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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砚疏看见玉流光颈部的红痕,他肌肤白,这点红鲜明得刺眼。

往上,柔软的唇瓣颜色也红得不正常,那股糜丽的春意几乎到现在都没退下去。

这就是他口中的朋友。

这就是他口中的和解。

风流浪子回头是最大的谎言。

祝砚疏神经线像是断了一条,清俊的脸覆上寒冷,他倏尔抓住玉流光的手,将人拽到自己身边来,一把将门关上。

“砰。”

荣宣用手抵了一下,门没顺利关上。

他冷漠地看着祝砚疏。

“干什么?”玉流光竟然是维护荣宣,皱眉瞥祝砚疏,“哥,你有点没礼貌了,来朋友不邀请他进去坐坐?”

祝砚疏:“朋友?”

他面无表情转头,一言不发往客厅走,玉流光像是被这场闹剧弄得酒醒了,低声道:“你要进来坐坐吗?”

青年脸实在苍白。

刚刚又喝了酒,实在不能再支撑着聊了。

荣宣道:“不了,你早点休息,改天我来看你。”

“好。”

说完,两人对视几秒,一个回到车内,一个关门上楼。

祝砚疏神情不定地起身,跟着他走进门,反手就将人按在门后。

“唔……!”

一点缓冲都没有,祝砚疏直接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直冲冲地,甚至磕碰到了牙齿,玉流光疼得眼尾洇了水色,那处还没消下去的绯红春意被这一星水色沾得更是糜丽。

他来了气,伸手就拽在祝砚疏的头发上,发根处尖锐的疼痛并没有带离祝砚疏半分,反而助长了他的气焰。

唇瓣用力缠绵,磕碰,他几乎是发了狠地亲他,从饱满的唇珠吻到湿润的口腔,吻出接连不断地水渍声。

玉流光躲不开,胸脯剧烈起伏。

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什么任务不任务,猛地拽着祝砚疏的头发往后,抬手就是一巴掌。

照着另一边,又是一巴掌。

他用了全部的力气,打到手心发麻,发红,冷冷斥道:“发什么神经?”

祝砚疏被打得呼吸粗沉。

并不算疼。

但这种精神上的兴/奋,压倒了他汹涌成龙卷风的神经。

祝砚疏道:“我确实是神经。”

他自言自语,“你说和所有人和解,就是这样和解么?”

玉流光气不过,又推了祝砚疏一把。

他从门上直起身,背脊上的骨头被压得酸疼,“这就是你突然发疯的理由?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被荣宣强迫的?”

祝砚疏缓慢看他。

“反正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玉流光冷声,“倒是你,让我大开眼界。”

祝砚疏有些无法思考。

他应该很了解玉流光了。

可这一刻,他分不清他哪句是假,哪句是真。

哪句又代表什么意思。

片刻,祝砚疏平静道:“我不信。”

玉流光嗤笑,“我让你信了吗?”

祝砚疏:“那我凭什么不行?”

玉流光看向他,祝砚疏神经质重复了一遍,“为什么我们不能像以前那样?”

一个个,都死活要和他搞恋爱那套是吧?

谈起来烦死人了。

一天到晚查岗,看手机,逼问行程,如果不是必要,玉流光一点都不想走恋爱这条路。

对他们好还不够吗?

只要能降愤怒值,他可以满足他们很多事。

偏偏每个人都和他作对。

玉流光冷着脸。

是祝砚疏熟悉的模样。

“过来。”

他定了一下,朝着玉流光走过去。

青年坐在床边,抬眸注视着他,过了两秒,祝砚疏像以前那样屈膝在他脚边,变成自己抬眸注视他。

忽然,青年离他近了些,长发偶然拂过他的眉,留下馥郁的白玉兰息。

一只冰凉的手抚在他脸上。

力道很温柔,可青年吐出来的言语却绝对不温柔。

“爽吗?”

他像是真的疑惑,“那么想回到从前,我那样对待你,你很爽吗?”

这个视角,完完全全的居高临下。

祝砚疏仰视着,精神里的病态因子再度沸腾,他忽而心跳加速,口干舌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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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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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玩纯爱,一个玩变态,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第12章

几息沉默后,玉流光清晰看到祝砚疏额头青筋不受控制挣扎跳动的弧度。

这个人向着他贴近了。

原本是屈膝,现在膝盖碰到了冷硬的地面,几乎像是跪着。

兴奋、躁动、蓬发的欲望……

全部聚集在祝砚疏的一处。

他确实是有病的。

普通的治疗手段治不好,就需要玉流光用非常规手段来处理。

更何况,他变成这样难道不是玉流光一手调教的吗?

从青年被认回祝家起,到他掐着他的脖子说出“你生来欠我”这句话,到从祝家高高在上的独子变成玉流光一人的跟班——为什么要和解?为什么能和解?这些光怪陆离的回忆片段定格在初见,祝砚疏耳边所有的喧嚣都停了,他半垂着眼,再开口时,喉口气息滚烫到声音喑哑难辨。

他说:“是很爽。”

清俊的面容没什么表情,说出来的话极具反差,“精神科医生说我精神有问题,给我开了药。”

他平静道,“其实除了这些外,我也没觉得自己有病到哪里去。”

能工作能养家。

能挣钱给玉流光花。

他低下头,额头青筋仍然在挣扎。忽然半弓着身子,呼吸越来越滚烫。

“呃——”

蓬勃汇集之处,一只运动鞋竟不轻不重踩在上面。

祝砚疏额头落了薄汗。

他抬头看着青年,光源被遮挡,青年雪白秾丽的眉目在他眼中像蒙了一层朦胧的灰雾。

那透着发香的乌黑,随着青年直起背脊而从他呼吸中离开。

运动鞋轻捻着。

祝砚疏几乎伏在玉流光膝上。

他攥着他垂在一侧的手腕,呼吸滚烫地在上面落下一个吻。

唇不离开,就这么贴着他腕间脆弱的青色血管。

玉流光没有将手收回,尽管又痒又热。

他踩着运动鞋,漫不经心想着后续的计划。

荣宣那边稳得住,系统在刚刚回程路上一次性把愤怒值放出来了,降到了45。

祝砚疏这里和计划中想象的不太一样。

预想是兄友弟恭,相亲相爱一家人,可实际上——

眼前身材高大的青年半弓着身子伏于他膝前。

再往下,一片阴影的暗色,什么都看不清,只有那喷洒在他膝上和手背上的炙热呼吸,连声音都压着。

他的腿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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