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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你就浪费在这种事情上?你不是有灵石炉么?可以烧水。”
苏筱圆有那么一瞬简直怀疑是傀儡人在谴责她,因为进秘境之前,他叮嘱过她差不多的话。
“烧起来太慢了。”那伤口暴露在外多一秒,她就难受一秒。
想到是为了救她才伤得那么重,更是心里堵得慌。
她将纱布投入温热的水中蘸湿,又拧到八成干:“你趴在床上吧,稍微舒服点。”
付时雨看了眼雪白柔软的床褥,边缘还绣着一排肉粉色的小猫爪,像是有只猫偷偷踩过。
“会把你的床弄脏。”
“没关系的么,”苏筱圆道,“快点要凉了。”
付时雨没再多说什么,走到床边趴下来。
苏筱圆先小心翼翼地擦拭他伤口周围的血污。
一碰到他的身体,他后背的肌肉便迅速收紧变硬,漂亮的蝴蝶骨翼张,手臂肌肉鼓起,整个人微微颤抖,没受伤的半边白皙裸背很快被染上了一层粉晕。
“怎么了?”苏筱圆看见他指尖抠进床单,看起来很痛苦,吓得连忙缩回手,“是不是弄疼你了?”
“无碍,”男人的声音也微微带颤,但竭力保持平静,“继续吧。”
“哦好,你尽量放松点,特别是右手别用力,伤口又有点裂开了。”苏筱圆继续擦拭,一边提醒他。
凑近了看那些伤口越发狰狞,看得她脑袋发晕,脑后有个地方突突直条,必须经常移开视线缓一缓。
换了几盆水,把血痂勉强清理干净,就要处理伤口了。
“要给伤口上药了,可能会很疼的。”苏筱圆再次在心里吐槽,修仙界什么丹药都有,为什么没有布洛芬呢?因为这些修士都特别能忍痛吗?
“要不要给你点什么咬着?”苏筱圆担心道。
“不必。”
苏筱圆听他这么说,深吸了一口气,用蘸了灵液的纱布轻轻点按每一道伤口。
这种灵液兼具清洁伤口和加速恢复的功效,因为疗伤用品都在受限范围,所以也只能带三小瓶。
把后背和手臂的伤口都涂过两遍,两瓶就见底了。
等灵液被伤口吸收,彻底收干,她便让付时雨起床去凳子上坐好:“把伤口包扎起来就好了。”
苏筱圆用扯成长条的纱布从右肩开始往下缠,手绕到他胸前时,指背不小心擦过一处,男人忽然发出一声闷哼。
苏筱圆这才意识到那小石子似的硬硬的触感是什么,脸涨得通红:“对不起对不起……”
付时雨:“……”明明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便要说出来,他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她。
幸亏遇见的是他,若是别人怎么办?
心里那个念头又开始蠢蠢欲动,痒痒的仿佛蚁爬虫啮。
要是能把她藏起来就好了,藏到只有他知道的地方……
“终于好了,”少女长出了一口气,“只剩下胳膊了。”
她绕到他身前,拖了一张高些的凳子过来,坐在他身边,把*他的伤臂搁在自己腿上。
傅停云低下头,趁着她低头专心包扎的时候嗅她头发上的香味。
苏筱圆浑然不觉,打了个结:“你快去床上睡会儿,我去外面守夜。”
“不必去。”
苏筱圆:“要是魔物来了怎么办?”
傅停云环顾四周:“里面比外面安全,魔物来时会有动静。”
“我们守夜要给其他道友预警……”苏筱圆说到一半,忽然想起来其他人都在安全屋里。
她放下心来:“那你睡,我在旁边守着,魔物要是来了我叫醒你。”
付时雨点了点头:“借你些水一用。”
苏筱圆:“怎么了?”
“洗漱沐足,”他停顿了一下,似是解释,“我出身凡人界,有很多不好的习惯。”
“怎么能算不好呢?我也是水洗心里才舒服。”苏筱圆很有些他乡遇故知的惊喜,修仙界很多人用净诀搞定一切,她这种非要水洗才觉干净的毛病被开山笑了不知多少次。
“你也是凡人出身?”付时雨抬起眼皮看向她。
苏筱圆骗人总是心虚,垂下眼皮目光躲闪:“不是,我是出身在仙灵界的,就是根骨不好。”
她生怕他再多问:“对了,你的头发天生就是银色的吗?很罕见啊。”
“嗯,可能因为祖上有妖族的血,”付时雨平静道,“到我这一代又显现出来了。”
“原来如此。”是返祖现象啊。
苏筱圆艳羡地看着那头柔顺的银发,有点手痒。
看起来好好摸,要是长在傀儡人的头上就好了,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付时雨怎么猜不到她心思,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起身去洗漱沐足。
洗完苏筱圆要帮忙把盆端出去他也不让,愣是自己端出去倒。
不知是累着了还是伤口看多了晕,付时雨走出去不久,她的脑袋便昏昏沉沉的,眼皮也重得不行,简直像被人下了咒。
苏筱圆心头一凛,难道是被付时雨下了咒?
可这个念头刚成形,立刻又融化在雾茫茫的脑海里。
傅停云洗完木盆,并未立即回帐篷里,而是走到噼啪作响的火堆旁,伸手从火焰中取出一张符纸。
上面写着“凌桑柔”三字,是他先前投进去的。
他知道这是化名,因为他记得她的声音,那声音在他殿外啰嗦了那么久,想不记得也很难。
上回闻其声,这次见其人,只是再次确定,这人身上有种他很嫌恶的东西。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写了她的名字。
可是苏筱圆的反应却让他费解。
她肯定没见过她,因为直到那人说出“凌桑柔”这个名字,苏筱圆才露出震惊之色。
她一定是在哪里听说过她。
可是这林菀并非大能或天才,经历中亦没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为何苏筱圆见到她时反应这么大?
无论如何,他直觉这件事很重要。
他并指在那三个字上一划,名字瞬间消失。
该写上谁的名字?是那胆敢用轻视且油得发腻的眼神打量她的王家草包,还是那喜欢做狗嘴又很碎的陶姓女修?
他思忖片刻,在上面填了个名字,扔进火里,火焰中隐约有只焦黑枯瘦、指爪细长的手,将那符纸接了过去。
傅停云回到帐篷里,苏筱圆已经趴在案上睡熟了。
他将她打横抱起,她在睡梦中嘟囔了一声“傅停云”,让他等不及将她放到床上,凌空抱着她便俯身吻了下去。
只是轻轻相触他便浑身颤栗,几乎抱不稳她,连忙大步走到床前将她放下,整个人斜覆上去,像快要渴死的人寻到甘泉一样埋首痛饮,必须将整条泉流占为己有,全部吞入腹中。每个泉眼都不能放过,用力吮吸,直到全部沁出甘泉仍然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