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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和海浪一样排山倒海袭来。
可夹杂在海浪中的,还有一只小帆。
这只小帆代表了他痛苦之外的怪异情绪。
漂流在海浪之中,不明显,却也无法忽视。
蔚池后退了一步。
他过了一段时间说:“我主观上并不希望你和季昭弋有牵连,我希望我们之间只有我们。”
玉流光捋开腮边的乌发。
轻声:“但客观上,你发现自己确实有这种情绪?”
蔚池没说话。
他不太这样剖析自己的内心。
最初他或多或少发现了自己的奇怪之处,但没有深究,而是放任。
反正不论怎样,他确定自己是爱这个人的就足够了。
所以那些事被人曝在论坛,蔚池也没想过要分手。
他爱玉流光,分手后痛苦的是自己,所以与其分手,倒不如无视这些不痛不痒的小插曲。
过了一段时间,蔚池转动了灰色眼瞳,问:“你怎么看出这一点的。”
玉流光轻飘飘道:“去年。”
他歪了歪头,“我和季昭弋在教室的时候,我看到你在门口了,我以为你会冲进来打断我们,但你没有。”
这么好涨愤怒值的一幕,蔚池一点都没给他涨。
那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想不明白。
“所以我满足你了。”
玉流光轻飘飘扫了眼蔚池下颌的青紫色淤青,不疾不徐道:“分手,满足你的这一点小癖好。”
他狐狸眼微弯,给予蔚池一种仿佛他真是好心的模样。
看,他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有这种古怪癖好,但仍然好似大发慈悲般地满足他的要求。
蔚池胀热的头颅前所未有清晰下来。
如果是因为这个,那么他不接受这样的答案和结果。
蔚池看向玉流光的眼睛,打算说点什么。
这时,眼前人凑近,像是赏赐他一个吻那样,碰了碰他的唇。
又用手指抚过他的下颌,那里带着点轻微刺痛的伤口处。
状似可怜地轻轻一揉。
“过来。”
他的领口被一只漂亮的手抓住。
蔚池被这只手的力道带着往前。
“你可以亲我。”
玉流光坐下来,手指从蔚池的领口,往下滑到他的衣角,一拽,言简意赅,“五分钟。”
真的就像赏赐。
连一个吻都像大发慈悲赠给他的。
蔚池说不出不。
他弯下身,抱起玉流光包裹在校服下的腰身,将他托到一侧的书桌上放下。
手分开在他腿的两侧,近乎沉溺地吻了下去。
“不喜欢这种态度,那我以后对你好点。”
“但是复合,你不要再想了,好吗?”
“我现在不想谈恋爱,不会是你,也不会是季昭弋的,放心。”
断断续续的声音。
【提示:气运之子[蔚池]愤怒值-10,现数值 79.5。】
【提示:气运之子[蔚池]愤怒值-5,现数值 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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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示:气运之子[蔚池]愤怒值-5,现数值 69.5。】
“……”
这个吻持续时间不久。
可吻得太重,太深,太缠绵。
带着茧的指腹摩挲在玉流光柔软的脸颊上,反复揉,揉出了红,分辨不出是情动的薄红,还是被磨出来的。
他侧头,轻喘着,分不太清时间,有时觉得五分钟已经到了,有时又感觉好像只过了一分钟。
他睁着泛着水雾的眸,唇上一次又一次的炙热逼近,而在这其中,他又抽离般感觉到熟悉的冰冷萦绕在自己周围。
——季昭荀来了。
来不及说什么,这阵冰冷又迅速撤去。
青年眼睫微动,搂着蔚池的脖颈,身形被压得微微后仰,含糊不清的水声吮吻在唇齿间,许久,这阵缠绵暧昧的氛围被门口一道声音打破。
“流光。”
蔚池沉溺地吻着他,没太注意这道声音,直到怀中人将他推开,冷空气袭来,他怔怔侧头,听出声音是季昭弋。
玉流光仍在短促地喘息。
没料到季昭弋会在晚饭的时间点来。
他转头去看蔚池。
季昭弋这条线,他暂时不想让蔚池掺合。 W?a?n?g?址?f?a?布?y?e?????ù?????n????0??????????ō?м
不然愤怒值很难降。
冷静地想了片刻,玉流光擦去眼尾的水光,走去浴室,狐狸眼冷淡撇向门口,“在洗澡。”
久久没得到回应,季昭弋差点叫管家来开门。
他皱眉想了几秒,“那我在门口等你。”
玉流光:“嗯。”
他找出换洗衣服,本来没打算这么早洗澡,现在只能照办了。
路过蔚池时,玉流光道:“今晚你别走了。”
蔚池表情一松,要说什么,又听到下一句:“饭也别吃了,等季昭弋走了再说。”
“……”
为什么那么像偷情。
他又不是小三,季昭弋又不是正宫。
裴述在的时候,也没说要避着裴述。
蔚池还是说不出不。
他沉默几秒,点头。
玉流光这才进浴室。
洗完澡,他擦拭着头发。
身上换了件白衬衫,滴着水的发尾垂在领上,□□燥毛巾擦去。
蔚池想帮他擦,正好门口的季昭弋察觉到什么:“流光,你洗完了吗?”
“嗯,准备吹头发。”
“我来帮你擦。”
“……”玉流光看了一眼蔚池,对着浴室一指。
蔚池反应很快,一下就明白这是要他去浴室躲着。
“……”
更像偷情了。
还是那种丈夫一回来,就被迫东躲西藏的小三。
蔚池拧眉。
从前这种角色大多是季昭弋在扮演,现在轮到他,他感觉不太好地站了几秒,才往浴室走。
“嗒。”
蔚池关上浴室门。
他转身,一进浴室就仿佛进入了玉流光的隐秘地带。
四周是还没散去的缭绕雾气。
略高的温度随着水蒸气,密不透风萦绕在他呼吸之间,他走到浴缸边,里面是还没解放的洗澡水。
蔚池屈膝在浴缸边,碰了碰这浮着微沫的水。
耳边是略沉闷的,房间门开的声音。
季昭弋进来了。
他们在说话。
“流光,你嘴怎么了?”
应该是有些红,他亲的。
流光说:“刚洗完澡,热的。”
季昭弋不知信没信,开始帮他吹头发。
蔚池也有些热了。
浴室温度太高,他打开了温度调控系统,本想降低一些,可想了一会儿还是把温度调控关了。
他嗅着熟悉的味道,滚动喉结。
———
季昭弋:“昨晚低烧好了吗?”
“嗯,你怎么来了?”
“不放心你。”季昭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