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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水面,托着腮,没什么表情,他不说话的时候看着是有些难接近的,当然说话的时候也没多好接近。

庄纵只包了半天的鱼塘。

下午的飞机,走出鱼塘他打电话托人来把鱼弄回去,这可是流光钓的!要养起来,养到老,养到死。

度假七天一过去,寒假剩下的一周自然也很快过去了。

一开学,庄纵又得回南城。

幸好只剩最后一学期。

他竭力调理自己因为“异地恋”而产生的萎靡不振的情绪,等这一学期过完,他跟流光要去一个学校,再是同一个寝室。

庄纵这么想,其他人当然也这么想。

只是和庄纵比起来,蔚池就没那么自由了。

他不确定流光念什么专业,问了流光也说不确定,反正……蔚池平静地想,大概率不会是商科。

而他只能选商科。

作为蔚家独子,又生活在这样家风严苛的环境下,他只有继承家业这么一条路走。

如果不走这条路,外头还有无数私生子私生女等着住进蔚家,取代他,他不惧这些,只是到时候这些人弄出的麻烦层出不穷,他就没有空待在流光身边严防死守了。

不过上同一个学校不难。

算来算去,离得也不远。

蔚池合上眼前的书,垂眸思量。

———

开学后的时间过得很快。

几个月一晃而过,玉流光成绩稳定发挥,随意选了个文学类专业。

而除了庄纵,蔚池和季昭弋选的都是商科,令人意外的是在择校方面,他们都理所当然以为流光会选择本市的高校,可最后流光选择了南城。

大概只有庄纵高兴了。

南城,他熟,一定是因为上次度假体验感好,不然流光选南城做什么?

其实人家只是单纯觉得南城天气好而已。

———

这几个月,季昭荀的愤怒之从二十掉到十五。

然后就卡着不动了。

鉴于只剩下他,玉流光也不急,恰逢高校开学,裴述在校外租了个房子,流光刚开学还不能到校外住,裴述就先把他的行李搬了进来,布置得和原来的家一模一样。

在外有他处理行李,校内就是庄纵了。

他花了点钱暗箱操作,让自己跟流光被安排到同个寝室,一进门庄纵就殷勤地给他收拾床铺,他觉得比起自己,流光才更像那个走哪都被人伺候的大少爷。

刚这么想,庄纵就感觉自己的鞋跟被人踢了一下,他回头,玉流光抬首点点他套的被子,语气淡淡,“那个角没塞好,不行我自己来。”

庄纵下意识看去,他明明记得自己四个角都塞好了,一看还真是,上手改之前,庄纵嬉皮笑脸说宝宝真厉害,没得到回应,他老实了。

室友路过刚巧听到宝宝两个字。

他一走近,偷偷去看站在床边的青年,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微抬的侧脸,冷白皮,睫毛很长,鼻尖挺翘,不言不语看着清冷,难以接近。

修长的颈部很惹眼,青色的血管在雪色肌肤下衬得脆弱单薄,室友有些颈控,忍不住多看两眼,稀里糊涂地感觉到一些遗憾,长这么好看,怎么是有男朋友的……

“你看什么呢?”

室友激灵,转头就看见庄纵危险不善的眼神,他赶紧转开视线,“没什么……你们是一对吗?”

一对。

有眼光,庄纵舔唇,转头去看流光。

玉流光没有回答。

意料之中的反应,庄纵松开被子,开口道:“哦,我还在追他。”

室友点点头,还不熟也没什么可聊的,他往寝室外走。

到门口,他听见庄纵刻意压低的,“流光,你……”

后面听不太清。

他实在没忍住回头,去看那个夺目的新室友,却不想这一回头碰巧看见庄纵在亲他,他最喜欢的颈部也被这人用手控着,充满占有欲意味。

庄纵注意到他没走,漆黑的眼睛扫他,带着点警告。

室友退了步,赶紧转身。

他当然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在警告他,不要肖想不该肖想的人,可他只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而已……庄纵这套连招太熟练了,不难想象,这位新室友在以前的学校有多招人,才会导致庄纵这么敏感。

他确实配不上。

这竞争压力也太大了。

人一走,玉流光就拉下了庄纵贴着自己后颈的手,冷着脸捋开后发。

大夏天,他难以忍受这种燥热,“收你的东西。”

庄纵还在回味:“哦好吧。”

给流光当牛做马是他的命,他懂的,他明白。

———

室友杨文单发现没有更离谱,只有最离谱。

隔壁系两个传说家庭背景很牛的季昭弋和蔚池,隔三差五就来他们寝室,找他的新室友玉流光。

最震撼的是这几人好像都知道自己是备胎,十分具有备胎素养,有好几次他都感觉修罗场火药味要出来了,可最后硬是没吵起来,就跟网上那个地狱笑话我们大家一起包饺砸一样。

而他的室友,他的开学第一心动,处在这样难以处理的高压环境中,也能面不改色,游刃有余,丝毫不以他人的意志转移自己的意志。

简直就像……

专业训犬师。

***

夜深了。

关上灯,窗口照进来一片稀薄的月光,季昭荀站在这片月光下低头看了会儿,没有影子,他习以为常地飘到床边,开口道:“睡着了吗?”

前几天玉流光的不住校申请表通过,到了校外住,季昭荀也方便许多。

作为鬼魂,在寝室这种地方没法和青年说太多,说得多了也得不到回应,毕竟对方总不能当着室友的面自言自语。

玉流光拿出手机开屏。

屏幕光亮堂堂,他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片刻道:“没有。”

卧室一片安静。

几秒后,他唇上贴了一抹微凉的触感,浅色狐狸眼半眯着看了眼虚空,季昭荀低头吻他,非常素的吻,只是唇瓣贴唇瓣,几秒后他微微撤开一点,说:“今天我也没消失。”

“你昨天说过这话了。”

“那是昨天。”

季昭荀道:“这值得我每天提一遍。”

“……”

玉流光碰不到他,又看不见他,难免觉得索然无味。

他侧身将被子卷上来,想到那被自己忽略有一段时间的十五点愤怒值。季昭荀不想消失,所以有执念,所以愤怒值降不下去。

他闭上眼,片刻声线平和道:“季昭荀,你觉得自己会在什么时候消失?”

季昭荀坐在他的床侧,没有回答。

而后只有窸窸窣窣声,他又吻住了玉流光的唇,这一次吻的力道重了些,像在确定他的存在,像在确定自己的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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