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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个梦而已。”

聂远从手机上调出了一份航行记录,和最近一段时间的天气预报,拿给姚映夏看:“确实只是因为天气不好,船只的行进速度非常缓慢,并且为了避开风暴,绕了些路。”

姚映夏其实看不太懂上面的一些专业术语,却也还是认认真真读了一遍,然后才将手机还给聂远:“对不起,我最近情绪不好。” w?a?n?g?址?f?a?b?u?y?e??????????è?n?2??????????????ò?м

当然不会有人同她计较,沈清源安慰说:“这几天总是下雨,难免会影响心情。”

聂远适时岔开了话题:“要不要先下楼吃点东西,早上有船过来补给物资,带来了很多书,你可以挑些自己喜欢的。”

姚映夏忍不住地摇头:“我昨晚没有睡好,想再补个回笼觉。”阴郁的天气令她浑身乏得厉害,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聂远点了点头:“那你先好好休息。”

他率先离开了姚映夏的卧室,在二楼略显阴郁的中厅站定,待沈清源出来,两个人对视一眼,又一同往三楼走去。

影音室的隔音非常好,可聂远还是不放心的拿起遥控器,随便播了个电影当背景音。他一向冷静的脸上出现了些许裂痕,忧心忡忡地说:“再这样下去,恐怕瞒不了多久。”

沈清源单手支住下颌,并不显得过分担忧:“瞒不住也要瞒,难道你想让她回去找我舅舅?”

两个人都太过了解沈星川,知道这是最不可行的方案。他那样骄傲自大,近乎扭曲的爱着姚映夏。怎么可能受得了她的背叛?

姚映夏一旦回去,还不知要经受怎样的折磨。哪怕并非出自私心,他们也都于心不忍。

聂远沉默片刻,终于再次开口:“等到彻底瞒不住的那天,我们又该怎么办?”他实在不想看到姚映夏失望至极的样子,更不想承受由此衍生出来的厌恶。

沈清源却仍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没关系啊,反正姐姐也没有办法离开这里。”漫无边际的大海,是困住她的最佳牢笼,以后姐姐想去任何地方,都需要借助他们的力量。

听到“姐姐”这个称呼,聂远眉心微皱,有些惊讶地看向他:“最近一直是你?”

沈清源耸了耸肩:“不然呢?你以为凭他那种个性,能争得过我?”

聂远难以接受他这样偷梁换柱,李代桃僵:“你为什么要装成他的样子?”

“当然是因为姐姐更喜欢我稳重一点儿啊。”

聂远被他理所当然的语气弄得火大,有些懊恼地说:“我真不该让你负责肖安偷渡的事,否则也不会像现在这样进退两难。”

沈清源冷笑一声:“如果不是我故意留下痕迹,让舅舅在他靠岸前查到了那艘船,你以为我们还能有机会?姐姐见了肖安,哪里还会再看我们一眼。”

聂远并非自私或者贪得无厌的性格,当初肯答应跟沈清源合作,也不过是非常单纯的想要帮助姚映夏。

他永远无法忘记那个台风天,沈先生狠心的将她关在楼下,让本该安居于温室中的娇弱玫瑰承受了狂风肆虐、倾盆大雨。

既然他那样不珍惜姚小姐,也就不配再拥有她。

聂远可以发誓,起初自己没有任何不切实际的想法,可后来沈清源为了将他深度捆绑,提出了公平竞争的建议。

谁都可以各显神通,得到姚映夏的垂爱。

人在没有任何奢望的时候,尚能保持本心,可一旦弥足深陷,就会逐渐丧失理智,变成自己都十分陌生的模样。

沈清源扭头看向那个陷入挣扎的男人问:“聂远,你当初是真的不知情,还是故意放任了我的所作所为呢?”

聂远最终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答案他们早已心知肚明。在潜移默化之中,自己彻彻底底变成了沈清源的共犯,他罪无可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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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天之后,台风终于彻底消失,岛上迎来了久违的晴天。

吃过早饭,沈清源背抵湛蓝如洗的天空,发出邀请说:“映夏,等会儿要不要出海兜风?”在这样风和日丽的天气里,能见度会大大提升,可以肉眼观察到浅海中的漂亮小鱼。

然而潮湿闷热的海洋气候令她望而却步,只是看到窗外刺目的阳光,姚映夏都感到微微晕眩,她毫不犹豫地拒绝说:“我更想待在家里。”

沈清源并不感到失落,他原本也不是什么户外爱好者,刚刚的提议不过是建立在姚映夏很久都没有出门的基础上。

虽然她的皮肤一向白皙,可最近已经到了十分夸张的地步,沈清源甚至能够看清她脖子下方

的青色血管。

哪怕对方的眼神一贯温和,可这样明目张胆的注视还是令她感到不舒服,姚映夏又一次想起肖安,出声询问:“台风过去了,船要靠岸了吗?”

沈清源拿出手机,神色平静的示意说:“我问一下那边的情况。”

在姚映夏满含期待的注视下,他编辑好了一条短信,随即发给聂远:“回来吧,她今天不想出海。”

岛上的局域网令他们可以迅速联系到对方,可信号想要传到外面仍然十分困难,姚映夏早已习惯等待,幸好这次沈清源并没有让她等待太久,傍晚时分就带回消息说:“船上的发动机出了故障,需要时间修理,还要再耽搁几天。”

姚映夏的失落显而易见,聂远也只能这样安慰她:“夏夏,好事多磨。”

可她隐隐产生了一种预感,也许自己这一生都无法再见到肖安,并且随着时间推移,一些琐碎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不断加深了这份不安。

哪怕三天之后,沈清源告诉她发动机已经修好,船很快就会靠岸,也没能令姚映夏彻底放松下来。

日子一天比一天难熬,她几乎什么事都做不了,只是整日发呆,望着窗外那片令她愈发感到窒息的大海。

果然两天之后,聂远面色沉重的通知她说:“船只在靠岸时遇到海警临检,将所有非法入境的人都扣留了,我们正在想办法,可是情况不容乐观,肖安大概率会被遣返。”

姚映夏的反应远比他们想象当中要平静地多,只是睫毛急促的忽闪了一小会儿,然后握紧掌心,怔怔盯着手边的水晶玻璃杯。

在午后阳光的拖拽下,杯侧的花纹在桌面上印出了一朵雏菊形状。姚映夏突然想起,她最后一次见到哥哥,还是在妈妈的葬礼上。

肖安穿了黑色西装,而她穿了黑色套裙,当时沈星川也在,虎视眈眈的守在一旁。于是她和肖安只能严格遵守社交距离,偶尔穿过人群对视一眼,又极快的移开视线。

可那天她真的非常想抱着哥哥痛哭一场,来宣泄那些几乎快要将她压垮的情绪,肖安又何尝不是。最后分别的时候,他还是没忍住揉了揉姚映夏的发顶,轻声安慰说:“妹妹,节哀。”

这句话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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