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7
请示主子,更像是一句命令,姝云依依不舍起身,司琴忽然拉住她的手,笑道:“明天也要来哦。”
姝云没有应下,她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来这里。
碧罗将披风搭在姝云肩上,主仆二人离开屋子。
冬日的风冷飕飕,姝云拢了拢披风,回到寝屋后,饮了一口热茶。
碧罗将披风挂在衣架上,候在屋内等着姝云的吩咐。
姝云慢慢放下茶盏,去了梳妆台边坐下,她摸了摸头上的发簪,看向镜子里的容颜,好像与那妇人没有母女像。
姝云心里泛起疑惑,瞥见镜中的碧罗,她拿起螺子黛,对着镜子细细描眉。
萧邺这段时间不知在忙什么,很晚才回宅子,姝云伺候他换了衣裳,“哥哥还没用饭吧。”
“没有。”
姝云让下人们摆饭。
萧邺净手,牵着姝云的手去桌边坐下,热气腾腾的饭菜被端上来,姝云给他盛了碗热汤。
冬日寒凉,几勺她盛的汤下肚,萧邺唇角扬起一抹浅笑,这几日的奔波都是值得的。
桌上备了酒,冬日里喝几口酒暖身子,姝云拿过酒壶,正欲给萧邺斟酒,男人按住她的手,姝云疑惑地看向他,眨了眨眼,道:“哥哥不吃酒吗?”
“云儿不喜酒味,便不饮了。”萧邺将酒壶从她手里拿走,搁置在一旁。
姝云心里莫名掀起阵波澜,“哦”了一声,重新拿起筷子,给他夹菜。
不过才半个时辰,姝云亦成了他的菜。
床头案上依兰香袅袅升起,帐中暧昧,两唇相贴,彼此的气息交换在唇腔里。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在这朔风呼啸的冬日里,姝云热汗淋漓,浑身潮湿黏腻,混着男人气息,一截莹白玉臂抬起,软绵无力地搭在萧邺脖颈,皓白腕子虚虚垂落。
他跪在她双膝之间,长臂挽起玉腿,膝窝盈在男人的肘窝,萧邺俯身,雪白的膝盖擦过劲瘦的腰,姝云呼吸一凝,他湿热的唇落在耳畔,轻咬她的耳。
姝云抱紧他,几乎是要将那凛凛身躯,压向她的怀里。
依兰香浮动在鼻翼,点燃燥热的情绪,彼此遵循着最原始的冲动,探寻着彼此。
不管是精力还是这场探索,姝云都不及萧邺,男人修长的指拂过、捻揉,像是名杰出的琴师,调弄琴弦,凑出了最合心意的曲子。
男人挽住细腰,姝云被翻了个面,她无措地拉过被子抱住,却触到被子一片湿濡。
萧邺滚烫的手掌按住她的肩头,一手挽起她塌下去的细腰,下一瞬他的唇边落在了雪肩。
姝云抱紧被子,后背贴向他热汗淋漓的胸膛,萧邺擒住她的下颌,将她的头转过来,与她交颈相吻。
姝云不太喜欢这样趴着,他每次都会很久很久,她没有犯错,却还是被萧邺挽着腰起来,双膝跪着,后背撞入他怀里。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布?y?e?不?是?????ù???e?n?2??????5?????ò???则?为?山?寨?佔?点
冬夜的风呼啸而过,吹得树枝乱颤,拍打着窗柩,雾气沉下,屋檐像是镀层银霜。
水珠挂在廊檐下,摇摇欲坠,到处都是湿漉漉的。
==========
日子一天天过去,司琴的伤口结了痂,姝云隔三差五过去看她。
碧罗大抵是奉了萧邺的命令,不准姝云多留,最多一个时辰,便带着她离开。
“这是绿豆糕,这是茯苓糕,”司琴指着桌上的两碟芙蓉酥和桂花糕,牛头不对马嘴。
“错了错了,都不是。是芙蓉酥、桂花糕。”
姝云纠正道,分别拿起两种不一样的糕点,“这像花一样的,是芙蓉酥。”
司琴愣了愣,哈哈一笑,“你怎么知道夫人喜欢吃蟹粉酥。”
她拿过姝云手里的芙蓉酥放回碟子里,问道:“你会做蟹粉酥吗?”
姝云被问的一愣,曾经也听她这样问过丫鬟,越发好奇她口中的这位夫人。
“你跟我去厨房做蟹粉酥,夫人等下要吃的。”司琴拉着姝云起身,但并不是往外面去,反而往屋子里面走。
丫鬟们拦住司琴。
“怎么又犯病了,”一丫鬟对姝云道:“她总是这样,一天不知所云,惊扰了姑娘,姑娘莫怪。”
碧罗横在姝云和司琴之间,不让司琴再靠近,道:“姑娘,咱走吧,明儿再来。”
姝云被碧罗带了出去,司琴在屋子里团团转,她像个童心未泯的小孩,躲避丫鬟们的追赶,最后又坐回了凳子上,拿着芙蓉酥来吃。
司琴小口吃着酥掉渣的糕点,心里若有所思。
……
翌日,姝云还在屋外边听见里面闹出的动静,碧罗将棉帘掀开,司琴抱着软枕跑过来,拉住姝云披风下冰冷的手,“你陪我睡觉吧。”
姝云一愣,丫鬟解释道:“禀姑娘,她方才闹着要睡觉。”
司琴一手抱着软枕,一手抱住姝云不撒手,嘴里嚷道:“妞妞乖,要睡觉。”
“睡觉呀,睡觉。”司琴带着姝云往床榻走去,姝云看向碧罗,道:“我陪一陪,你们都出去吧。”
屋子里暖和,姝云一边跟着司琴去了床榻,一边解了披风给碧罗。
司琴吵吵嚷嚷像个孩子,躺在床上抱着姝云的手臂睡觉。
姝云扯来被子盖在司琴身上,碧罗在床榻边守了一会人儿,带着屋子里的丫鬟们离开。
俄顷,司琴睁开眼睛,姝云愣怔,满腹疑问。她的手指放在唇边,比了个手势,示意姝云不要出声。
司琴拿起姝云的手,在她掌心里写字。
指尖在掌心书写,第一个字逐渐成型。
【认】
司琴抬眸看她,姝云点点头,知道她写的是什么。
司琴垂眸,托着姝云的掌,继续写字,剩下的三个字连起来是
【认贼作父】
姝云心里倏地一颤,脑中仿佛炸出一道惊雷。
她颤抖着手在掌中书写
【我是谁】
【父沈宴之】【仇人萧】
姝云脑子里嗡的一声,错愕地坐在床上,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攥住,又痛又紧,令她逐渐喘不过气来。
她姓沈,生父是前工部司郎中,沈大人。
姝云脑子里了突然乱糟糟,她将随身佩戴的玉坠子拿出来,玉石温润,还带着她的余温。
司琴认得这块玉坠子,她当时失忆,以为带着身边的孩子是她的女儿,便将这玉坠子作为信物,给女儿寻了桩亲事,摆脱田家这个烂地方。
司琴不知道这段
时间发生了什么,本该在田家的玉坠回了姑娘身边,在她掌心写字
【姑娘兄长给您的坠子】
……
寒风呼啸而过,冬日的天黑得早,不过才酉时,廊檐下便连续挂了灯笼,屋中燃了灯。
姝云呆呆坐在榻上,思绪万千。
“想什么呢?”萧邺在她身边坐下,长臂一捞,挽着她的腰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