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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其中,看不清晰,他穿着运动鞋和一件简约的外套,里面是毛衣,蔚池怕他冷,让他赶紧上车。

“砰。”

车门关上,那些冷气被隔绝在外了,二十三度的温度扩散,玉流光收起伞叹了口气,用手去揉被风吹得有些凉的脸。

蔚池的目光落在他修长的手指上,感觉他的脸被揉红了。

本来就白,揉那么几下这点颜色很明显,他盯着看了几秒,有点想亲,想咬住,但又忍住了。

蔚池收回视线发动车,片刻才问出这个关键问题:“很晚了,去墓地做什么?”

玉流光擦去手上不小心沾到的雨水。

有些冷,他将手塞进兜里,声音也被风吹得哑了些,听起来轻飘飘的,“找个人。”

去墓地找人?

蔚池那天走得早,没看见季昭弋在闹,也还不知道季昭荀能见人,闻言思考了几秒是找谁,想不出来,他顿了几秒,一堆人名从脑海划过,忽然有了个猜测,温和的声线都轻了不少:“是你的父母么?”

他没听流光提过父母,也没贸然去查过。

这其实很好猜,大概率是早亡了。

不过,蔚池的思绪又回神,一开始流光问的是季昭荀的墓地在哪,如果是父母,就不会这么问了,猜测又被推翻,蔚池一面注意着路面,一面侧头扫他一眼。

玉流光低头蹭了下毛衣衣领,用自然的语气语出惊人:“不是,我找季昭荀。”

微哑的声线仍然是轻飘飘的。

蔚池怀疑自己听错了,或是他说错了,还没问,又听身侧人说:“去墓地是不是还要买花?一会儿在花店停一下吧,我去买几朵。”

第56章

“吱”一声尾气声停下,车最终停在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花店门口。

雨渐渐小了,车停得离花店门口近,玉流光从里面出来也就没带伞,不明显的雨丝擦过脸颊,他不在意地用手一擦,抬步往里面走。

店员正在给花浇水,看到来人她迅速放下东西上前,边笑着问需要什么花?

花店灯光有些过于惹眼了。

各色各异的鲜花在这种氛围灯照射下,一下看不出新鲜与否,蔚池关上车门后一步跟过来,鲜花簇拥下,青年站在其中是最惹眼的。

乌发被环境灯照得颜色淡了许多,很长,垂在颈后,蔚池慢慢朝他右侧走,扫过店员,果不其然见店员也不由自主盯着青年看。

他在心底叹了口气,对店员说:“我们去墓地。”

一听是墓地,店员才回神,强行让自己将视线从那姣好的侧颜上收回,挑起一捧花建议道:“您看黄白菊怎么样?下午才刚送来,还新鲜着。”

玉流光看了眼。

他又挑了支玫瑰,“多少钱?”

店员说了个数,最后是蔚池付钱的,玉流光也没跟他抢,黄白菊蔚池拿着,他自己则拿着玫瑰。

根茎部被折成三角圆柱的深红色塑料包裹着,不会扎到手,两人进车后,蔚池将黄白菊随便一放,系安全带的同时,目光不由自主掠过他手中那支红玫瑰。

雪白手指贴着深红塑料,谁能得到他的玫瑰?

送季昭荀的?

蔚池握着方向盘,发动车,心中仍然在思考,那句“找季昭荀”,是找季昭荀的墓地,还是季昭荀本人?

他略感荒谬。

只能是墓地。

季昭荀都死了,他也参加了葬礼,怎么会在这种事情上进行无意义的思考?不是找墓地,还能是找季昭荀的鬼魂么?

一路安静。

车开进来安路公墓,深冬很冷,公墓这种阴气重的地方更甚,要深入公墓还要上一个斜坡弯路,往上二三十米,蔚池准备加车速的时候,听见身侧人道:“就停在这吧。”

蔚池停车。

他看了眼前路的雾气,刚下完雨,雾气很重,又是深夜,这雾气模糊了这条路的可见度,远处连绵的楼房像隐匿在深渊里的巨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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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有停车的地方。”

蔚池还是建议,“步行上去会很冷。”

“我自己去。”玉流光摘下安全带,“你在这里等我。”

蔚池以为他只是想提前停车。

没成想他是要自己上去。

蔚池转头再看一眼前路。

他打开车灯,从后座找出一条干净的围巾,凑近给玉流光戴上。然后才就着这个距离和他商量,“一起吧?你不怕吗?这里这么黑。”

玉流光系着的围巾是大红色。

他皮肤白,这大红色和他很配,脸颊抵着围巾边缘,他低头呼了口气,说:“我找季昭荀。”

蔚池:“我知道,但你……”

忽然一顿。

蔚池是比较信科学的。

他不相信人死后会转世,会成为鬼魂,也不信投胎这一说。

所以听见这句话,他顿的那一秒钟,在想到底是自己想多了,还是就是那个意思。

他重复强调一遍,是去找季昭荀。

蔚池安静下来。

车内暖气流通,他看着青年被围巾遮住的唇瓣,和小半个鼻尖,片刻温声问:“找季昭荀?”

“嗯。”

玉流光没有详细解释,“找季昭荀。”

蔚池再转头去看这条雾气深沉的上坡路。

衡量几秒,他低声说:“我陪你走这条路,然后在路口等你,不耽误你的事。”

玉流光:“不要。”

蔚池还想说什么,一阵塑料的摩擦声倏忽响起,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多出的红玫瑰。

以为是送给别人的玫瑰,最终到了他的手里。

“送你的。”玉流光说,“花你的钱送你玫瑰……啧。”

他侧头去开车门,蔚池还没把锁解开,见状伸出略僵的手,按下按钮,这回玉流光顺利打开了车门,站在了冷风中。

他回过头,红围巾藏着下半张脸,将声音都弄得含糊了,“在这等我,我二十分钟左右下来。”

蔚池还能说什么?

他拿着这支玫瑰,这支人生中收到的第一朵花,轻轻点头,随后转动目光,追随着那走入黑雾中的背影,许久,久到背影消失,他才收回视线,低头去看这枝花。

蔚池觉得他应该是算好了的。

算好了这支玫瑰的用处,恰到好处拿出来,让他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只能看着他去公墓,去找季昭荀。

蔚池摘下安全带。

他打开车窗,冷气从外面灌进来,吹得他发热发胀的大脑放松不少。蔚池拿着这支玫瑰,拍了几张照,有前车之鉴,他没有发朋友圈,只是习惯性用照片记录自己和流光的一切。

完成这些,蔚池开始等。

他看着眼前这条弯曲的上坡路,看见雾气中多了丝丝缕缕的雨水,又要下雨了。

蔚池本来要下车,转头看见放在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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