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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把烟抽完了,才开口说:“荣总,您不是要去找玉先生吗?”

荣宣:“在这停一会儿。”

司机:“好的。”

这一停就是一个小时。

那道熟悉的身影再出现,已经是接近晚上七点。

荣宣将车窗关上,天黑了,他的眉眼跟着拢入阴影中,带着几分疲惫。

“跟上前面那辆车。”

司机等得昏昏欲睡,听到命令一下醒了,眯眼去看前面的车。

车牌号一连串的八,他不敢说也不敢问,赶紧开着车不远不近地跟在对方后头。

二十余分钟,车停了。

司机请示地去看荣宣。

荣宣撑着头,没再去看青年走入小区的背影:“等着吧。”

司机:“您九点还有个会,一直等吗?”

“嗯。”

他眼底有些红,这么撑着额头去回忆玉流光死的那天,九点一十分,九点一十分,梦魇魔咒一样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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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等到他出来为止。”

司机愣住。

*

段汀打开门,顺手开灯。

他一直抓着手里的优盘,像抓住什么重要物件,攥得掌心都印出了优盘的形状。

直到到家,他砰一声关上门。

优盘顺手扔到沙发上。

玉流光无可无不可一扫,自如地往沙发一坐,勾起优盘上的钥匙扣打转,淡淡道:“想怎么谈?”

这个态度,这话替换成“你想怎么着?”更合适。

段汀眼中陡然阴沉。

凭什么对别人,玉流光就可以给予机会,和他们暧昧。

而到了他段汀这,就是这种冰冷的态度。

玉流光见他不讲话,垂眼打开手机。

他刷了眼联系人列表,看见简则发送了约见的日子,还那张银行卡。

还有闵闻发来的消息,就两条。

一条:【我是替身吗?】

一条:【我是简则的替身吗?】

不等玉流光皱眉,他手中就蓦然一空,抬头一看,手机被段汀抢走了。

段汀将手机扔到一旁的沙发上,“我要你和他们断了。”

什么自尊,什么怕被误会还爱,这一刻他通通没想。

他就这样死盯着玉流光,重复一遍,“我要你跟他们断了。”

玉流光:“我跟他们有什么关系?谈得上断不断?”

段汀:“你比我清楚。”

两人对视片刻,玉流光忽而笑,拢着外套往沙发上靠,抬脸歪头看着段汀反问:“然后呢?断掉以后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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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硬硬到最后一无所有

段汀,这年头嘴硬攻都是要挨打的

第20章

——断掉以后呢?

诺大的客厅一片安静,两人一站一坐,视线在空气中碰撞。

是谁都不选,就选他段汀一个人,还是安安分分的,不要再和任何人玩这些暧昧的游戏?

段汀是想说前者的。

但他说不出口。

他低廉的自尊心在这一刻死死压住了他的情感,复合的话就在嘴边随便就能说出来,可他又想到分手那天。

他在公司开会,玉流光推开会议室大门,当着所有人的面和他说分手。

那时听到分手二字,他藏在办公桌下的手都在发抖。

他不太明白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就要分手了。

周围人太多,段汀低廉的自尊心又在作祟,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去轻描淡写一个“嗯”。

这本来是最合适的结局。

可他却多此一举,找到玉流光控制不住自己跪在他面前,猩红着眼问他自己是哪做错了。

是嫌他讲话不好听吗?还是嫌他逼他喝药?这些都能改的。

玉流光那时没有回答他几近嘶哑的声音。

屋外雨沉沉下。

而这个人,就这样抬腿狠狠将他踹开,那双清丽漂亮的狐狸眼中不带任何情感地,垂下来看他。

段汀在那双眼中看到了眼眶猩红满额青筋的自己,眼睛发沉到有些吓人了。

叫外面那些同阶层的死对头来看,任谁都想不到在在外高高在上的段家大少爷,谈起恋爱来竟然是这幅样子。

真狼狈,低到尘埃里。

到头来既没挽回,又在这个人面前丢失了全部的自尊心。

玉流光是最擅长怎么剜人心窝的。

段汀对此了然分明,也再清楚不过他的真面目,包括那份左右逢源的录音,他清楚自己此刻如果将复合两个字说出来,分手那天的画面可能会再度还原。

那句他用下跪换来的,轻飘飘的‘真贱’。

他不想再在玉流光口中听到。

段汀异常清醒地站在原地,就这么和玉流光对视,看着那双玻璃珠似的剔透的眼,倒映着他有些沉的面容。

片刻,段汀才忍着咬牙,用自然的语气说:“你提一个我能接受的条件,我删掉录音。”

玉流光:“主动权给我了?”

段汀看着他,一动不动。

眼中的青年慢吞吞站起来。

最近天冷,他出来时只是随便套上一件单薄外套,发白的脸在灯光下几乎羸弱到令人连大声讲话都不敢。

长发没扎,披散在身后,狐狸眼从额前碎发露出。

一米八的身高,身量高挑,比例完美。

可他身边的男人个顶个一米八五以上,以至于这孱弱纤细的高挑身形,靠近段汀时,他一只手臂就能完全揽在怀中,抱起来。

冰凉柔软的手攥在段汀粗大的腕骨处。

微一使力,段汀就控制不住自己迈动双腿,顺着他走。

他头脑控制不住地发烫起来。

尤其是在意识到玉流光要做什么时。

车上那三个落空的吻本来像巴掌一样打在段汀脸上,可此刻,青年却勾着他的脖颈,将这三个落空的吻还了回来。

那有些凉的柔软的唇,还泛着淡淡的粉色,就这样轻描淡写触碰在他唇面。

熟悉的气息。

他们靠上沙发,这具瘦削的身形被段汀手臂牢牢禁锢住,温度腾升。

他丝毫不再克制自己,几乎是疯狂地回吻过去,含咬着青年柔软的下唇,手搭在他后腰处。

鼻息间熟悉的白玉兰香令段汀眼睛越发猩红,他想到从前青年不许自己深吻,又想到昨晚在医院那一截半露的湿红舌尖。

他想都没想,伸舌探向那半闭的齿关,湿润缠绵的触感几乎是一碰到,就令段汀一个激灵。

随即这个吻更深起来,勾缠着那藏在口腔中的软舌,吻出激烈的“咕啾”声,段汀偶尔在混乱中看上一眼,就能看到青年由苍白转至潮红的脸。

他的长相实在糜丽。

有时又格外敏感,亲吻一激烈起来,眼眉便会不由自主地轻轻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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