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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所以主动揽下这个活。

苏蘅止被冻僵的半边耳朵被微弱的暖气包裹,他心一颤,想着说不辛苦,话到嘴边却是:“那阿崚要奖励我吗?”

他的声音很小,只有两个人听得见,谢崚笑盈盈地盯着他的侧脸,没有说话。

苏蘅止不太敢听谢崚的回答,不住低下头,下一刻,谢崚忽然道:“别动。”

苏蘅止:“?”

谢崚掏出手帕,轻轻擦了擦他的嘴角,“沾了点东西,现在好了。”

她将手帕交到苏蘅止掌心,侧头时双唇不经意擦过苏蘅止耳畔,“奖励嘛,肯定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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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e人:谢崚、沈川、贺兰初、苏唐(气氛组)

i人:苏蘅止、季怀瑾、陈虎(负责吃)

第112章 及笄礼

冬至,大雪泼洒,天地白茫茫一片。

今日宣室殿格外热闹,慕容徽召尚书台诸位文官入宫。

御案前,是几张宣纸,每张纸上都写着一个大字,一字排开,由人观赏。

谢崚年满十五,慕容徽得为她取字。

为谢崚取名的时候,慕容徽并没有花费太多心思,轮到为她取字的时候,慕容徽却有些词穷。

他从一年前就开始想给她取个什么样的字好,可眼见谢崚生辰迫近,他依然迟迟没能给她选出个满意的字来。

于是慕容徽干脆抽空把朝中最为博学的几个学士找了过来,大家一起斟酌。

谢崚的名寓意山之高峰,字也要对应。

一番磋商,已经到了傍晚,慕容徽最后圈出了“峤,岫,嶎”三个字

,写在宣纸上,是他所认为比较好听,且最适合谢崚的。

山高则为峤,幽深则曰岫,连绵则名嶎。

大臣们各说各的好,叽叽喳喳争论了一天,慕容徽大脑博弈,最终也没能拍板。

眼见着暮色渐深,慕容徽挥手:“罢了,众卿退下。”

他让众人离开,只留下了贺兰絮。

慕容徽道:“阿絮,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贺兰揉着脑袋,“陛下可不要为难微臣了,这三个字都是顶好的,陛下和诸博士商议一整天都没有选出最合适的,微臣又怎么能选出来?”

慕容徽笑,“他们都不了解阿崚,只有你也是看着阿崚长大的,你但说无妨。”

“微臣真不懂这些,”贺兰絮笑着,“陛下若是真的决定不了,不妨写信到南边问问。”

“若说这世上,谁了解殿下,也就只有南边那位了,她毕竟是殿下的生母。”

慕容徽动作一顿。

但是很快,他就否决,“大雪封路,一来一回,不知岁月几何,等到回信,阿崚的生辰早就过了。”

燕楚一北一南,各自雄踞一方,互为死敌,两国断绝往来多时,商贾不通。

可他说这话的时候,贺兰絮明显感觉到了他话中的犹疑。

慕容徽对南边的态度,远不如从前那般坚定。

贺兰絮提醒道:“陛下,微臣认为,为殿下取什么字倒是无所谓,殿下既然已经及笄,最重要的,是要为殿下准备的‘成年礼’。”

慕容徽眉梢凝住,露出凝重的神色。

他明白贺兰絮话中“成年礼”的意思。

这个“成年礼”当然不是简简单单的物件。

谢崚如今开府不久,身上没有什么太多的功绩,群臣愿意拜她为储君,是因为慕容徽为她撑腰。可当慕容徽百年之后,群臣是否还能如现在这般尊敬她?

即便有慕容徽替她铺路,可慕容徽为她做的再多,也终究不是她的。

若想燕国子民心甘情愿臣服于她,她还得干出些实绩来。需要让别人提起她的时候,她不只有“慕容徽女儿”这么一个称呼。

燕国尚武,所以让谢崚获得实绩的最快捷方式就是将她送上战场,让她夺下军功,助她立威。

慕容徽说道:“朕知道,而今四海之内,可动兵之地,唯有并州匪患、和南边楚国。”

“只不过并州苦寒,土匪凶狠,阿崚身体又不好,朕舍不得她移兵并州,而楚国……”

按理说,伐楚才是最大的功绩,众人争抢的香饽饽。

谢崚要是能亲自带兵攻下楚都建康,她就不愁不能让群臣拜服。

可是,谢崚绝对不可能率兵攻打故乡。

慕容徽思索许久,觉得都不可行。

将几张宣纸收起来,叠好,“不为难你了,朕再想想吧。”

贺兰絮只是提点慕容徽两句,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听命离开。

走出宣室殿的时候,他正巧撞上一人在暮色沉沉中穿过雪幕,提着一簇灯火朝这边走来。

“殿下怎么来了?”贺兰絮迎上去打招呼。

谢崚笑着和他打招呼,“今天是冬至,我来找父皇一起用晚膳。”

天气寒冷,谢崚喝出来的气息,瞬间凝称白雾。

“阿絮,你们在商议什么,聊得这么晚,父皇也没有留你用膳?”

贺兰絮替她拍了拍肩头的雪,“微臣赶着回府呢,殿下快进去,别冻着了。”

谢崚裹着厚斗篷在他面前转了一圈:“我可不会冻着,我穿的可多呢!”

两人寒暄两句后,谢崚辞别贺兰絮,走进殿中。

慕容徽见她浑身是雪,不由得道:“怎么现在过来,冻着了怎么办?”

谢崚道:“父皇忘了?今天是冬至,冬至嘛,当然是要和家人一起吃顿热饭,我和你都多久没有一起用过膳了。”

慕容徽见她这副讨好卖乖的样子,若有所思道:“不会是有什么事情想要求朕吧?”

侍女为谢崚脱下斗篷,露出了谢崚手中握着的卷轴。

她听到慕容徽的话,下意识想要把手中的卷轴藏到广袖下面。

已经看到的慕容徽:“……”

果然,有事要求他。

慕容徽叹了口气,“拿出来吧,是什么东西,给朕看的、还是求朕盖章吗?”

屋里烧着地炉,温度很高。

谢崚刚从风雪中过来,一冷一热冲撞,她的脸瞬间被烘得红扑扑的。

她提着裙子在垫子前坐下,“父皇,我是真心实意想要来陪你用膳,这个东西,只是顺便拿过来而已,你不要误会了主次,父皇在我心里是最重要的。”

慕容徽知道小崽子是在哄他,可他年纪大了,这话听在耳中,也挺受用的。

“拿来看看。”

谢崚这才将卷轴打来,清秀字迹映入眼帘。

慕容徽目光移了过去,“这是?”

“聘书。”

谢崚认真地道,这就是她给苏蘅止的惊喜。

她和苏蘅止的婚约,只有谢鸢承认过。在燕国,苏蘅止还不算是她的未婚夫。

从前赐婚太过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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