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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云穿着绫罗绸缎,梳着好看的发髻,金簪玉镯戴在身上,打扮得富贵,可罗裙下的右脚被镣铐铐着,囚在床边坐着,能走动的范围不过三步。
碧罗端来饭菜,姝云别过头去,“拿走,我不想吃。”
碧罗道:“姑娘想吃什么?奴婢吩咐厨房去做。”
“我不吃。”
姝云推开她的手,恹恹地躺回床上。
夜幕降临,屋子里点了灯,烛火通明。
姝云窝在床上,听见安静的屋子里响起脚步声,熟悉的气息传入鼻腔。
姝云知道萧邺下值回来了,她无力地闭了眼睛。
脚步声渐近,床榻边一阵凹陷,他靠了过来,姝云浑身僵直,纤指攥紧被角。
“起来吃饭。”萧邺说着,扳转她的身子。
姝云铆足了劲推开他,转过身躺回床上,背对他。
萧邺看着气呼呼的背影,俯身圈住娇小的身躯,将她抱起,坐在腿上。
姝云皱着眉推他,被萧邺握住手。
桌子被挪到床前,萧邺抱着她坐下,一条长长的链子从床尾延至桌边。
萧邺唤了一声,丫鬟们端着菜鱼贯而入,整齐摆放在桌上。
饭菜香味扑鼻,全是姝云喜欢的菜,姝云看着心中没有生出半点波澜,甚至觉得嘲讽。
萧邺夹了最嫩的一块鱼肉,仔细将刺挑了去,喂到姝云嘴边。
姝云别过头去,萧邺的筷子追去,“听话,吃饭。”
姝云皱眉,她就是太听话了,才没能一早看穿他卑劣的心思,被他囚在私宅,成了他的禁脔。
“啪——”
姝云拍开他的手,筷子掉到地上,鱼肉沾了灰。
团团跑到桌子底下,吃掉掉下的鱼肉。
萧邺还是头次见她发脾气,姝云就是不看他,将头偏了过去。
他蓦地抱她起身,冷声道:“不吃就做。”
姝云被丢到床间,萧邺吃了枚避子药,将她足腕的镣铐取下,将纤白腕子攥在掌中,随着他起身,两只足腕盘在腰间。
男人跪在她身前,宽大的手掌将足腕攥得紧紧,姝云挣扎着,被他堵住嘴,高大的身量压着她的肩,不让她起身,承着他的亲吻。
衣裳凌乱,湿热的吻袭遍全身。
萧邺吻着好她雪肩上的蝴蝶胎记,这是她生下就有的。
他可不能让怀里人像蝴蝶一样飞走。
萧邺抱紧她,少女前前后后都是他的。
一对盈盈轻颤,萧邺吻了上去,唇间一片绵软。
他也喜欢那对蝴蝶骨,将姝云翻了个面,大掌捞起绵软的细腰,她的背撞入他怀中。
最后的最后,姝云连跪也跪不住,眼前一黑瘫倒在床上。
就这么与萧邺僵持了一日,姝云还是没有低头,她竟没想到自己的骨头这般硬。
她循规蹈矩了十六年,是萧邺将她从礼教中拖出来,又藏在这走不去的地方,她的衣裙下遍布着吻痕。
姝云坐在床边,无神地望着窗外。两只鸟在树上跳来跳去,嗖地一下又飞走了,来去自由。
姝云心生艳羡,要是变成一只鸟飞走就好了。
“您就在亭子里坐着,我去端糕点来。”
屋子外忽然传来丫鬟的声音,像是谁来院子,姝云并不想理会,望着窗外发呆,数着出现的鸟雀。
妇人望了望院子,皱眉问随身看守的丫鬟道:“诶,那位好看的女娃娃呢?”
丫鬟没说话。
妇人叹息道:“唉,她也不见看?”
“我的妞妞也不见了,好久没看到我的妞妞的。”妇人想一出是一出,抓着丫鬟的手问道:“你见过我的妞妞吗?她姓田。”
屋子里,姝云闻声愣住。
姓田。
田妞?萧姝珍的本名,就是田妞。
姝云的心跳忽然快了起来,双手止不住颤抖,她颤巍巍起身,脚下的铁链铮铮作响。
距离太远,姝云只远远看见了亭中妇人的背影。
“今天大夫不扎针了,我请你吃糕点。”
断断续续的声音传入耳中,姝云的心脏剧烈跳动,手指没来由地抖动。
疯疯癫癫的妇人,神志不清,问东答西。
所以那是她生母?
第41章
妇人在亭子里吃糕点,她的动作优雅,仪态大方,像是受过良好的礼教,没有乡野之气,气质与姝云印象里的田家人截然不同。
姝云怔怔望着亭子里身影,可是田家人说:她生母溺水而亡。
她鬼使神差地朝窗边走去,脚下有东西扯住了她。姝云蓦然惊觉,足腕早就被萧邺用镣铐铐住了,脚下的铁链扯着她,限制了她能走动的范围。
倘若她生母没有死,只是几个月前雨夜失踪,连田家人也知道踪影呢?
死讯是胡诌的。
姝云脑子里一团乱麻,像一团乱糟糟的线,怎也找不到首尾,她不知该相信谁。
妇人被丫鬟带着离开院子,姝云在原处站了许久,凉飕飕的风吹来,她鼻子痒痒的,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碧罗听见喷嚏声,取来一件披风,搭在姝云肩上,“外面风大,奴婢去将窗户压低一些。”
姝云拉住离开的碧罗,问道:“宅子里的妇人是谁?”
碧罗摇头,“奴婢不知。”
祸从口出,碧罗小心谨慎着,萧邺吩咐以外的事情,她一概不知不做。她拂下姝云的手,去了窗边,将敞开的窗户拉过来,留了小半扇敞开。
姝云拢了拢披风,情绪低落地回了床塌坐下。
……
深秋露重,傍晚的时候飘起了小雨,萧邺裹着凉意进屋,接过仆人递来的锦帛,掸了掸肩头的雨水。
萧邺看了眼坐在床头的姝云,去了屏风后面,换了件常服出来,在床边驻足。
烛火幽幽,姝云乖巧地坐在床塌边,她低垂着头,眼睫投下阴影,一双眼睛无神,不知在想什么。
萧邺吩咐下
人摆饭。
“过来吃饭。”萧邺淡声道,已经在桌边坐下。
他先盛了碗热汤,拿玉勺慢条斯理地喝着,举止文雅,怎么看都是一副高洁做派。
姝云眨了眨发酸的眼睛,内心僵持了一阵,慢慢从床上起来,铁链有些重,她拖着镣铐往桌边去,铁链铮铮作响。
姝云在萧邺身边坐下,拿起筷子夹菜,但她不是给自己夹的,将一块肉放到男人碗中,抬头小心翼翼地看向他。
男人眉心微微拧,半晌没碰她夹的菜。
姝云泄气地垂了眉,握紧筷子,欲从他碗里夹出那块肉,男人的筷子忽然压住伸入碗里的筷子,如墨般漆黑的眼看向她。
姝云心中一凝,目光有些闪躲,闷闷道:“哥哥不喜欢吃。”
萧邺:“妹妹这是在,向我示好吗?”
姝云抿唇,握住筷子的手紧了紧,她深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