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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挟,这样无论是要求提前婚期,还是盛明淑嫁进去,当然是低人一等。

这样刘氏无论是让儿子纳妾,还等刘娇娥生下肚子里的孩子,盛明淑也会因为清白和愧疚,选择隐忍。

不得不说母子二人谋的是好算计,既能把疼爱的侄女留在家中,又能完美拿捏住盛明淑的软肋。

若不是因为“烟火”留下的破绽,谁能想得到贼喊捉贼的会是薛瀚文本人呢。

盛菩珠看完供词,长长舒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二妹妹以后看人不看脸的毛病,一定得改改。”

“可见人心隔肚皮,你差点就被那母子二人联手骗过去。”

盛明淑没有反驳,她眼睛红红的,这会儿情绪突然涌上来,觉得委屈又疲惫,不想在姐妹面前失态。

于是可怜兮兮道:“祖母,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休息。”

“去吧,去吧,你们都散了。”

盛老夫人拉着盛明淑的手:“能在婚前认清郎君的面目是好事,等你阿耶回来,祖母让阿耶给你挑更好的郎君。”

“大不了你学学你大姐姐,我瞧着谢家三郎就挑得不错。”

*

更深露重,月光倾斜而下。

盛菩珠闭着眼睛,红润的唇因为急促的呼吸微微张开。

床榻微陷,她半张脸都陷在攒金丝弹花软枕上,素白中衣被烛光浸得半透,困在又潮又热的空气里,眯着眼睛连话都说不出来。

她似困极了,纤长的眼睫眨了眨,有些恼怒道。

“郎君,我学会了。”

“这捆人的绳结法子,我真的弄懂了。”

“求郎君帮我解开。”

谢执砚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单衣松松披在肩上,骨节分明的大掌握着一截绳子,喉结滚了滚,在灯影下是锐利的弧度。

“夫人聪慧。”

“才教三回。”

“只不过夫人今日莽撞,不如先捆着静静心也好。”

他低低笑了声,带着薄茧的拇指滑过她雪白的脖颈。

“哦,差点忘了,我还有一事不懂。”

“不知夫人可否解惑。”

盛菩珠扭了一下腰,预感大事不妙,险些忘了他喜欢秋后算账的手段。

“什么事?”她抖着声音问。

谢执砚俯下身,月辉映着他骤然暗沉的眸色。

“我今日说过,夫人身子康复神速。”

“今夜必须亲自……”

“仔细检查。”

盛菩珠呼吸蓦地一窒,想要挣扎,可一双手被柔软的绳子牢牢捆紧,她撞进他清冷如同蛰伏猛兽般的眼睛。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连灵魂都在颤抖。

“也……不必如此吧。”她结结巴巴道。

谢执砚薄唇微勾,透着危险的目光,一寸寸从她身上掠过。

就在盛菩珠以为他要做些什么的时候,男人清冽的嗓音缓缓问:“夫人觉得陆寺卿如何?”

为何好端端问陆寺卿?

今晚的求生欲让盛菩珠格外警惕,她哼了声,只当听不懂:“隔得太远了,我没仔细瞧。”

“是吗?”谢执砚反问。

盛菩珠点头如捣蒜:“自然,当时心里眼里都看郎君你呢。”

她话音未落,身体忽然一抖,绷紧像弯月一样的弧度。

“凉。”她声音软得像是要碎掉。

“你手太凉了。”

“拿出去。”

谢执砚头也不抬,嗓音压得极低:“天寒,夫人忍忍。”

“我总要查得仔细些。”

“才能解惑。”

第23章

窗外,落雪无声。

偶尔积雪压折花枝,在寂静夜里荡出“簌簌”的声响。

盛菩珠伏在锦衾上,乌发凌乱铺满整个背脊,几缕青丝黏在汗湿的颈侧,细白的指尖死死攥着锦衾,骨节都泛了红。

“你到底还要多久?”

她嗓音软得像是要融进夜色里,尾音缱绻破碎,几近失控。

男人恍若未闻,薄唇抿着,腰脊肌肉紧绷,掌心扣着她一双手腕,玲珑

曲线与高大的身影在夜色中交融,如同窗外压枝的积雪。

雪大,渐重。

一层又一层压在花枝上。

直到那花被大雪压出汁液,娇嫩的花骨朵颤颤巍巍,沾上雪的寒意,越发显得秀色可餐。

天穹无边,雪落有痕。

花在风中摇曳,浓烈的馥郁,伴着未平的喘息,雪把花淹没,交织成蜿蜒无尽的溪流。

“谢执砚!”

“我要碎掉了。”

盛菩珠陷在崩溃的边缘,终于忍无可忍连名带姓喊他,嫣红的唇微张,一口咬在他男人冷白的手腕上。

“就快了。”谢执砚恍若未闻,齿尖磨着她耳后那块细嫩的皮肉,手掌力道大得在她腰窝上留下泛红的指痕。

“已经两次,你给我适可而止。”盛菩珠眼睫直颤,沾着眼泪愈显乌浓纤长。

“嗯。”

“好。”

谢执砚也不恼,答应了,却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沙哑的尾音透着难以察觉的餍足。

他盯着她烟霞般红润的脸颊和湿答答的唇,忽然低笑一声,眼底暗潮翻涌。

“我说过,要好好检查。”

“君子一诺,怎能骗你。”

“你这个……混蛋。”盛菩珠睫毛上挂着眼泪,素白的中衣紧贴在背脊上,被推高,露出底下白中透绯的肌肤。

明明是骂人的话,喉咙里溢出来的却是似嗔似恼的语调,连瞪人的力气都快没了。

只余眼尾一抹嫣然,洇得眸色微荡。

三更已过,静谧的夜里,不时传出几声猫儿似的呓语。

盛菩珠闭着眼睛,彻底昏睡过去。

她细白的指尖无意识揪住滑落的锦衾,鼻息略显急促带着未褪的余韵,连蜷缩的弧度都透着慵懒无力,再往下脂玉一样的手腕上,铺了一层淡淡的粉色,恰好是男人掌心的宽度,

“睡了?”谢执砚伸手拨开她颊边压着的湿发,指腹不慎蹭过她红润饱满的唇,触到一片滚烫。

“嗯。”盛菩珠蹙着眉心,在睡梦中精疲力竭地哼了两声。

翌日清晨,天色微亮。

她像是做了一场冗长没有时间概念的梦,迷迷糊糊中慢慢睁开了眼睛。 w?a?n?g?阯?f?a?布?Y?e??????ù?????n???〇?2???.?????m

“嬷嬷什么时辰了?”盛菩珠只是习惯性地问。

“卯时。”

“吵醒你了?”谢执砚转过身。

怎么不是杜嬷嬷的声音,盛菩珠一下愣了,终于清醒一些。

她摇了一下脑袋,隔着朦胧的帐幔,男人已经起了,他就站在一旁穿衣,一丝不苟的动作,冷白的长指捏住衣领上的镶金玉扣,微微用力,压进扣眼中,然后抚平。

盛菩珠想到昨日夜里,他指尖的温度,水一般的沁人,那时候思绪是乱的,在彻底崩溃前,她好像不光骂了他,还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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