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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被他挡住去路,无奈扬眉看他,皮笑肉不笑的说了句:“不喜欢。”
“特别是,你脸上这张嘴,我最讨厌!”
以后,你定会喜欢的。
滕霁一笑,没敢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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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年轻力壮,滕霁淋雨后病的这一场,不过两日后就全好了,他却不急着走,倒像是在这里住上瘾了,今日更是闲不住的拉着颜悠悠去湖边钓鱼了。
日光正盛,颜悠悠寻了个有树荫的地方坐着,迎面还有湖面徐徐吹过来的风,倒也不会热的受不了。
她身前不远处,滕霁正坐在太阳底下直晒着,手里的鱼竿许久都没有动过了。
许是晒的有些受不了,他起身走了过来,挨着她身边便躺在了草地上,一张俊脸晒的有些红,他枕着双臂,眯眼瞧着颜悠悠,道:“你脸红红的,像桃子一样,真好看。”
颜悠悠只当听不见,垂下眼眸看向他那副浪荡模样,说:“午后让小忠送你回城吧。”
他眨眨眼,目光转向头顶的树影蓝天,许久后嗯了一声:“那我过几日再来看你。”
“你不必来的。”
“我一定会来。”
颜悠悠轻轻蹙眉,自那夜他傻子一样的淋雨过后,她也清楚的看明白,他这人执拗的很,不达目的怕是难以罢休。
但经过那一夜,她也不得不承认,她对他,的确是难以狠下心的。
不见时,她能自持本心。
可一见他,便再克制也很难不被他撩拨。
有时候气的要死,可有的时候,却又会感动于他的温柔细致。
她想起静和说过,夫妻之道,在于交心,在于彼此要坦诚,要信任,要顾念对方,要宽容忍让。
和风煦煦,暖日洋洋。
她悄悄看着身侧的男子,他身上的许多品质,的确……很适合做一个丈夫。
且他不是说,待过一阵子,会告知他的一切吗?
既如此,等等又何妨呢?
天长日久,真心假意,时间定会证明一切。
想通了这些,她紧了几日的眉头也渐渐的舒展开来,像他一样眯着眼,看向了树影蓝天。
“不许贸然去我家提亲。”
那一刻,滕霁似有所感,深邃的眸光看着她悠然含笑的侧脸,怔了一下后,深深一笑着握住了她的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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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中旬,立储大典。
病中的嘉盛帝,撑着病体为新太子赐印戴冠。
待大典结束后,嘉盛帝更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宣布将国事交由了太子。
东宫,在历经不久的沉落后,再一次站在了权力之巅。
秦励暂代国事后,有朝中老臣辅佐,一切国事都处置的十分恰当,每日里更是雷打不动的去嘉盛帝床前尽孝,不管是为国还是为子,他做的都无可挑剔。
又过了几日,秦励一纸公文,将齐廷调去朔州,命他打散收编前太子囤养的两万私兵。
公文消息传到明华县主耳中的时候,她正在长公主府,闻听消息的那一刻,她便皱紧眉头,有些不悦。
朔州那么远,来回都要二十来日,再要处置那些私兵,不定要耗费多久的日子。她这阵子,刚同夫君的关系缓和一些,若就此分别几个月,待他回来两人之间不定又冷成什么模样……
大长公主一见她表情,便有些严厉的皱了眉,道:“明华,这是太子殿下对齐侯的信任,你该高兴自己的夫君得君主看重才是!”
明华闻言,微微的红了眼眶,扁着嘴道:“祖母,我是为夫君高兴的,可是……您也知道,我想早些有个孩子的……”
大长公主闻言,无奈的叹口气,“你啊,真是个冤孽!”
一边骂着,一边还是给明华出了主意:“你回去,先高高兴兴的恭贺他一番,然后再撒撒娇,让他带上你同去不就行了?”
“若他不肯呢?”明华有些担心。
大长公主摇了摇头:“那便是你自己没有能耐,哄不住男人。”
“想当初请陛下赐婚前,我就同你说过,齐廷此人,在边关耐心的蛰伏数年,才斩获了这般的军功荣誉,他的心智,绝不在儿女私情上!”
“那时我便清楚的告诉了你,真要嫁齐廷,你只做好一个为妻的本分便可,不要奢望过多的浓情蜜意,齐廷那人,给不了你。”
“可如今,哼!”大长公主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明华,斥道:“可见你是半点,也没将我说的话放在心里!”
一番责骂,明华的眼泪,断了线一样的落个不停,捏着帕子是擦也擦不尽,委屈的哽咽着:“可是祖母,哪个女子嫁人,都是盼着夫妻情浓,琴瑟和鸣的呀……”
大长公主气的转过脸,抬手揉着眉心,长叹一句:“你长大了,我也管不了你了,当初你看中了齐廷,我多番提醒你,你都一意孤行的不肯听,如今日子过的不顺心,谁也帮不上你,爱哭哭去吧……”
“想我堂堂大长公主,曾经连陛下都管教过,我这一身的英明果决,睿智豁达,怎么没教会你半点!真是气煞我也!”
说说骂骂许久,耳听着明华县主还在哭,大长公主真是又气又心疼,“别哭了,在哭下去眼睛哭肿了,你还想不想同他一起去朔州了!”
明华一听,这才忍下的心里的委屈,擦擦泪起身又去大长公主身边撒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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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黄昏时,明华回到了侯府。
齐廷得到了调令,即日就要出发,正叫人在屋中收整行李。
明华一见他,便将笑容摆在了脸上,高高兴兴来同他说了好一番朔州之行的事宜后,又亲自为他收好了行李,才在他身边坐下,双手轻轻的挽上齐廷的手臂,轻笑柔声问:“侯爷,带我一起去吧?”
齐廷正在查看地图,闻言抬眸看向她,想也不想的就回答:“不行,我是去办公务,路程紧凑进度耽误不得。”
明华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瞬间将身子更贴紧了些,声音也更娇柔:“夫君,你就让我去嘛,我保证不耽误你,每日你如何赶路,我也如何赶路,我……”
“你不用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不等她撒娇完,齐廷就截断了她的话,更是将手臂从她怀中抽出,拒绝之心,强硬又明显。
明华仍不死心,但更委屈,忍不住的又掉了泪珠子:“可是……夜里你不陪着我,我会害怕的……”
“夜里若害怕,让丫鬟轮流陪着你便是,我不可能一辈子都在你的房中。”
淡淡的一句,不沉不重,不疾不徐,却像一把刀一样,瞬间戳进了明华的心里。
她的眼泪,一下就汹涌了,却再也不敢说什么,低着头缓缓的出去了。
待良久,齐廷仍在查找路线,未曾抬眸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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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日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