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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挺能忍的,明明对钢琴毫无兴趣,也能忍着练个十几年,所有人都以为他是真的对这种乐器感兴趣。

唯独这件事,他克制不住自己。

此后一段时间,蔚池开始像别的同学那样,天天进班上课了。

他不掩饰自己在追人的意思。

送早餐,送鲜花,送礼物。

送车送表送衣服,高调到家族长辈都站出来暗指他的不妥。

那又怎样。

他只是想追人而已。

他只是想追求自己喜欢的人而已。

所幸,虽然亲眼见证过流光将东西扔进垃圾桶,但最后他还是追到了。

第一次接吻时,果然和想象得一样美味。

很软,很湿,吻得重了,对方会蹙眉盯着他,就用那双冷淡的眼睛,就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高高在上看他。

谈恋爱后,蔚池确实更了解自己了。

原来那些在大众意味上算得上屈辱的姿态,他也会享受。

毕竟不是谁都能跪在流光脚边,去亲吻他的。

蔚池舔唇,抚了下鼻梁,仿佛还能感受到熟悉的闷香潮热。

不过很快,苦恼又涌上来。

要怎么才能复合呢?

“……”

*

庄纵:【流光你怎么给我转钱了?】

庄纵:【给你转回去了,多加了十万^V^】

庄纵:【好几天没见了,流光,想你了,论坛上的那些帖子你不要在意,他们都是得不到才诋毁的。】

庄纵:【我知道流光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所谓的接吻照片只是借位,是季昭弋强迫你,我相信你,亲亲。】

“……”

玉流光一觉睡醒,抚着眼放空好久,昨晚季昭荀不知道在干什么,吵得他一直半睡半醒。

热退下去了,他有点热,转而拿起手机,恹恹地扫了眼屏幕。

庄纵:【我明天就从学校回来了!流光,早知道还是去薇尔读书了,这样就不用周末才能见你一次。】

庄纵:【追你这么久,什么时候能考虑我呀。】

庄纵,气运之子之一。

愤怒值非常好刷,说句稍微冷漠点的话他就能涨五,每次五点五点涨,轻而易举就到了一百。

被备注为流光是至高正确的不可忤逆的回复:【快了。】

很明显的托辞。

庄纵却像看不出来:【已经想好恋爱后我们要去哪约会了。】

【提示:气运之子[庄纵]愤怒值-5,现数值 95。】

玉流光放下手机,起身洗漱。

请了两天假,他打算在家里跟季昭荀耗一下。

一大早裴述就出门了。

除了下注会需要上擂台,平时裴述也会到拳馆处理琐事,挣些钱。

一整天,玉流光没怎么见季昭荀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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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气时隐时现,他皱眉等了一会儿,就不等了,随手摸起一本书看。

中午裴述回来了一趟。

推开门,他那双黝黑的眼瞳停留在青年身上几秒,轻轻走了过去。

他听不见,不知道青年在和谁打电话,就戳戳他的手,对他打手语。

——流光,我遇到个人。

裴述坐到他对面。

看他打着电话,没理自己,也不催,就这样一动不动看他。

五分钟后,玉流光挂断了季昭弋的见面邀请电话。

他转开视线,那双狐狸眼停留在裴述面上:“什么人?”

确定了一下口型,裴述犹豫地打手语——自称我父亲,和我长得很像。

裴述是后天性聋哑。

最早是在五岁那年,被父亲打成耳聋,最后因为听不见,说话渐渐变少,到了现在语言能力退化到零,几乎发不出什么成型的字句了。

很显然,裴述口中的父亲并不是小时候的那位。

玉流光安静几秒,回忆最开始接收的剧情。

一开始接下任务,程序会将位面的基本资料告诉他。

基本是位面社会观,特殊的设定,以及几个气运之子的家庭情况,有便于他做任务。

有关裴述的解释很少,只有一句——靠拳赛为生的聋哑人,后期恢复身份。

恢复什么身份,背景没提。

不过倒也能想象了。

——流光,他好像很有钱。

裴述打手语——如果我真和他有关系,我就去给你拿钱。

他道——全部给你。

关于自己的身世,和幼年那个父亲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这些裴述看起来一概不好奇。

他就只看准了那个人有钱,他可以拿钱给流光花。

玉流光蹙眉看了裴述片刻,裴述凑过来,黝黑的眼睛盯着他,打手语——想亲你。

“裴述。”

裴述听不见,但看口型能看出流光在叫自己。

他盯着他柔软粉嫩的唇,看着两瓣一开一合,仿佛有好闻的馨香溢出来。

“你不觉得有点不对吗?”

你不觉得有点不对吗?

裴述不懂,哪里不对?

“我们不该这样频繁接吻。”

玉流光语速很慢,说不出什么意味地,轻飘飘地说,“明白吗?我们没有什么特殊关系,你不是我男朋友。”

按理来说,这种降愤怒值的任务无限顺从气运之子就好了。

一个明明白白的反派,可以走洗白的路,可以走愧疚的路,唯独这种刺激气运之子的路,是风险最大的。

不过系统知道流光有自己的路数和想法。

他的这句话,肯定不只是指出两人关系不妥之处这么简单。

裴述讷讷地坐回去,片刻对他打手语——可是我们,一直是这样的。

他们第一次接吻是在冬天的一个风雪夜。

天太冷了,那时他们睡在一张床上,躺在一个被窝里,稍微一动就会碰到对方的手臂。

裴述年长些,低头嗅着被子上属于身侧人的香味,脑子里想了些有的没的。

他转身,想和流光聊天,可是为了省电关着灯,打手语流光看不见。

裴述发出了难听的嘶哑声。

轻戳流光的手,直到眼前人转身,衣服摩擦声袭来。

裴述在他手上写字。

怕人辨不清,写得很慢,他写着——流光,可以唱歌吗?

“……”

他看不清流光的眼睛,但应该是被瞪了一下,是啊,他一个聋子,流光唱歌他也是听不到的。

裴述碰了下耳朵,又在流光手上写字——我这样的,戴助听器有没有用?

片刻,微凉的指尖戳在他粗粝的掌心里——不知道,试试。

试试,这样对你说难听的话就能得到愤怒值了。

裴述转头,继续写——要是能听到,流光能唱歌给我听吗?

——不能。

——为什么?

——讨厌你。

裴述顿了一下,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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