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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身后属于三支队的成员们。

排成两列,气势汹汹。

玉流光想好借题发挥的办法了。

他微笑,眼睛弧度却没弯,反而衬得清冷:“我如果不回去呢?”

陈甄苦笑:“殿下说一定要把你带回去……”

实际上,他如果不回去他们也什么都做不了。

不能动手,也不能用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青年的心性相当坚韧。

决定的事情几乎没有人能劝说更改想法。

这点陈甄最为清楚。

当年在军校的时候,他大他几届,在课外活动时见他参与了单兵机甲系的机甲训练,大概是老师知道他有天赋,所以从医学系借他来配合,作为表率。

他可是医生,救人的医生,可那次课外训练他操控着同学的机甲,将单兵机甲六班的同学们都打败,以绝对姿态。哪怕是向来著称单兵机甲系天才的谢相白也不敌。

陈甄忽然转头。

一阵风带着香飘过,恍惚间像有一只蝴蝶扑腾翅膀停留在眉目间,他只来得及看见青年越过自己走踏上悬浮折叠梯——什么都没说,他就这样答应回去了?

陈甄愣住。

“还不走?”

玉流光站在高处,转头垂眸俯视他,“不是走吗?奥凯西没给你们定回去的日期?”

“……”

陈甄在操控室给奥凯西回消息,告诉他已经接到人了。

这趟行程几十个小时,到达主星时奥凯西的易感期正好过去,虽然Alpha易感期来七天这个说法并不算特别精准,通常第八天第九天情绪上也会略有不适,但奥凯西肯定管不了那么多。

果不其然,悬浮车刚停下,陈甄就看到了等在那里的男人。

透过操控室的屏幕,陈甄看着青年下了悬浮车,走近奥凯西。

第74章

回程路上,一股沉寂蔓延在四周。

以陈甄为首的第三支队队员们不远不近跟在十米开外,脚步齐整,训练有素,无人窃窃私语。陈甄偶尔看着青年背影,偶尔移开视线,忍不住去想他们会聊什么。

大概不会聊什么好的。

奥凯西殿下这次冲动了。

成年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工作、生活,这些都被安排好了,井井有条,可一个奥凯西殿下,就坏了青年这一周的工作。

前方,纤细出挑的背影渐渐停步,紧跟在他身后的奥凯西也停下,瞬间像是触发连锁反应,陈甄、第三支队队员们也齐齐停下脚步。

空旷的广场无人发出声音,玉流光转过身,正对着奥凯西。陈甄被奥凯西挡着视线,看不太清青年此刻的神情,只听见清凌凌的一声脆响——他恍惚意识到,奥凯西殿下挨了一个耳光。

陈甄匆忙移开视线,明明应该感到羞辱的是奥凯西殿下,可他莫名颤栗、尴尬,这一耳光简直像扇在他心脏上,耳膜都嗡鸣了,陈甄迅速回头对队员说:“走,先走远点。”

队员们哪还敢看,忙不迭转身走远了,陈甄落后一步,耳边仿佛还回荡着那清凌凌的脆响。

认识那么多年,几乎算是一起长大,他却没见过青年扇奥凯西巴掌……可看奥凯西殿下平淡的反应也能猜想,这不是第一次了。

陈甄心乱如麻,实在没忍住再回头看了眼,听不见他们在聊什么,只能看见奥凯西抓住了青年的手腕,分明身形高大,足以将青年完全桎梏在怀,可他低着头颅,掌控权全然让了出去。

——这一幕着实诡异。

仿佛青年才是永曜帝国的继承人殿下,在惩戒不听话的追求者。

陈甄思绪恍了两秒,反应过来后赶紧将这些大逆不道的想法撤去。他匆匆回神,直到走出很远,很远,才再次回头。

“……”

“发出这道命令的时候你清醒吗?”

奥凯西:“清醒。”

奥凯西重复说:“非常清醒。”

他明知道玉流光在给自己台阶。

只要说一句是被易感期影响了理智、心性,一切就都迎刃而解。

可伴随而来的是停滞不前的关系。

他不想再停在这一步。

奥凯西的易感期刚过去十二个小时,颅内残留的易感期激素还没完全消散。他攥着玉流光的手腕,甚至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下个月月初结婚,我可以安排好全部的事情。”

玉流光用力挣脱他的手。

挣脱不开,奥凯西几乎是没什么反应,像是不知道他在挣扎,只顾着盯他,青年抿唇往下掠了下薄薄的眼皮,看着腕骨上被抓出的深红指印,冷静启唇:“奥凯西,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奥凯西思绪清醒了一瞬。

也就一瞬而已,“我一直都是这样,是你一直都不了解我。”

玉流光:“松手。”

奥凯西额头青筋隐隐绷起,不动。

玉流光:“很痛。”

紧扣着的手指突然就松了,奥凯西突然在衣服兜里掏了掏,赫然是几天前被他扯得几乎成一条直线的抑制颈环。

他将颈环塞到玉流光手里,玉流光蹙着眉往后躲,奥凯西简直要化作一条狗在他身旁来回踱步了,躁郁地催促道:“给我戴上,戴上了或许我就能清醒些了。”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有多疯。

手上的抑制颈环几乎沾满了干枯的血液,抓握在掌中,血腥气溢满,俊朗的眉骨之上是突出的青筋,像条气急败坏的疯狗。

奥凯西往他跟前递,他嫌血脏不肯接,抿着薄唇躲,奥凯西直接抓着他的手让他去摸自己颈部,然后半强迫着让他将这根摇摇欲坠的颈环套在颈上。

玉流光沉了沉气,看着自己手上沾到的深红血液,没忍住揪着奥凯西的衣领再打了他一巴掌,斥声:“你是不是疯了?谢相白易感期都没你这么癫。”

奥凯西被这耳光扇得脑袋清醒了几秒,可旋即而来就是这句话,他又不清醒了,气得颈部的青筋都浮起了,红着眼看他,指着自己质问:“你拿我跟谢相白比?是谁青春期的时候拿我当树洞跟我说谢相白很难缠的?那时候你怎么不说我不如他?”

“我说的不是实话吗?”

凝着他,奥凯西的肺部被一团无名火堵着,上不去下不来。

他怎么能拿他跟谢相白比。

玉流光十六七岁刚念医那两年,其实他们关系也短暂好过一段时间,奥凯西那时候分不清关系是怎么好的,只知道这位从小和自己讲不来几句话的“弟弟”忽然会叫他哥了。

有时候是哥哥,有时候是奥凯西哥哥,反正怎么叫怎么好听,让人舔狗欲爆棚,给奥凯西听得找不到南北,几乎想化作一个全能哥哥什么都给他做,也是那段时间,玉流光跟他说有个室友很难缠,叫谢相白。

去查了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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