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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腰间,一截藕白玉臂伸出,零星的吻痕若隐若现,她揉了揉酸痛的腰,只当是又被狗咬了。

她避不开,只能顺着他的意愿来,等嫁到梁家一切都会好起来。

……

一场秋雨后,梁家的媒人来了侯府,以活雁作为贽见礼,正式向姝云提亲。

崔老夫人慈眉善目,笑着应了下来,互换了姝云和梁蒙的生辰贴。

“云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梁家郎君年轻有为,是极好的选择,侯府许久没有喜事了,不如就将婚期定在三个月后。”

眼下安陆侯即将回京,他格外宠姝云,届时事情不知又该如何发展,崔老夫人担心夜长梦多,需尽快将婚期敲定,把人嫁出去。

嫁出去,侯府便清净了。

媒婆还是头次见高门嫁女如此匆忙,道:“三月后,老夫人这……这未免有些赶。”

“什么太赶了?”

萧邺今日休沐,这一喜事自然是不能错过,媒人来后不久,到了寿安堂。

萧邺来到会客的堂厅,拜了拜崔老夫人,“祖母。”

崔老夫人神色微动,随着萧邺的出现,已经感觉到了事情的棘手。

萧邺衣袍一撩,在椅上坐下,气质矜冷,脸上辨不出情绪。

尤嬷嬷看了茶,萧邺端过,揭开茶盖轻轻碰触茶杯边缘,瓷盖相碰,发出阵清脆的声音,他低头呷茶。 网?阯?f?a?布?y?e??????????ε?n???〇????5?????ō??

祖孙两人都没说话,气氛有些凝重,媒人怎么看,都感觉有些不对劲。

萧邺抬眸,看了过来,媒人心里一凝,硬着头皮回道:“老夫人,大公子,三个月成婚是不是太赶了?”

“原是云妹妹的婚期。”

萧邺悠悠说道,一副不关他事的淡然,将茶盏放到桌案。

男人沉眸,看着那张互换的生辰贴,状似沉思。

半晌,在一片静谧中,萧邺缓缓开口,道:“三个月,是有些久,不如就改到两个月后。”

“啊?”媒人惊讶,怀疑耳朵出了问题,这日子一次比一次赶。

萧邺一字一顿,将时间定下来,“两个月后,云妹妹出嫁。”

崔老夫人眉头微蹙,意外地看向萧邺,一时间摸不准她这孙儿的想法。

萧邺一本正经道:“邵玖表弟与魏家姑娘结亲,云妹妹也遇到如意郎君,两个月后出嫁,时间不仓促。”

崔老夫人没有说话。她以为萧邺来是阻止这门亲事,没承想竟这般爽快,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难道是她之前多虑了?

崔老夫人原本就担心夜长梦多,事情发生变故。

崔老夫人思索一番,敲定了,“就两个月。”

侯府的两位都这样说了,媒人也只好点头应下,“行,我回去跟梁家说说。”

至于梁家那边如何,她就不知了,但她估摸着梁家应是没意见。

闲话不多,媒人吃了一盏茶,就离开了寿安堂。

萧邺起身,也打算离开了,拱手道:“多谢祖母成全。云妹妹的嫁妆,孙儿早已备好。”

云丫头出嫁,他准备劳什子嫁妆。崔老夫人微微敛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底生出疑惑。

不过看样子,姝云和梁蒙的这桩婚事已是十拿九稳。

崔老夫人长舒一口气,端起茶盏,饮了一口。

……

媒人从安陆侯府出来,立即去了梁宅,将崔老夫人的意思转达梁家二老。

将婚期定在两个月后,着实是有些赶。

但他们转念一想,安陆侯即将回京,侯爷大破北燕铁骑,届时去侯府恭贺的人肯定很多。府中除了姝云,还有两位姑娘到了适婚的年纪,但还没定亲,安陆侯这一回来,必定是提亲的门槛都踩烂了。

梁家二老打听过了,众多女儿中,安陆侯最疼爱的便是姝云,虽说姝云假千金,可毕竟在侯府养了多年,养育的感情还在,即便不是亲生的,该宠的,依旧宠着。

梁母道:“娶!择吉日,在两月后,我们梁家迎娶侯府千金过门。”

两日后,梁母跟婆

母一起亲自登门,去侯府见了崔老夫人,商议两个孩子的婚事。

王慧兰是瞧不上梁家的门第,但嫁的又非她的女儿,她也就随着去了,只想将婚期早日敲定,让碍眼的人离开侯府。

三书六礼间隔的时间能省便省,能合便合。

最后,姝云出嫁的日子敲定在两个月后,九月十七。

蝉雪居,萧姝珍在试新衣裳,安陆侯即将抵京,她从没见过亲生父亲,自然是要将最好的一面展示出来,不能再让姝云把父亲的宠爱占了去。

萧姝安看向在镜子前试新衣裙的女子,感慨道:“没想到我们这几位适婚的姊妹里,云妹妹最先嫁人。”

萧姝珍脸上的笑凝固,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恶心地哼声,“那又如何,嫁的是寒门子弟。”

梁蒙在京中无依无靠,无权无势,区区一名水部郎中,是高攀了他们侯府。

萧姝安唇角微扬,摇了摇团扇,道:“寒门子弟说不准也能大有作为,听说还是大哥哥举荐的梁公子,大哥哥还给云妹妹准备了丰厚的嫁妆。”

萧姝珍脸色更加难看,手指抓紧衣角,心中嫉妒。

“大姐姐出嫁时,哥哥什么都没准备。”萧姝安浅浅一笑,似乎似在替姝云高兴,“云妹妹不是我们萧家的姑娘,竟让哥哥如此上心,真好。阿爹回来,肯定也会追加嫁妆。”

萧姝珍怒火中烧,怒眸回看说话的人。

萧姝安一愣,没再说话了。

她端起桌上的茶盏,低头饮茶,眼底滑过一抹得逞的笑意,心中暗喜。

萧姝珍命丫鬟将新衣裙都收起来,不高兴地去了王慧兰院子里。

“娘,凭什么姝云想嫁就嫁,”萧姝珍红了眼睛,委屈哭泣,阿娘是疼她的,肯定会驳了姝云的婚事,“她姓田,女儿之前受的苦,她半分都没经历过,如今还嫁了官宦人家。”

王慧兰解决了心头大患,正高兴着,突然被她扰了兴致了,难免不悦,但还是耐着性子哄女儿,“娘给你觅的亲事,比姝云好。”

“我不要。”萧姝珍这段日子被王慧兰宠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性子骄纵起来,有了脾气,“姝云不能嫁给梁蒙。”

王慧兰皱眉,面露愠色,厉声道:“珍儿,使性子也要有个度。”

萧姝珍心中大骇,意识到犯错了,不敢再说话。

王慧兰冷着脸,道:“这话我不想再听见第二次,你回蝉雪居好好反省,将你这脾气改改。”

萧姝珍眼睛慢慢红了,起身告退,心里有些不服气。

因为姝云,阿娘竟然对她说了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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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凉爽,姝云在凉亭里修剪花枝。

梁蒙送来一盆芍药,现在不是芍药开花的季节,但这盆芍药枝繁叶茂,好生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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