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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们在花园里胡闹,我们还是莫要打扰。”

谢执砚如墨般眼眸沉静如水,薄唇微抿时,透着一股不近人情的疏离。

他今日穿着一袭品月色圆领袍衫,领缘一丝不苟压在喉结下半寸的位置,紧窄有力的腰上束着蹀躞带,乌皮六合靴踩过雪地,清冷如玉,仿佛要与雪景融为一体。

“三郎?”盛临渊见他眉心微蹙。

谢执砚朝众人一拱手:“抱歉,失陪片刻。”

他说完,大步朝梅园走去,穿过梅树时,大氅风领上沾着雪碎,衬得他面容愈发严肃。

盛菩珠刚够到缠在梅枝上的风筝线,忽觉背后寒意刺骨。

她似有所感,垂眸朝下看,没想到对上谢执砚透着冷意的寒眸。

他眉峰沉沉蹙着,压得极低,薄唇抿成平直的线条,表情很是冷峻。

“郎君。”盛菩珠心虚朝他笑,手里的动作却没停。

“简直是胡闹。”谢执砚走到她身下,神色冷淡,也猜不透是在生气,还是别的情绪。

盛菩珠手上一松,发现缠在枝头的风筝线已经解开,正要高兴。

“啊!”

她足底在一处踩久了,枝干薄薄的冰融化,当即一滑,绣鞋掉了一只。

天旋地转间,预想的疼痛并未到来。

谢执砚单膝跪在地上,掌心贴在她后腰的力度可以算得上凶狠,稳稳把她护在怀里,滚烫鼻息贴在她侧颈的位置。

盛菩珠惊魂未定,一双手紧紧搂在他脖子上,闭着眼睛,根本不敢看他。

“为何如此莽撞?”

“梅树不高,地上有积雪。”

“摔了,应该也不疼的。”盛菩珠的嘴硬道。

谢执砚无奈叹了声:“就不怕刮花了脸?”

盛菩珠转过头,不打算理会他,毕竟她还在生气呢。

盛菩瑶几人眼睛瞪得圆圆的,长宁郡主伸手捂住眼睛,又透过指缝偷偷去瞧。

盛明淑也是后怕地拍了一下心口。

谢执砚倒是一点不在乎外人是怎么看的,反而神态自若伸手捡起地上的绣鞋,轻轻拍了拍,想也没想,众目睽睽下,亲手给她穿上。

盛菩珠脚心一趟,这才后知后觉红了双颊,她缩在他怀里挣了挣:“郎君放我下来。”

谢执砚嗯了一声,把人轻轻放在地上:“没有下次。”

盛菩珠不敢反驳,又碍于女郎

的面子,红唇抿了抿:“下回我会小心些。”

谢执砚一言不发,盯着她:“夫人确定还有下回?”

不知怎么的,他这样看着她的眼神,让她不禁想到七日前夜里。

他也不知发了什么疯,把她摁在软枕上,掐着她的腰,看她被情欲浸透,偏偏他身上衣裳一丝不苟,连衣襟都没有乱一点。

她到最后,眉尖蹙着求他,眼尾红得像哭过,贝齿将下唇咬得泛白,整个人在他掌下细细地抖。

烛火晃动,她仰颈承受着,在激烈的渴求里,偏偏他半点也不给,硬是一点点把她磨到天色大亮,最后她还弄不懂他究竟在发什么疯。

七日前她做了什么吗?

盛菩珠根本想不起来,除了去看望病中的秦氏,她大半时间都在议事厅处理家务。

皱了皱眉,这一刻,谢执砚就是用眼神看她。

明明什么都不用做,淡淡眸光压下来,她身体就生出本能的反应。

分明就是她那里承受不了的,偏偏成了她惦记的饱胀。

盛菩珠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郎君貌美,世无其二,她被他勾得简直是色令智昏。

第38章

谢执砚的身影刚消失在花园的假山后方,梅花树下,七八个貌美的女郎,便犹似众星拱月把盛菩珠团团围住。

“谢家三郎生得可真俊呐。”长宁郡主感慨,漂亮的眼睛里是真心实意地夸赞。

“啧。”盛明淑用团扇掩着唇,似笑非笑。

她轻轻地瞄了一眼自家长姐已经红透了的耳廓,同长宁郡主低声耳语道:“可不是,方才他接人时,那臂膀的力道,恐怕是把我家阿姐的腰肢都给掐红了。”

长宁郡主顿时红了脸颊,又把声音压低了一些:“我端阳姑母同我说,日后挑选郎君,就该相看那些身形高挑力道大的。”

“我之前以为姑母胡说呢,眼下看来是没骗人。”

“毕竟方才盛家姐姐从那样高的地方跌下来,谢三郎也能把人稳稳接住。”

盛菩瑶年岁最小,也最为天真:“怎么会掐红呢?”

“二姐姐莫要胡说,小时候阿耶抱我,可是当成宝贝疙瘩,小心翼翼。”

宋竹宜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她胆子小,声音更小,虽然似懂非懂,但还是着急忙慌去捂盛菩瑶的嘴:“好妹妹,恐怕是不一样的,你快别说了。”

另外几位女郎里,也有刚成婚不久的,她们目光悄悄落在盛菩珠如白瓷一样的侧脸上,根本不敢想,她襦裙下的纤腰,若是被大手掐红,能有多美。

就算是女子,但凡一想那画面,都不由心跳加速。

盛菩珠恼得去掐盛明淑的腰,又得分神去捂盛菩瑶的嘴,一群女郎在梅花树下打闹。

天光映雪,梅香阵阵。

不知是谁先去摇梅枝上的积雪,七八个人跌成一团,梅枝不堪其重,簌簌的积雪落下,混着众人呵出的热气,倒像是一群生在锦绣堆里的仙女,无意间误闯凡尘。

“没想到谢家三郎,也有英雄救美的一天。”傅家大郎斜倚在廊柱旁,指尖转着随手折的梅枝,嘴角勾起一抹深意。

谢执砚面不改色,朝众人颔首:“劳烦诸君久候。”

“至于傅郎所言。”他唇角微抿,文雅内敛的眉峰微蹙,声调平和听不出半分波澜,“吾妻年少,天真烂漫,难免多看顾一些,这是尽心。”

“傅郎尚未娶妻,自然不懂,我能体谅。”

傅云峥面上那点揶揄当场僵住,他食指用力,梅枝‘咔嚓’应声折断。

盛临清无奈拍了拍傅云峥的肩头:“执砚性子如此,你好端端惹他作何?”

傅云峥淡淡道:“我何时惹过他?”

“之前在玉门关也是,莫名其妙找我比武,简直是全方面虐打。”

想了想,他又很没底气补了一句:“今年我若再未娶妻,我傅字就倒过来写!”

陆舟渡抱手而立,面无表情补刀:“痴人说梦,你来不及。”

“我怎么就来不及了,明天下聘,后天就成亲,大后天就当爹爹!”傅云峥底气十足道。

盛临清哈哈大笑:“傅郎你还是别发誓,眼下都冬至了,转眼就是新岁,来不及的。”

傅云峥简直要吐血,卷起衣袖,就要找盛临清单挑。

盛临渊作为兄长,一点也没有要当和事佬的打算,看着自家弟弟被打得抱头鼠窜,还笑着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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