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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菩珠眼睫抖了抖,稍稍移开目光,她不该进来的。
谢执砚看着盛菩珠,一句话没说,就算不真的做些什么,但也没打算放过她。
今日午膳,她用得不多,胃口不好,只能说明是运动量不够。
只要累到极致,够了,出了汗,总会觉得饿,觉得渴。
然后能接受更多。
谢执砚理所当然这样认为。
“那夫人替我暖暖?”他薄薄的角微勾,一滴水珠从发梢滑下,正巧砸在盛菩珠的手背上,凉得她身体不受控制一抖。
“什、什么?”盛菩珠不可置信瞪圆了眼睛。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围困的猎物,捕食者的獠牙,马上就要衔住她脆弱的脖颈,无处可逃。
“夫人体热,正好暖暖。”谢执砚伸手,指腹擦过她唇瓣。
现在是白日,还在浴室里。
简直不要太荒唐。
他可是正人君子!
盛菩珠一想到那画面,身体就像被火烧过似的滚烫,她耳廓瞬间变得通红,第一反应是先跑为上。
身体的动作快过脑子,萌生出这个想法的刹那,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手里抱着的衣裳,劈头盖脸往谢执砚怀里一塞。
快点跑,不能有半点犹豫,一定要麻利朝外冲。
“跑什么。”谢执砚长臂一捞,轻而易举勾住她的腰肢,拖了回来。
蕴着水汽的鼻息,喷在她耳后,指尖水迹缓缓染透她的衣裳。
“不是说好了,陪我一起‘吃’?”
“夫人,言而无信。”
“胡说。”盛菩珠反驳。
谢执砚笑了一声,语调不紧不慢:“夫人‘吃’我,难道不是?”
盛菩珠发颤的指尖撑着浴桶边缘,整个人跌坐在他小腹上,襦裙沾了水,愈发变得透明。
“谢执砚,现在是青天白日。”
“你真是!”
“越发的混账了。”盛菩珠雪白的脖颈高高仰起,漂亮的眼睛里带着浓浓的控诉。
谢执砚理所当然道:“虽是青天白日,又没有真的给你‘吃’,自然不会不合规矩。”
“你简直是强词夺理。”盛菩珠看不清他的脸,呼吸越来越重,像被淹在水里。
“那避子的药还差一味,夫人哭什么?”谢执砚垂眸,很认真地审视她的眼睛,像是把她剖开来,看穿她所有的掩饰。
“我哪里有哭?”盛菩珠不满嘟囔。
谢执砚看了一会,抬起手背从她眼睛上擦过,冷白的肌肤上水痕明显。
盛菩珠下意识抖了抖,知道那点泪意是身体不受控制的自然反应,紧紧抿着唇,半晌道:“是浴桶里的水,溅我眼睛上了。”
“那这呢?”
“这也是浴桶的水吗?”
忽然一阵痉挛从盛菩珠身体深处淌出来,瞬间把她浇透。
身下的襦裙已经乱了,散落的乌发湿漉漉垂在肩膀上,像脂玉一样雪白的肌肤,被热意熏出如同烟霞一样的淡粉色。
谢执砚冷白的掌心朝上,递到她眼前。
那修的指节泛着可疑的水光,指腹到虎口都覆着一层的晶莹,在昏暗的灯烛映照下折射出靡丽柔色。
“嗯。”盛菩珠不敢看他,喉咙里那点声音微乎其微,湿漉漉的眼眸像冬日晨间幽静的湖面。
“夫人总能强词夺理。”
谢执砚不容拒绝扣住盛菩珠的手腕,很强势地把她柔软指尖,按在自己掌心上。
盛菩珠这回真哭了起来,掌心里的湿滑触感黏腻惊人,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但是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她可是要脸面的女郎。
“是水吗?”
“是吧。”
“夫人也不算强词夺理。”
谢执砚嗓音沙哑得厉害,低笑着将她整个手掌整个包裹住,黏稠在两人肌肤间拉出细丝。
盛菩珠试图抽手,却被他引导着划过紧绷的腹肌。
那层湿滑随着他越发露骨的动作,愈发黏腻,她被那股难以言喻的滋味控制住,背脊贴在浴桶边缘,却又被他抵住,密不可分。
一层层如浪潮澎湃的热气,烫得她身体从里到外发麻。
盛菩珠说不出话,但在谢执砚的注视下,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赶忙用一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掌心,重重摁回浴桶里,混乱中,只有要先彻底毁尸灭迹的想法。
……
傍晚,太阳悬在地平线上,将落未落。
盛菩珠在申时末醒来,睁开眼时,她整个昏沉好似还在水里晃,身体四处不着力,双手掌心一片通红。
就算已经上了药,
她还是觉得皮肤上一阵火辣辣的。
今日在浴室里,他每一次替她洗净,然后又重新弄湿。
最凶的时候,握住她腕骨的手,力气大得像是要把她骨头给捏断。
看似浅尝辄止,实际上每一次,他都会要得比上一次更多。
“唔。”
盛菩珠嘤咛一声,赶紧打断脑子里不合时宜的画面,撑着床榻想坐起来。
结果才抬起一只胳膊,下一刻,又软绵绵倒了回去。
“醒了?”谢执砚掀开帘子,他穿了一身白月色家常圆领袍,清隽端雅,哪里还有半点之前孟浪的模样。
盛菩珠没忍住羞恼,暗暗瞪他一眼。
没想到被谢执砚逮了个正着:“身上还难受?”
盛菩珠转头不看他,紧紧抿着唇,看似在生气,过了许久她才轻轻摇摇头,表示身体无碍。
“饿不饿?”谢执砚拉过一个矮矮的月牙凳,在她面前坐下。
午膳本就没吃什么,这会子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
但是盛菩珠有先见之明,她很倔强地再次摇摇头,但非常可惜只有想法上倔强,身体却提前唱起了反调。
“咕噜咕噜。”这是她肚子发出来的抗议声,虽说不大,却也高低也让她感到尴尬。
“看来是饿的。”
“累了那么久,又出了好些汗,湿得厉害。”
“怎么可能不饿。”
谢执砚看着她,很认真的语气,就像是说一件理所当然会发生的事。
晚膳,两人一起用。
盛菩珠平时只是正常女郎的食量,一小碗粳米饭,半碗汤,加上每样菜浅尝几口,心情好的时候,还会再吃一块点心。
今日她足足比平时多用了半块点心,半碗汤,要不是怕夜里吃积食睡不好,恐怕还能再添小半碗饭。
谢执砚看着眼里,心里已经盘算着下次她若还是不好好吃饭,他该用哪样的手段。
“郎君。”盛菩珠见他吃好,也跟着放下象牙筷。
抬眸时,目光瞥见谢执砚咽下最后一口汤,微微滑动的喉结,上下一滚,配着冷白的肤色,整个人都透着一种矜贵难言的欲。
盛菩珠不敢多看,眸光稍顿,不露神色移开些,语调缓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