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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的袜子,叫了她好几声,她才回过神来,愣怔地望过去。

琼枝:“姑娘的袜子还是湿的。”

姝云低头,绣鞋里的脚趾动了动,袜子湿湿的。

她去榻上坐下,将罗袜脱掉,盯着脚踝微微出神。

姝云拿锦帕使劲擦拭被他碰过不止一次的足腕。

“姑娘,姑娘……”琼枝吓了一跳,拉住她的手。

姝云望着她,眼圈渐渐泛红,伸手抱住她,无措地呜咽哭泣,眼泪越流越多。

“姑娘。”琼枝不知所措,轻抚姝云的头,轻声哄着。

*

屋子里窗户半掩,光线昏暗,男人坐在太师椅上,折扇在他手里团团转,沉声道:“今日机会难得,都准备妥当了?”

下首的女子脖挂银圈,身上皆是银饰,苗疆人的打扮,“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主家请放心。”

她拿出黑色小罐放在掌心,道:“主家要的东西,就在这里,情蛊每十日发作一次,只有阴阳相交,才缓解,再强的定力在它面前也不堪一击。”

男人望过去,盯了半晌,“只要今夜事成,府中的金银财物,任你挑选。”

“谢主家。”



夜幕降临,李策备了晚宴,四人在园子里用饭。

席间菜肴琳琅满目,李策还特备了姑娘们能饮的果子酒,闻着味道,是桑葚酒。

本朝民风开放,未有男女之防,男女可同席。一张圆桌,依次坐了东道主李策、萧邺、姝云、林云熙。

一圈下来,各有各的心思。

李策笑着问道:“二位姑娘,近来在庄子里可玩得尽兴?”

“尽兴了的,多谢世子的款待。”

林云熙午睡起来一听李策来了,有些意外,可转念一想,这山庄是他的,他想何时来就何时来,倒是不料萧邺会来找姝云。

姝云笑道:“庄子里凉爽,很是惬意。”

李策:“那便多留几日。动筷动筷,待会儿菜凉了。”

席间,免不了饮酒,那苗疆女子扮成侍女给李策斟了梨花酒。

姝云和林云熙偶尔小酌一杯,今日这桑葚酒闻着香甜,见林云熙斟酒,她将杯子递过去,身子顺势往那边靠,不动声色地远离旁边的男人。

得了桑葚酒,姝云浅呷,舌间清甜,回口是淡淡的果香。

“小酌即可,妹妹可莫又醉了。”萧邺看过去,嗓音清冽,是一贯的关切,姝云握紧酒杯,他看着那葱白长指,目光缓缓挪上,盯着带了酒渍的樱唇,道:“上次在云霜阁饮了酒,忘得一干二净。”

他浅浅一笑,盯着她的唇,姝云心里发杵,回想那日酒醒后的不适,脸色突然转白,毛骨悚然。

唇是被他咬的。

不等姝云开口,林云熙摇头,说道:“今时不同往日往日,萧大公子莫小瞧云儿,她能喝三杯了!只这一杯,醉不得醉不得。”

李策笑着打圆场,“姑娘们喝果子酒,不醉人,萧公子来尝尝我这今春刚酿的梨花酒。”

斟酒的侍女会意,弯腰拿起桌上酒壶,掌遮了一下杯盏,趁此将情蛊放入,待酒斟满,将酒壶放回,退至后面候着。

“酒香醇厚,萧公子尝尝。”李策饮了半杯,又提壶自己斟满。

萧邺端起酒杯,右手边与姝云的间距已经远了。

“妹妹品品这梨花酒,可有桑葚酒好喝?”萧邺身子□□,将酒杯递过去,等着姝云接下。

李策阻止道:“云姑娘不擅酒力,这梨花酒有些烈,云姑娘喝了恐会醉。”

萧邺没有搭话,端着酒杯的手往前送了几分,微微含笑,十分亲和。

月华如练,一双眸子紧盯着她。半晌,姝云伸手,硬着头皮去接他递来的酒杯。

错了个空,酒杯已被萧邺递到她嘴边,他道:“妹妹仔细着,莫贪杯。”

唇瓣沾了酒,姝云尝到醇香,萧邺送了送酒杯,杯壁撬开微张的齿,梨花酒往她唇腔里流。

姝云不得不仰头,饮着他灌的酒,纤纤雪颈伸长,喉咙滑动,吞咽。

起初舒缓,渐渐地,酒杯倾斜的角度增大,姝云喝不下了,他还在倒酒,酒从嘴角溢出,沿着雪颈流下,打湿衣襟。

酒杯见底,萧邺也终于放下杯子。姝云呛了一口,喉咙有些火辣,捏着锦帕擦擦酒渍。

萧邺挪了挪,轻拍她的肩膀,低头弯腰,身子比她还低,脸庞凑了过去,仰头看她。

姝云双瞳紧缩,明显被他的凑近吓了,纤手攥紧帕子。

“如何,是哪个酒好喝?”萧邺问道,轻拍她的后背,给她顺着气。

姝云惶惶,捏紧锦帕,“桑葚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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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云推他,皱眉嗔道:“哥哥还责我贪杯,究竟是灌我的酒?”

她哼声,拉住林云熙的手臂,往她身上靠去,“我不和哥哥坐了,要挨着林姐姐。”

萧邺轻笑,屈指敲了敲她额头。

便由着她去了。

一阵趣闹,姝云紧挨着林云熙坐,跟萧邺隔

开的距离还能再放个座。她埋头吃菜,席间基本没说话。

月华如练,萧邺拿来酒壶,就着她用过的杯子斟了酒。

贴着唇印,缓缓饮尽。

“有酒有菜,还缺点什么。”李策拍了拍手,一名舞姬出现。

乐声响起,舞姬在月下翩然而舞,长袖随着舞步转动,一颦一笑妩媚妖娆,眸光流转间,对萧邺抛去媚眼,但他看了也没看,倒是姝云看得入神。

梨花酒的后劲慢慢上来,姝云脸颊酡红,托着腮看舞姬跳舞,眼神逐渐迷蒙。

酒席散去,姝云微熏,搭着林云熙的肩膀,跟她一起回了厢房。

厨房准备了醒酒汤,琼枝伺候姝云饮下。

姝云不算醉,只是头晕乎乎,反应慢几拍,洗漱后上床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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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四下静悄悄,姝云口干舌燥,热得拨开中衣的衣襟,就着微弱的烛光从床上起来,壶里的水是凉的,不过正好,她太热了。

凉水饮下缓解了口干,但是心里蹿升的热意没有纾解,反而让她很是躁动,像抱一抱……男人。

姝云慌乱无措地攥紧衣襟,一手撑靠桌面,意识慢慢被侵蚀,脑中有道声音反复想起,她半个身子伏在桌上,双腿无措地并拢。

良久,姝云推门而出,只穿了单薄的中衣,皎洁月光倾落,她步履匆匆,穿梭在道上。

高大健硕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隔得远,但没关系,姝云朝他跑去。

夜风吹拂,送来男人清冽的气息,欲|望在攀上,越烧越旺,像是有一条虫,在身体里爬行,侵|占她的意识。

姝云发烫的手抓住男人,投入他的怀里,柔软的身子抵着突然坚硬的胸膛,央求道:“帮帮我。”

男人岿然不动,姝云气息灼灼,攀着男人,踮脚勉强能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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