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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他作何?”

谢执砚笑了笑:“我以为夫人喜欢?”

他虽然在笑,但薄薄的,稍微有些上挑的眼尾,却是从未见过的凌厉弧度。

“郎君今夜好奇怪。”盛菩珠咕哝一声,在他怀里挣了挣。

谢执砚不松手,神色看起来很严肃的模样,每一个问题都透着敲打的意味。

一时间两人谁也没有说话。

盛菩珠猜不透,就不想猜,她有些恼了索性闭上眼睛,佯装睡觉。

谢执砚怎么可能让她如愿,把人吻醒,重新穿好衣裳,然后吩咐杜嬷嬷撤掉席面,重新做一桌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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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在生什么气?”盛菩珠目光闪了闪。

谢执砚闭唇不答,反倒是执起筷子,极有耐心的一口一口往她嘴里喂食物。

盛菩珠吃得两颊鼓鼓,就变得不安分,用指腹去摸谢执砚的喉结,能明显感觉到,在她的触碰下,不受控制上下滚动。

“郎君在生什么气?”

谢执砚抿了抿唇,还是不答。

盛菩珠眉心蹙了蹙,难得开口解释:“新科状元姓沈,他又献才献艺,我自然要为阿兄烦心。”

“至于裴叙……裴家郎君,他自请岭南我不过是有些震惊而已。”

谢执砚依旧不做声,沉黑的眼眸静静看着她。

明明很占理的盛菩珠心虚得莫名其妙:“宫宴上那些献才艺的郎君,我是替阿兄着急,所以多看了几眼。”

“至于其他,应该没有了吧?”

“还有。”谢执砚冷冷道,依旧面无表情。

“还有什么?”

盛菩珠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悬在万丈悬崖边的花心大萝卜,谢执砚只要不说话,她就忍不住想哄他,明明她也不太会哄人。

“胡姬。”谢执砚一瞬不瞬盯着她。

盛菩珠:“胡姬也不行?”

谢执砚偏过头,用唇碰了碰她嫣红的脸颊:“不行。”

“谢执砚,那你也太霸道了。”盛菩珠控诉他,胸口微微起伏。

谢执砚没有否认,吻住眼前红润的唇,格外的凶,每一下吮吸都带着嫉妒的醋意:“我的确霸道,因为日日都在嫉妒。”

“只要想起在夫人出生那日,我已与夫人相识,可惜那时缘分未到,无法和夫人青梅竹马长大,这是人生一大憾事。”

说到这里,谢执砚忽然变得温柔,却又把吻吊得高高的,不肯给够,直到盛菩珠她喉间溢出呜咽,仰着细长的脖颈,杏眸泛着水雾。

昏暗的光里,两人两人气息交缠。

谢执砚垂下眼眸,虽然居高临下,但他遗憾道:“我欠夫人良多。”

盛菩珠目光很清澈,像琼花化成的水,短短的对视,她雪白的指尖在谢执砚眼尾轻轻刮了一下。

“因为常觉亏欠,所以嫉妒吗?”

谢执砚没有否认,他情绪一向偏执。

可能从小就这样,也或许是过早接触杀戮,宫里永远没有情绪的生活,哪怕面对父母,他大多时候都是冰冷的。

盛菩珠忽然就不生气了,严肃道。

“谢执砚,我也喜欢你。”

“是很认真的喜欢。”

第133章

暮春时节,细雨初歇。

官道上,数百人的队伍,马蹄声发出富有节奏的旋律。

半垂的卷帘被潮润的水汽挟裹,竹篾边沿犹坠着晶莹的珠露,盛菩珠合目浅眠,半张脸陷在攒金丝弹花软枕上,朱唇琼鼻,微微蹙起的眉心,在朦胧的春光下,更显中一种生命力极强的明媚张扬。

“娘子,红糖水。”杜嬷嬷一面说着,轻手轻脚把睡梦中的人小心翼翼扶起来。

盛菩珠没有醒,只在茶盏挨到嘴唇时,自动吞咽几口。

红糖水太甜,她不是很喜欢,轻轻摇了摇头。

杜嬷嬷叹口气,正要再劝几句,马车停了一瞬,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掀帘走进。

谢执砚挥了挥手:“我来。”

马车内,暖风里浮动着淡雅的山茶香,混着雨后青草的清冽,像春夏交替,阳光把草尖儿露珠晒干,鲜花绽那一刹那的蓬勃。

盛菩珠陷在梦里,只觉得身下的矮榻微沉,温热气息自身侧贴近。

“菩珠,再喝几口。”

一盏红糖水饮完,谢执砚静静看了会儿,把人抱在怀里哄了哄,又换了一个更暖的汤婆子贴在她小腹的位置,温和道:“明日就到玉门关了,再忍忍。”

“嗯。”迷迷糊糊应了声,盛菩珠只觉得那个怀抱出奇的令她安心。

翌日一早,马车入城。

盛菩珠醒了,一扫昨日的疲惫,慢悠悠伸了个懒腰。

守在一旁的杜嬷嬷也着实是松了一口气:“娘子瞧着,终于是大好了。”

盛菩珠淡淡一笑:“这几日让嬷嬷忧心了。”

杜嬷嬷摇头,叹了一声:“娘子来月信都是郎君亲自照料,老奴最多只是一旁搭把手。”

盛菩珠从小身体调养得好,正常情况下,她来月信不光是准时,而且不会

多太多难受。

偏偏这次腹痛难止,可能是路上奔波劳累,她难得月信迟了一月,本以为有孕,结果是春寒所致,小腹绞痛不说,人还发起高热,谢执砚衣不解带照顾许多日,她才渐好。

落脚的宅子是谢氏购置在玉门关城内的老宅,经过数代人的修缮,既有长安的精致,也有北地壮阔的豪迈。

上次来得匆忙,一直在营帐里修缮,位于城内的谢氏宅院盛菩珠没有来过,所以她感到好奇。

见马车停下,于是抬手挑开车帘。

谢执砚骑马在侧,正与一身形高大的郎君说话,那人皮肤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打一眼瞧过去五官轮廓隐隐有些眼熟。

盛菩珠一愣,眨了眨眼,她表情有些惊讶,还未开口,对方已经朝她恭敬行礼:“嫂子。”

“谢既言?”

“是我。”谢既言顶着谢执砚凉飕飕的视线,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你该走了。”谢执砚拍了拍他,深邃的眉眼酝着一股冷意。

等人走远,盛菩珠视线依旧落在他一双已经行走自如的腿上。

“夫人,别看了。”谢执砚明知盛菩珠只是在好奇谢既言的腿上,他依旧很吃味地往前挡了挡。

“他的腿,什么时候好的?”盛菩珠问。

“从长安离开时就已经差不多能走了,后来你阿兄又暗中给他调整了几次方子。”谢执砚抿了抿唇,语气很淡。

盛菩珠仰起头,很浅地笑了一下:“阿兄会帮,是看在郎君的面子上。”

谢执砚也不反驳,伸手把人抱起来,一点也不在意周遭的目光:“院子已经收拾好了,你看看里面还要重新添置什么只管跟杜嬷嬷说。”

盛菩珠还是好奇谢既言:“他在玉门关,如今在做什么?”

谢执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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