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30


了雪,还不时低头轻轻咳了一声。

傅云峥捏着手里的叶子牌,看看外间,又看看盛明淑气鼓鼓的模样,干脆坐着不动。

“盛家祖母,晚辈给您敬酒。”陆舟渡恭恭敬敬给老侯爷敬酒,见谢执砚冷冷地望着他。

可惜,风光霁月的谢氏三郎,今日似乎不太想和这两位不速之客当朋友,直接装作不认识。

敬完酒,偏厅叶子牌又打了一轮,盛明淑心不在焉,出错了好几张,盛菩珠眼疾手快赢得盆满钵满。

陆舟渡给老夫人行礼,又不禁咳了一声。

老夫人关心问:“陆寺卿,这是怎么了?”

陆舟渡一副虚弱的模样:“前几日不慎受了点伤,不碍事的。”

盛明淑眼神顿时就没有那么恼了,也不知是不是生病的原因,她总是对弱势的郎君少了几分防范。

“祖母我……”盛明淑还是想避。

可惜“头痛”二字还没有说完,陆舟渡又轻咳了一声。

“桂嬷嬷,给陆寺卿添一个座位。”老夫人吩咐。

桂嬷嬷极有眼神,直接搬了一张月牙凳放在盛明淑身旁。

陆舟渡长腿一跨,很上道就坐下了,刚好与傅云峥面对面。

傅云峥挑眉,用口型道:“学人精。”

盛明雅:“……”

盛明淑:“……”

盛菩珠无语望天,都半斤八两,怎么还攀比上了人。

外间酒宴不知什么时候结束了,谢执砚站在盛菩珠身后,点了点她手里的牌:“我替夫人?”

离得太近,又是很亲密的举动,盛菩珠骤然抬眸,映着亮堂堂的火光,她看清了男人眼里的得意之色。

哦,盛菩珠差点忘了,比起陆寺卿和傅云峥,谢执砚才是正儿八经的盛家郎婿。

难怪他心情好得快要掩饰不住,锋利的眉眼染着淡笑,甚至有闲情逸致要打叶子牌。

盛菩珠把牌往前递了递,谢执砚故意不接,就让她一双手抓着,而他站在身后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

傅云峥想说什么,谢执砚对他笑得很淡,转过头很亲昵问盛菩珠:“夫人,这张可行?”

语罢,他甚至还端起桌上,盛菩珠抿了一小口的茶水,一副很安静内敛的姿态,饮了一口。

傅云峥都快把手里的叶子牌捏烂了,陆舟渡咳嗽接连不断。

谢执砚低笑,他在得意,在显摆。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b?u?页?不?是??????u???è?n???????2?5?????????则?为?山?寨?佔?点

盛家第一郎婿,只能是他。

第131章

八抬大轿过了明路的,总归和勾栏手段混进明德侯府骗吃骗喝的不一样。

谢执砚一点都不想和没有正经身份两人同流合污,哪怕未来有很小的可能他们三人会成为连襟,但至少现在不是。

牌局结束,傅云峥掐指一算感觉自己快输到倾家荡产,结果痛心疾首一抬眼,陆舟渡一副虚弱模样,都快挨到盛家二娘子盛明淑的衣角了,而他还跟个蠢货一样,被盛明雅怒目而视。

“明雅。”傅云峥风尘仆仆从玉门关归长安,明明也想装可怜兮兮的模样,结果跟个大尾巴狗似的,嗓门奇大无比。

“快闭嘴吧你。”盛明雅咬牙切齿。

偏偏傅云峥还没有半点自知之明:“明雅你就疼疼我吧,头痛得厉害。”

他实在不会装,连老夫人都看不过眼,轻咳一声:“若有不适,就先去客房休息?”

傅云峥背脊一挺:“没有不适,已经好了。”

盛菩珠手里端着一盏茶,看看傅云峥又看看气得双颊通红的盛明雅,回味似的挑了挑眉,朝谢执砚看了一眼。

很白的手,端着玉青色的盏,看起来是温和贤淑的模样,但只有谢执砚看懂了,盛菩珠看似很乖巧的眼神应该是在问,傅云峥怎么看起来像个傻瓜。

谢执砚回眸一笑,俊逸的眉眼在灯下透着几分懒散,他淡淡道:“夫人别误会,我跟他不熟。”

“什么不熟?”傅云峥左看右看。

谢执砚冷哼:“啧。”

陆舟渡喝水,轻咳,然后再次喝水,轻咳。

没多久,盛明淑让嬷嬷端了一盏蜜水,换了他手里的茶水,她声音小,听得软软的:“陆寺卿受伤,还是莫要饮茶了。”

“好。”陆舟渡端端正正坐在月牙凳上,略显苍白的脸颊,在瞬间浮出两团很淡,但是十分可疑的红晕。

他伸手接水,不小心碰到盛明淑的指尖,手心更是陡然一蜷,差点握不住杯盏。

“谢谢明淑。”陆舟渡温和的嗓音,很君子。

两相比较,连盛菩珠都有些看不过去眼,她若是不知道这位陆寺卿在大理寺做什么的,恐怕也同样骗过去了,可惜谢执砚揭他老底不留情面,只用两人能听到的语气嘲讽。

“大理寺牢狱杀人不眨眼,这会子连水都端不稳了。”

“好装一男的。”

盛菩珠:“……”

眼看天色不早,最后还是由老夫人拍板道:“都散了吧,菩珠带三郎去珍宝阁休息,傅家郎君和陆寺卿跟着桂嬷嬷去客房休息。”

虽然只是客房,但至少是留下了。

傅云峥和陆舟渡对视一眼,谁也看不上对方的做派。

盛菩珠拍了拍盛明雅的手,又朝盛明淑眨了眨眼睛,只有盛菩瑶懵懵懂懂:“不守岁了吗?这么早就散了?”

老夫人摸了摸盛菩瑶的脑袋,语重心长:“傻孩子,再不散,要打起来了。”

盛菩瑶觉得可惜,毕竟除夕夜,她还想跟着大姐姐一起守岁呢,而且明天还是大姐姐的生辰,按理说应该可以争取当第一个说“生辰快乐”的人。

冬寒,夜色如墨。

雪虽然停了,但周遭依旧白茫茫一片。

廊下悬着的灯笼在风中摇曳,将两道相携的身影揉碎淡青色的地面上。

谢执砚握着盛菩珠手,干燥修长的指尖有意无意在她腕间细腻的肌肤刮过。

“冷么?”

回廊暗影下,两人口中呼出的白雾在夜色里交融,不远处的玉兰树枝承不住积雪的重量,咔嚓一声,落下一团莹白。

杜嬷嬷早就带人退远了,周遭安静得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一点都不冷,盛菩珠甚至觉得热,所以她摇摇头,杏眸里带着浅浅的笑:“陆寺卿伤得很重吗?”

谢执砚不满:“提他作何。”

半晌,他又补了一句:“伤得并不重,但至少装有八百个心眼。”

至于傅云峥,谢执砚想到都觉得头疼,连说都不想说,借着拂的动作,长臂一伸,不管不顾把盛菩珠揽进怀里。

盛菩珠抬起头,一双眼睛笑得像月牙似的:“郎君虽然表面上嫌弃傅家大郎,但还是不愿他孤身一人的,不然也不会换他回长安,郎君年后动身去玉门关。”

虽然被戳破,谢执砚依旧不承认,他干脆换一个话题。

低低的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