又不受控制地弯曲双膝,竟就这样跪在了他面前。

他曾也跪过玉流光。

那是一百多年以前,岑霄到四象宗对澜影仙尊下战帖,他想过自己可能会输,却没想到会输得那样狼狈,支撑着剑,不受控制单膝跪地,呼吸里都是血的味道。

澜影未出世前,是岑霄担得那不世天才之名,澜影出世后,一切不同,因而他对澜影观感复杂,心知人外有人,自己是不如他,可又自负于少时风光,不愿承认自己会输给他。

总而言之,那时岑霄绝对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这样轻而易举地,跪在澜影仙尊身前。

他抬眸凝着他,眉头紧绷着青筋,生硬道:“跪下了。”

玉流光:“真的呀?”

“嗯。”岑霄道,“你可以摸。”

玉流光于是当真伸手。

他摸了摸岑霄的头,又抚向他的脸,他的眉首。

指尖最后下移,停在他衣前的交领上。

岑霄从他手指上嗅到了好闻的清香,他拧动着眉,下意识低头,抓住他的手。

玉流光:“不是说了,跪着的时候不许碰我?万俟。”

又是下跪又是不让碰,他们到底是怎么恩爱的,如此不平等——

岑霄光是对他下跪便面红耳赤了,这样弯折膝盖在他跟前,他对他爹都没这样跪过,还听到这句话,新仇旧恨加起来,一时便什么也不顾上,朝着他便恶狠狠咬了上去。

他咬住他的唇,却未料到那般柔软,带着湿热欣甜的汁水,力道不由得下意识放轻,等自己反应过来时,便已然接吻般含着他的唇肉摩挲起来,红着耳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尝着他的滋味与他鼻尖相对,不住吞咽水液。

“……你。”青年抓着岑霄的发丝,喘了口气,唇瓣被他含得湿红。

岑霄恨恨望着他,呼吸发沉。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在吻万俟翊的眷侣。

他在吻他人的眷侣。

作者有话说:[比心][比心]

第147章

岑霄曾最负盛名,年轻一辈中鲜有能与之一敌的人,因而也养出骄傲自负的性子,后被澜影遮盖光芒,难以甘心。

所以他一向认为,自己和澜影大抵一生都要如此,毕竟一山不容二虎,未曾料到,有朝一日他会逼吻上澜影的唇,还觉着甜,觉着软。

而彼时,澜影甚至是他人的眷侣。

话本里常言的爱恨情仇,修真界也当真有不少以澜影为主人公的故事,而岑霄在其中,向来扮演那对他求而不得之人。

岑霄也是瞧过这样的话本子的。

当然,是偶然。

那时他不屑,还扬言自己绝不会如此。

谁知如今便稀里糊涂地搅合进来了,吻了他,吻了不属于自己的人。

这个禁忌的认知叫岑霄一时灵力震荡,方圆百里大抵都是他身上外泄的灵气,偏生此刻他还跪在他眼前,想起来,又僵硬着不知该如何起,似乎此时此刻他做什么都是怪异的。

岑霄额首密布燥热的薄汗。

他低着头,耳畔是青年轻轻喘息的换气声,仿若勾兑着甜,他意识到他是不会率先开口了,终是不得已咬牙,生硬道:“方才……你要如何罚我?”

玉流光摸索般朝前伸手。

他按住了岑霄的肩,岑霄下意识抬首望向他,忽而觉着他哪哪都透着情态,连那吐露出的恶劣言语,都似调情——

“到门前跪着,直到我唤你起来。”

“……”

岑霄道:“一定要跪在门前吗?就跪在这里不行吗?”

“嗯,是谁曾说要句句听我的?若你不应,那我……”

“没说不应!”

岑霄发燥地打断,心烦意乱撇头转向门口。

午时艳阳高照,这会儿乡里乡亲都在家里头饱餐,无人会路过此处,可到了下午,谁都会瞧见大名鼎鼎的岑霄仙尊跪于门前,他的一世英名会尽毁于此。

虽凡间无人认识他……

岑霄这下真不知自己是如何想的了。

他慢慢起身,憋屈地跪到门口。

来这里不是要瞧一瞧澜影的落魄么?怎么到头来澜影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反倒是他自己……

一个时辰后。

“可以起来了吗?”

“我未说可以,便不能起。”

岑霄为仙躯,如此跪着双膝倒是不酸,他瞧见晌午自己威胁的那丫头瞪着自己,于是挥挥手低声威胁她走,佩佩走是走了,心里的疑问却越发离奇。

“现在可以起了么?”

“万俟,你诚心与我对着干是不是?”

岑霄立刻闭嘴,竟觉着他这句话有些娇嗔,仿若他们真的是什么凡人夫妻似的,他躁动地扯了下衣领,喉口干涩,继续跪着,直至天暗了下去。

他终于得到应允,得以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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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头,岑霄瞧见掉落在地的衣物。

视线缓慢而僵硬地上移,撞入眼帘的是一具颀长雪白的身躯,瞧着干净利落,衣物尽数脱落,岑霄也彻底将青年的身躯看个完整,那泛红的两点,漂亮的腰腹,岑霄声音突兀道:“你做什么?”

玉流光:“做什么,你不知道吗?”

岑霄只觉一股气血从鼻腔涌至天灵盖。

难不成、难不成要……

他呼吸粗沉起来,眼睛落在青年身上,具体要如何做?岑霄虽未曾有过,可基本知识是明白的,第一步应当是接吻,而后抚摸、调情,再然后……

万俟翊便这样幸运么?

岑霄体内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撕扯着,一面沉溺于次,一面又古怪地嫉恨万俟翊,他为徒,澜影为师,他怎敢对师尊做那些以下犯上的事?

四象宗的戒律堂应当增添一条规矩。

欺师者,当天诛地灭。

好在,他非万俟翊。

他用不着天诛地灭,他只消……

“放热水没有?”

岑霄一顿。

他滚动喉结,仓促回神,“什么?”

“我要沐浴。”玉流光幽幽道,“你在做什么?”

“……”

沐浴。

哦,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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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霄施法热了水,好一阵忙活,最后被赶出门外。他抬头望月,心思净明地等待着屋里的水声消停。

这一日当真是荒谬且莫名。

他干脆什么都不再想,等玉流光唤他上床了,他这才在他身侧躺下。

【提示:气运之子[岑霄]愤怒值-10,现数值 80。】

“万俟。”

岑霄过了会儿才应声,“怎么了?”

玉流光闭着目,躺在里侧。

他垂在身侧的手抚着惊意远送的那柄匕首,声音温吞,“今日叫你跪了那么久,腿可疼?”

岑霄侧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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