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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那双狐狸眼中,看到了熟悉的冰冷。

片刻,青年拿起纸笔,在上面写下一串药名。

全都很拗口,也不知道是怎么记下来的。

【提示:气运之子[段汀]愤怒值-5,现数值77。】

仿佛是看他配合,而感到高兴。

段汀一次性降了五点愤怒值。

段汀扫过纸上的字,几秒后将药单交给了负责采买的员工。

“明天就把药买来。”

“好的段先生。”

终于尘埃落定了。他想。

段汀抽离情绪地将目光黏在青年身上几秒,将他的手机拿了出来。

上面有几个未接来电,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他扫一眼,面无表情长按关机键。

正欲上前,青年忽然蹙着眉,捂着颈又开始咳嗽。

眼尾洇上一丝水色,瘦削的身形似在呛咳下轻颤。

段汀急掠上前,下意识去捂他的手,可触到那抹冰冷又僵住。

他怕玉流光又来一句“你喜欢我?”忍不住咬牙,生硬地问:“你身体到底什么情况?”

玉流光轻飘飘抬起眼扫他。

被人捂住的手,面无表情地挣脱开来,他冷淡道:“很关心?”

段汀一言不发看他几秒。

苍白的面容映在黑瞳里,早压抑不住的躁动涌上来。

反正已经尘埃落定了。

他额头青筋紧绷,蓦然伸手去捏玉流光的下巴,横冲直撞地吻了上去。

青年原本坐在沙发上。

因为这个吻,他不得已后仰了身子,被段汀稍一调整,整个人就被按在了沙发里。

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唇上则是段汀带着气性的吻,有几分咬牙切齿意味地,舔咬他的唇齿。

玉流光下午没吃药,又坐了那么久的车,这会儿几乎浑身是软的,没什么力气。

他只是清冷地注视着段汀,唇瓣被人这样缠绵地亲吻,也挡不住那双狐狸眼中流露出的嗤笑意味。

段汀停下了。

他看着那双眼,情愿里面是对自己愤怒,或者咬他一口也好,扇一巴掌也好。

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他?

荣宣那时候那样对他,到头来不还是要订婚吗?

段汀压抑一天一夜的情绪彻底控制不住了。

恨极了,恼极了。

他重新低头,咬着那柔软的下唇□□,间隙嗓音是挤出来的,“被荣宣带走后,你们做什么了?”

“有上过床吗?他也像我这样亲你吗?”

唇齿激烈碰撞,发出了不小的水声。

玉流光冰凉的唇,被人吻热了。

“还骗我说要断掉……”

“我没断吗?”

冷清清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

“我没断吗?”

视线中的青年轻喘着气,重复了一遍,“和你们所有人断了,只选择荣宣。”

“这不是断吗?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的每一句话都令人恼恨。

段汀发了狠地吻下去,这张被堵住的唇仍然断断续续在说:“不是看不惯我勾三搭四……?嗯?我收心了选择了一个人,你到底在生——”

一句又一句,刺激着他爱的冲动。

段汀开始脱玉流光的衣服。

先是外套,他力气大,轻而易举就把人抱到怀里,将外套从手臂里拨弄出去。

而后是里面的针织毛衣。

他的手刚接触到边缘,撩开一点弧度,迎面就被挣脱不开的玉流光扇了一巴掌。

两人的距离很近。

分不清谁的呼吸,交织在一块。

玉流光清凌凌的狐狸眼垂下来,看着段汀眼中汹涌的情绪。

段汀重重地喘息,脸上一片火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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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了他片刻,低头继续重复自己的动作。

发根蓦然被拽住。

青年站了起来,被拽住发根的他也仰起头,逆着光,看不清那张糜丽的脸庞。

这只手,忽而改为攥住他的衣领。

段汀几乎是被半拽着,被他带到浴室。

淋浴一开,冰冷的水汽浇了他一身。

他狼狈地擦了下脸,去看青年躲避不及,也沾湿了的额发和脸。

水珠溅在上面,跟着是他混在水淋中的,平静的声音。

“舒服了吗?”

“……”

八点。

玉流光还没回来。

祝砚疏打去十一个电话,最后电话甚至打到了荣宣那。

两人没有任何要寒暄的。

全程只有两句对话。

“流光在你那?”

“不在。”

掐断电话,荣宣皱眉。

他去拨打玉流光的电话。

毫无任何反应。

最后见到流光的人应该是简则。

过了片刻,陈秘书敲门而入。

“联系一下简则。”

荣宣顿住,想到他可能不认识这人,“娱乐圈唱歌的那个,把他联系方式找到给我。”

陈秘书其实是认识的。

不说简则很有名,红歌大众耳熟能详,单说今天的新闻……

他咽了口唾沫,想到荣总可能是要捉奸,匆忙点头,“好的。”

荣宣继续重复打电话。

*

“我确实喜欢你。”

冰冷的水浇在身上,浇得段汀大脑前所未有清醒。

他没有躲开淋浴范围。

水从眉骨滑落,刺酸了段汀的眼睛。

看着青年转身离去,又停顿下的瘦削背影,他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我一直喜欢你。”

脑子里开始盘桓两人分手那天。

青年修长身量站在他眼前,垂下的目光是戏谑的。

他注意到了,可那时还是怀揣着微弱的希望,跪着求他不要分手。

那是他第一次这么没自尊,几乎折碎了所有的脸面。

“别跟荣宣订婚,我没有发那份录音。”

然后青年踹开了他。

轻描淡写对他说“真贱”。

“你也不用断掉,你想怎样就怎样。”

之后他们分手了。

他去视奸玉流光的社交账号,看他给谁点赞,以恶意揣测这是不是他的下一个目标。

视奸长达三个月,段汀过得浑浑噩噩的,后来他告诉自己这样不行。

太贱了,太贱了。

都不像他了。

“我藏不了你多久的,他们早晚会找到你。”

所以他又变回以前那样。

说话刻薄,难听,假装自己已经放下所有感情。

玉流光更讨厌他了。

都不拿正眼看他。

“就这么一段时间。”

那些深刻的记忆,在脑海中开了倍速,反复播放。被踩入泥里的自尊碾成粉碎。

播放到最后段汀已经破罐子破摔了,段汀睁着眼,视线被眉眼淋下来的水浇得模糊,可不知怎的,他又觉得自己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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