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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忘记这事。

端阳长公主笑了,无奈摇摇头。

盛菩珠对人好,帮得人也多,时常像个散财童子似的,有时连自己也不太记得。

“你三年前救了魏婶子,又见君赵良宵书读得好,给他了广文馆的举荐信,人家今年参加会试,不管名次如何,到底这书也算是读出来的。”

“魏婶子这些年恨不得把你菩萨似的拱起来,你倒是好,完全忘了。”

盛菩珠夹起竹荪菌,对着它圆圆的脑袋咬了一口,舌尖抵了抵小声道:“祖母说了,大恩不谢,赵良宵书读得好那是他自己的本事,至于举荐信我也是问家中长辈要的。”

“而且工坊那里人多又杂,若不是魏婶子的泼辣性子能压着,我恐怕是要伤透脑筋的。”

既然说到会试,盛菩珠眼中露出几分好奇:“什么时候出榜,到时街上是不是很热闹?”

端阳长公主点头:“能不热闹吗,多少人就盼着这一日呢。”

她目光斜了斜,对上盛菩珠跃跃欲试的神态:“会试没什么好看的,你又不常出府,依我的意思,不如等到春末的殿试。”

“等那时状元游街,才叫热闹。”

盛菩珠掐着手指算时间:“那还要一个月后呢。”

“怎么,一个月你都等不及,你这成了婚的小娘子也想榜下捉婿?”

“怎么会,我可没那样的胆子,姨母你别莫误会。”盛菩珠闹了一个大红脸,只能心虚地垂眸喝汤。

一顿午膳,她只用了半碗粳米饭,糕点没吃多少,整个人懒洋洋的,还是不是走神。

端阳长公主见她安静,亲自夹了一筷子时蔬,递上前:“我瞧你精神恍惚,莫不是昨夜没睡好?”

盛菩珠摇头:“夜里睡得还行,只是一直梦魇,恐怕是许久没来有些认床。”

“我让雉奴给你捏捏?”端阳长公主随口一问。

雉奴听见主子吩咐,自然屈膝跪下,仰着头道:“夫人哪里不适,奴家为您舒缓。”

他朝盛菩珠摊开手,能看出是很有力气的一双巧手,指尖雪白,指节微微弯曲,一节一节的,甚至看见淡青色的筋脉。

盛菩珠吓了一跳,脸颊通红,声音都在抖:“不必了,你去伺候端阳长公主吧。”

雉奴膝行上前,波斯猫似的蜷在盛菩珠脚旁,可怜兮兮问:“夫人不喜欢奴家吗,奴家的胡旋舞跳得好,你之前不是喜欢?”

端阳长公主大笑:“你回来,莫要把本宫的菩珠给吓跑了。”

雉奴委屈地眨眼睛,乖乖挪回端阳长公主身旁,垂眸替她捶腿:“奴家是哪里做得不够好吗,瞧着世子夫人不太喜欢奴家。”

端阳长公主拍了拍他的手:“你做得很好,本宫喜欢,世子夫人也喜欢你,是她夫君不太喜欢你,所以不敢同你太亲近。”

雉奴就表现得更委屈了:“夫人,真的是这样吗?”

盛菩珠真是怕了这些仗着貌美,就格外会撒娇的小郎君。

她倒不是真的怕雉奴,只是现在草木皆兵,随便看哪个郎君她都觉得不太对劲,手掌心还红着,就算涂了药膏恐怕也要很久才能消。

万一她这种美色上头的脑袋,夜里梦游怎么办。

盛菩珠暗中悄悄扯了一下端阳长公主的袖子,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问:“你说,我……”

“嗯,我只是提前假设。”

“万一我背着谢三郎,折辱了别的郎君,他会不会用谢氏家规罚我?”

“然后把和离书丢我脸上?”

“怎么?”

“你睡了谁?”

要不要这么直白,盛菩珠吓得魂飞魄散,恨不得捂死端阳长公主:“没有,我只是预判一下。”

“您小声些,万一隔墙有耳,我就完蛋啦。”

端阳长公主忽地朝她诡异一笑

:“小菩珠,应该没有人告诉你吧。”

“告诉我什……什么?”

“告诉你,谢氏没有和离,只有丧偶。”

盛菩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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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谢氏没有和离,只有丧偶?”

盛菩珠呢喃重复了一句,痛心疾首捂着心口,大为震惊。

“对。”端阳长公主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问,“怎么,你都嫁给三郎了,心里还想着和离?”

盛菩珠浑身无力,勉强用手撑着脑袋,然后哼了声,理所当然认为道:“也对,谢氏家规,别说是二十鞭子,就算是一鞭子,我的小命也要完蛋。”

“二十鞭子,我都能见盛家祖宗八百回了。”

端阳长公主挑眉,满腹狐疑道:“你怕啥,打的又不是你?”

“怎么不是我。”

盛菩珠如同霜打了的茄子,连刚才吃下去的午膳都变得没那么可口,她苦恼道:“殿下,谢氏族规少说也得二十鞭子起步,我这养得细皮嫩肉的,怎么可能受得住。”

端阳长公主好一阵无语,又见盛菩珠模样实在可怜,才于心不忍问了句:“你难道不知道谢氏家规第八条,夫为妻纲,有过同当,而妻之失,夫之过也。”

“什么?”

“夫为妻纲还能这样用?”

盛菩珠听完目瞪口呆。

她刷的一下站起来,有些不太确定抬手指了指自己,十分不冷静问:“姨母您的意思是,我若犯错,无论什么错,都是夫君替我受罚?”

“啊,对对对,孺子可教也。”

“所以本宫的小菩珠在怕什么,谢三郎生得那样高大,别说是二十鞭了,二百鞭也不在话下。”

端阳长公主笑得花枝乱颤,涂着鲜红蔻丹的纤纤玉指,慢悠悠抵着下颌,她风情万种嗔了盛菩珠一眼:“你瞧瞧,谢氏不愧是百年谢氏,放眼整个大燕五姓七望,除了谢氏,就找不出第二个能为妻子担责的世家大族。”

说到这里,端阳长公主轻飘飘叹了句:“啧啧,不过这些规矩,也不知是谢氏百年前哪个痴情的老祖宗定的。”

盛菩珠不可思议听完,实属松了口气,但又不解地问:“您怎么了解得这样详细?”

端阳长公主嗯了声,姿态轻慢,下巴骄傲抬了抬:“当初谢举元不是想求娶本宫吗?所以就顺便了解一下。”

“您这也叫顺便?”

“呃。”端阳长公主被问住,她支起身子,凑到盛菩珠耳边,小声说,“我皇姐在三郎之前不是落过一回胎吗?”

盛菩珠点头,这事她有听长辈提过。

端阳长公主继续道:“也就是那次,三郎他父亲被老国公爷押到祠堂打得半死,据说手腕粗的刑杖直接打断了两根,叫他以此为戒。”

“我当时就想,以我这样的脾性若真嫁给谢举元,那他还不得天天被打死。”

盛菩珠听得又是一阵咋舌,佩服道:“百年前谢家那位老祖宗,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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