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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可以用到的东西的。

蔚池吻他许久,才抬起头。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比较粗大,分明。

只是小心翼翼挤入,就足够令玉流光吃不消。

胀。

不舒服。

他急促喘息,眼眶里的生理性泪水完全止不住,有些凌乱地布满了眼睫和眼睑,随便眨一下就会顺着脸滑落,没入乌黑的发丝里。

失了一些清冷气。

多了糜乱。

手指从潮热中撤去。

蔚池想说什么,就被一只雪白足心踩着肩,一点点往后推。

他滚动喉结,看着那张布满生理性泪水的脸,很少能看见玉流光露出这样的表情,状似崩溃、满脸凌乱、发丝黏着颈——他几乎是有些珍惜地一动不动看着,直到整个人都被踹到地上。

蔚池干脆顺势跪着了。

他跪在床边,垂在床边缘的足心泛了点红,足背紧绷着浅色血管,漂亮,脆弱。

如果能踩他的脸,就更好了。

蔚池吐出一口气。

他跪着,说:“流光,你打我吧。”

“——你本来就该打。”

掩在手下的脸,发出一句沉闷含糊的声音,“你以为你逃得过吗。”

蔚池:“没想逃,也不会躲。”

蔚池:“我就在这跪着,你缓过来就可以动手了。”

“……”

玉流光花了好几分钟来缓。

他松开手,被抓过的软被生出褶皱,蔚池抬头去看他,没一会儿就有香风袭来,紧跟着的才是脸上的火辣,以及响亮的声音。

他舔了下唇,另一边也被扇了一耳光。

冰凉的手心打到了他下颌的伤口,蔚池一会儿想到和季昭弋打架时的画面,一会儿又是眼前人那双带点愠怒垂下看自己的狐狸眼。

他第无数次确认,自己非常喜欢这种恋爱方式。

被流光这样看着,都觉得高兴。

至少不要忽视他,不要平静地漠视他,不要在他和季昭弋竞争时毫不犹豫站在季昭弋那边。

玉流光用手心擦了下脸颊。

他不太高兴地抬头,看见季昭荀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最好走得早些。

他并没有这种被人看着的爱好。

玉流光垂下眼瞳,冷淡地看着蔚池:“刚刚让你留宿的话我撤回。”

蔚池也能接受了:“好,等会儿我就离开。”

“谁让你走了,今晚你就站我门口。”玉流光轻嗤,“凌晨六点才能离开。”

蔚池一顿,觉得这惩罚还是不痛不痒。

他点头。

玉流光把他推出去。

又要洗澡了。

他看了眼床面,蹙起眉。

———

管家下意识看了眼二楼,愣住。

他往上走去,“您怎么在这站着?”

蔚池微笑:“爱好。”

管家:“?”

管家:“需要我帮您敲一敲玉同学的门吗?”

“不用,爱好。”

“……”管家看不明白。

他瞅蔚池好几眼,一会儿觉得他有病,一会儿又觉得他是在掩人耳目,实际目的是想偷溜进庄总的书房,窃取公司机密。

不行,他得看着。

管家去往监控室,确保别墅里的监控都是好的。

裴述来开门,想找流光聊天。

看到蔚池,他皱了下眉。

蔚池平淡转眼一扫,“流光睡下了。”

他知道他能看懂唇语,于是继续道:“别打扰他。”

“……”裴述打手语——你挡着流光的门干什么?

蔚池微笑。

他看不明白,但并不妨碍回应:“流光的命令。”

裴述表情变了变。

命令?

流光都没这么命令过他。

裴述黝黑的眼瞳瞪着蔚池。

“砰。”

门在蔚池耳边关上。

他不咸不淡收回视线,打开手机看了眼,对父亲说今晚不回家了。

蔚父:【马上过门禁时间,家规不记得了吗,你要造反吗蔚池。】

蔚池关上手机,当没看见。

【提示:气运之子[蔚池]愤怒值-10,现数值 59.5。】

【提示:气运之子[蔚池]愤怒值-10,现数值 49.5。】

———

晚风微冷,风簌簌吹。

季明守坐在办公桌前,抬眸扫了好几眼窗户。

他皱眉起身,拉上窗帘,固定住,随后摸出一张黄色的符贴在上面。

做完这些,季明守回到位置做好。

“季总,关于营销部总监这个位置更换的合适人选,我这里……”

季明守在出神。

这次办公室不止他在。

还有秘书,助理。

那天古怪的异象,还会出现么?

———

季昭荀停留在办公室玻璃墙前。

挺拔的身形一动不动,周围气压很低,每个从这路过的员工都情不自禁搓搓手臂,来一句“怎么忽然这么冷”。

季昭荀发现,他的温度虽然碍事,但还是有几分用处的。

至少心情不快时,能用来恐吓人。

他平静注视着季明守。

颅内却想着在房间看到的那一幕。

季昭荀有时觉得自己脾气很好。

他其实没怎么大发雷霆过,归根结底还是那时候没有人敢招惹他,他之上的只有长辈,之下的面对他都战战兢兢。

这样久了,他都不太明白动了气应该怎么撒出去。

季昭荀垂眸,想到那只攥在床单上的雪白的手指,还有那双溢满水润的狐狸眼。

一贯高高在上的人,这样时也会流露脆弱和狼狈。

这些画面他曾经想过。

只是想的主人公是自己和玉流光,而不是蔚池和玉流光。

他难以形容那一瞬间心底腾升的火。

想杀了蔚池。

杀了蔚池。

嫉妒、阴暗、扭曲,排山倒海地袭来,他在这间不算小的卧室里飘,四个角落飘了个遍,都没能吸引到那个人的注意。

难道只能飘到他面前吗?

用这冷冰冰的气息去靠近他,抓住他拽床单的手?

可那样第二天他又要发热。

季昭荀不想那样形容自己。

但他确实算气急败坏了。

这股火散不出去,他只能眼不见为净,再次来到明耀集团。

恐吓季明守治标不治本,可他只能借这个方式来散气。

季明守敏锐感觉到周围的温度降低了些。

他转头,皱眉,片刻说:“谁把空调温度调低了?”

秘书看了眼空调,讶异:“季总,我们没开空调啊。”

季明守:“窗户呢?”

秘书说:“都关着,您刚刚关的,您忘记了吗?”

“……”

季明守起身,“温度有点低,把空调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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