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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蒙知道萧邺事忙,目送他离开,在包厢里等他回来。

隔壁,一墙之隔的包厢内,紧闭的房门被推开,墙边是一地花瓶的碎瓷片。

萧邺的眉梢微扬起,“今日脾气倒是不小。”

萧邺抬眸望去,姝云难受地伏在桌边,裙下的双腿不禁并拢,交缠着。

听到包厢里有响动,姝云抬头,男人一步步朝她走来,清冽的气息传来,在她身边围绕,勾起情蛊在身|体|里的欲望。

萧邺桌边停下,垂眸看她,手指敛去她面颊的发丝,悠悠道:“瞧我这记性,净想着约见妹妹的意中人,忘了今日是妹妹情蛊发作。”

姝云咬唇,骗子。

他记着呢,记得清清楚楚,梁蒙还没有赴约前,他便带她出府,安置在这间隔音不佳的包厢,听他们两人的交谈。

男人的指腹在她潮红发汗的面颊游走,像是一尾羽毛,挠得心痒痒,姝云颤巍巍抓住他的手指。

“妹妹很难受吗?”萧邺将她拉起,她宛如酥了骨头般,倒向他的坏里,柔若无骨的小手放在他肩膀。

姝云受不了情蛊之苦,被折磨的好似腿|心有万千蚂蚁在啃食,酥痒难挨,仰头去寻男人的唇,偏生他身量高,姝云的唇只能够下颌。

萧邺提腰抱起她,姝云坐在桌案,手臂顺势抬起,圈住他的脖颈,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她将唇递了过去。

两唇相贴,一吻缠绵。萧邺一手挽住纤细腰肢,一手托着她的脑袋,吻得难舍难分,强有力的心跳声慢慢调成同一频率。

萧邺忽然将她的腰提起,抱她从桌案起身,姝云默契得抬腿,盘上劲瘦有力的腰,稳住身子,软绵绵伏在他怀里。

一路交吻到墙边,男人将她压了过去,姝云的背抵着墙,气息微喘,分开的唇染着水光,她迷蒙地看着男人,藕白玉臂缠着他的脖颈。

襦裙堆叠在男人的臂弯,萧邺咬住小衣系带,轻轻一扯。

烛火昏黄,映着墙边的两道身影。

一墙之隔的另一边,梁蒙在包厢久坐,迟迟不见萧邺回来,桌上有几道菜已经凉了。

这包厢不隔音,传来隔壁的动静。

方才便因闹别扭,隔壁砸了东西,眼下着别扭似还闹得大。

梁蒙神色微凝,恍然大悟。

他饮了一杯水,面颊微微发烫,神色隐晦难言。

隔壁这“别扭”越闹越大,不可开交。

真是,世风日下。梁蒙慢慢闭了眼,静谧的包厢里只余他一人,越是安静,隔壁的响动越是清晰。

女子娇滴滴的,呜咽哭泣,像是承不住,央着男人,可片刻后,又在邀男人。

梁蒙气息紊乱,呼吸沉重,蓦地又端起一杯酒,一口饮尽。

心头的燥意越越越深,他出了汗,解开一个盘扣,深深吸了一口气。

隔壁仍旧继续着,不知疲惫。

梁蒙盯着哪面撞击的墙,眼眸渐深,眼里似燃了团灼灼火焰。

又坐了许久,还是不见萧邺回,梁蒙眉头紧锁。半晌,他起身,离开包厢。 W?a?n?g?址?发?b?u?页?ì????????è?n?????????⑤?.???ò??

扶风守在两个包厢间,见梁蒙出来,迎过去道:“梁大人这是要离开了?”

梁蒙声音低沉,说道:“我还有事,便不等萧大公子了。”

梁蒙颔首,下意识瞧了眼隔壁紧闭的方面,他蹙了眉,喉头滑动,顿了片刻拂袖离开,脚步迈得有些大,有些急。

萧邺耳力极好,听闻响动,灼热的唇贴到姝云的耳廓,轻咬她的耳,嘶哑道:“妹妹的意中人,走了。”

姝云被情蛊占了理智,反应很久也没反应过来他说什么,抱紧分开的身子。

萧邺轻笑,将那打颤的双腿托在手臂,抱起姝云回了床榻。

几步路的距离,萧邺并不着急,似闲庭漫步,时而停下脚步看她。

被他抱在怀中的少女嗔怨呜咽,软白纤手按住他的肩,想要离开,初初起身,由失了力,坐回他怀里。

姝云杏眼寒雾,泪痕未干,委屈看他,呜咽摇头,在他耳边央求。

萧邺轻抚她头,快步回到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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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云的头枕着软枕,软了身子躺着看他,还是如初次那般配合。

恍惚间,姝云瞥见帐中烛光映出的两人的影子,微微愣神。

萧邺拍了拍她背,哑声道:“专心些。”

姝云哼哼委屈,萧邺俯身抱她,怀中娇躯软软的,女子杏眸含雾,汗湿的乌发黏在雪颈,藕臂抱着他,与他耳鬓厮磨,哪还有半分闺秀模样。

夜色渐深,一辆华丽的马车行驶在空旷无人的街上,最后在安陆侯府停下。

怀中人睡着了,呼吸绵长,萧邺抱着酥软无骨的少女下车,踏进侯府大门。

披风将怀里少女兜头盖住,遮得严严实实,只是踏进门口时,一只纤白的手露了出来,软软地搭着男人的肩膀,玉骨冰肌,如霜欺雪。

看守大门的几名护卫震惊不已,大公子清心寡欲,今儿破天荒带了名姑娘回来。

萧邺凌厉的眸光一扫,护卫们纷纷低头,不敢乱看,不敢乱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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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姝云醒来,入目是粉色帐顶,她不知何时回来的,记忆还停留在醉春楼。

他真是混蛋,派了碧罗守在包厢,不准她出去,在包厢里听着他和梁蒙的谈话,等情蛊发作,他又从隔壁包厢过来。

那事,梁蒙一定听见了。姝云羞耻,失了面子,她转头埋进软枕间,委屈哭泣。

祖母已经同意梁家的说媒,这婚事是定下来了的。

姝云要嫁!

只要嫁出去,就不用过这羞耻见不得光的日子了。

……

一匹骏马疾驰在长街。

“边关传讯,我军捷报,北燕溃败!!”

紫宸殿内,武成帝正专注身前用木块搭建出来的小楼,闻讯龙颜大悦,两年之久,这一战终是胜了。

“北境大捷,安陆侯居功至伟,传朕的旨意,大军即刻班师回朝!”

武成帝望向殿内身姿挺拔的青年,笑道:“你爹又添一军功,安陆侯劳苦功高,朕心甚慰。朕不禁想起爱卿年少出征便立下战功,破有乃父之风。”

萧邺躬身一拜,道:“陛下谬赞,臣愧不敢当。为国戍边乃人臣本分,家父亦不过是奉陛下虎符,恪尽职守,实不敢称劳苦功高。臣年少资浅,仍需磨砺,尽忠王事。”

武成帝微微一笑,挥手屏退。

青年离开紫宸殿,武成帝信手从小楼中拈出一块木块。此时楼身已抽去数块,摇摇欲坠,再动少许,顷刻间便会轰然倒塌。

眼见他高楼欲倒。

……

北境大捷,安陆侯即将回京,消息很快传遍京城。

整个侯府沉浸在一片喜悦中,静等侯爷回府。

姝云已两年没见过安陆侯了,如今身份大变,一面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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