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9


眼,“宫规有载,私焚纸钱乃大罪,可处以极刑。孤依律行事,可有错判?”

那被掀翻的火盆还倒在一旁,满室都是灰烬的余味,任谁来了也说不出‘错判’两个字。

但是,这两人母亲的忌日是同一天啊。

宋琢玉目光一转,落在对面那神色不耐的人身上,“......敢问太子殿下近日可有祭拜过先皇后?”

当年那位前三皇子妃,后来的皇贵妃,又在薨逝后被陛下追尊为后,入葬皇陵。

听闻太子曾于众人之前痛斥陛下惺惺作态,甚是虚伪。自此从不循宫中丧仪,只每到忌日便独自前往其母生前居住的小院静坐。

既然这样,那想必也是私下祭奠的。

此话一出,赵麟阴沉沉的目光倏地就射了过来。半晌之后,他看着宋琢玉竟然低低地笑了起来,隐隐透着神经质的错觉,“不错,孤的确是祭拜过,但.......那又如何呢?”

他尾调拖得极慢,有种傲慢又近乎残忍的理所当然。

就这么明晃晃地露出眼中恶意。

没错,他就是在故意刁难赵宥,他就是只许自己破例。因为他是太子,所以有些事情就有他能做,但是旁人做不得。

W?a?n?g?址?F?a?B?u?页?????????ě?n??????2?5?.??????

宋琢玉:“......”

因着角度原因,他面前就是太子殿下赤裸的胸肌,尤其是对方仰头疯笑的时候还一颤一颤的,宋琢玉默默地别过了头。虽然他喜好美人,但对同性的身体没有半分的兴趣。

谁料此举却好似叫对方误会了什么,赵麟的笑声突然止在半空,猛地掐住他的脸,指节收紧,迫使他仰起脸来,“怎么,你不服?”

宋琢玉叫他抵住口舌,一时也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地眨着眼,试图用眼神喊冤。

大兄弟啊,咱这胸肌就非看不可吗?

赵麟乍然被他舔了下手指,瞳孔骤然一缩,目光死死地落在宋琢玉这张浪荡的脸上,眉眼压低,又是一派凶相。

“放肆,你竟敢......”轻薄孤。

哪知话到一半,旁边的赵宥却是忍无可忍地冲过来推开了他,他扶着弯腰咳嗽的宋琢玉道,“太子殿下,宋师傅他无辜卷入,本就无错,你凭什么这般欺辱他?”

那抬起的脸上,怒意与恨意交织,竟是藏也不再藏了。

赵麟在身后架子上撞得轰响,装饰瓷器落下来碎了一地。他却没顾上后腰的钝痛,只额上青筋暴起,猛地直起身来握住长剑,眼底的戾色近乎要凝成实质。

“好啊,好得很。”

他看着赵宥扶着宋琢玉的动作,又扫过对方脸上毫不掩饰的仇视,忽然磨着牙笑了,那笑声里裹着般的狠劲。

装了这么多年,如今装不下去了?

赵麟就知道,他的这个皇弟,果然从小就不简单。

他提剑就要走过去,赵宥护着宋琢玉神色紧绷地戒备着他。就在赵麟即将伸出手之际,外面忽然传来一道怒气冲冲的女声——

“住手!”

紧接着,便有宫人高唱 “太后娘娘驾到——”

竟是太后亲自过来了。

.

太后的目光沉沉地扫过对峙的几人。

笑容玩味的赵麟,面色隐忍的赵宥,还有捂着脸龇牙咧嘴轻揉的宋琢玉。视线扫过青年脸颊上被掐出来的红印,太后心头一紧,再看向另外几人,声音里便染上了几分冷意。

“太子持剑站在这里究竟是为何?莫不是要对兄弟刀剑相向不成?!”

赵麟看了眼手中的剑,嗤笑一声,手腕猛地一松,竟随手将其丢开,“皇祖母说笑了,孤不过是跟四弟开个玩笑罢了,又怎能当真?”

说罢还朝着赵宥意味深长地道,“四弟,你说呢?”

赵宥抿着唇没接话,身侧的手指用力到发白,指腹几乎要掐进掌心,此刻却一言不发。

见状,赵麟眼一眯,戾气又要翻涌上来。正要继续开口,却被太后一声沉斥打断,“够了!不过一个小小祭拜之事,都折腾几日了?太子,你是兄长,是储君,要有容人之量。”

赵麟脸一沉,面色忽然变得极其可怕起来。

可太后已经摆了摆手,只转向身后的宫女吩咐道,“四殿下受了惊,先带去慈宁宫歇着,再传太医过来看看。”

说罢,扶着内侍的手便往外面走去。

身后的人自然而然地上前扶住赵宥和宋琢玉,要将人带走。赵麟却陡然倾身上前一步,眸光森森,在宋琢玉耳边压低声音凉凉道——

“一仆侍二主,果真是媚上之徒!”

方才太后急匆匆的过来,虽只字未提面前这人,可刚一闪而过的紧张神情又怎能骗过赵麟?

因此他看向宋琢玉的表情堪称嫌恶之极。

第38章

却说一行人回到慈宁宫。

宋琢玉刚抬脚踏进大殿里,就差点腿一软栽倒在地,他抚着心口颤巍巍地想,“娘滴喂,之前都道这太子如何如何吓人,却没说,这人疯起来连六亲都不认啊......”

没见着,人剑都架在他和赵宥脖子上了。

太后回头见他那模样,顿时面露慌色,“玉郎——!”

身后的赵宥默不作声地将宋琢玉扶到椅子上坐好。

宋琢玉还没来得及转头道谢,便见太后隐有薄怒之态,开口就是将赵宥一顿训斥,“你明知道太子每逢那人忌日便脾性异常偏激,为何还要去触他逆鳞?”

赵宥叩首在地,宽大的袍袖下指节攥得泛白,他涩声道,“可皇祖母,那也是我母亲的忌日......”

“砰!”的杯盏碎裂声响起,宋琢玉被吓了一跳,只见身旁的太后猛地一拍桌子,面色铁青,眼神淬了冰似的道,“当真是愚不可及!”

“活着的,能为你铺路的才是你的依靠。一个周氏罪女,陛下厌弃,家族尽灭,你若仍这般执迷不悟,那本宫只能说,她的下场便是你的前车之鉴! ”

赵宥深深垂首,脊背绷得笔直发僵,却终究没再辩解。

太后又道,“你自己犯蠢也就罢了,偏生还要连累玉郎,下次若再让本宫看见这种事情,你便自己下去领罚。”

“......是”。

“诶诶诶,使不得使不得啊!”

宋琢玉本是战战兢兢的缩在一旁,此刻听到自己的名字,忙出来劝和道,“孩子祭拜生母,本是天经地义之事,这哪能阻止?更何况此事是太子有意找茬,哪能单单怪在宥儿一人身上?”

“方才若不是宥儿挡在我身前,只怕还撑不到蓉娘你过来解围呢。”

他这般温声软语地哄着,太后娘娘终于面色见缓,只眼角眉梢仍带着余怒道,“太子凶戾无常,对宥儿心存嫌隙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你往后见了他,务必要避远着些!”

宋琢玉面上应好,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