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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康碰头。”

反正慕容徽可不在乎苏蘅止的去留。

苏蘅止看了一眼那花里胡哨的裙子,是谢崚最喜欢的那套,双颊白皙的肤色顷刻间染成了红色,娇艳欲滴,连耳垂都滴着血。

他咬紧牙关:“不要不要,不可以——”

……

片刻后,谢崚穿着一身男装,从窗外翻出到了马棚,她摸了摸含星,“是我,我来带你走了!”

含星温顺地凑近她。

谢崚解不开绳结,干脆割开套马的绳子,翻身跃上了马背,扬尘远去。

……

黑夜中,雪浸透月光,雾蒙蒙一片,好似天上人间,谢崚第一次从高处俯瞰北方的广袤平原,一眼望不到尽头。

难怪大家都说逐鹿中原,这片肥沃而平坦的土地,谁见了不喜欢?

谢崚跑得很快,她来的时候,偷偷摸摸凑近书侍,将地图记了下来。

不远处是一个村庄,夜里,村庄内的灯火已经熄灭了,谢崚下了马,想要换一点干粮。

她钱带的多,可是水和干粮带的却少,想要顺利逃回江南,还得多还一点粮食。

她一户一户地敲着门,清脆柔软嗓音回荡在村子每个角落:“有人吗?”

“有人吗?”

这些年土匪横行,村子里的百姓被掠夺怕了,深夜听闻敲门声,谁敢开门?

她一路敲过去,无一回应。

谢崚只能叹了口气,看来今夜是没办法换得粮食了。

她转身牵着马往村子外走去,却浑然不知,身后有一双眼眸默默窥探着她。

……

谢崚才出了村子,想要上马,忽然间良驹嘶鸣,谢崚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正疑惑不解,下一刻,她抓住缰绳的右手被人握住,一张肥硕的面孔突然出现。

那人脸上带着猥琐笑容,道:“小美人,你爹娘呢?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让叔叔我……”

谢崚金眸中透着雪的寒光,右手卸力,左手的刀刃在下一刻刺出,一条细长的血线出现在面前那人脖子上。

谢崚控制着力道,生怕血溅在自己的脸上。

这人本是村里的流氓,夜

里看到谢崚一个人经过,起了歹心,所以特地跟上来,劫财劫色,不料送了性命。

一回生二回熟,人生第二次杀人,谢崚没有过多激动,心头翻滚的是愤怒。

谢崚怒火中烧,揉着自己的手腕,无比恶心,这些年她可不是白练武的。

她看着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尸体,对着他的两个眼洞挨个戳刀子,她还只是个小孩子,居然敢对她动那种心思,还敢和她说这种话,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本来她还想狠狠踩一脚尸体泄愤,但是想到自己的鞋子恐怕要因此染上血迹,她还是收了起来。

她捧着雪,擦干净刀刃上的血迹,翻身上马。继续朝南边跑去。

……

片刻后,贺兰絮从马下下来,看着地上被剜去双目的尸身,惊骇道:“这真的是殿下做的吗?”

那个他心目中,人畜无害、纯良天真的小公主,似乎已经变得有些不同了。

慕容徽漫不经心地朝下看了一眼,“一年没见,小丫头长本事了。”

他虽然极力掩饰,但是熟悉他的贺兰絮还是能够感受到他语气中的一丝赞许。

他似乎非常乐见谢崚的进步,哪怕她将自己的本事都用在了在和自己作对上。

慕容徽道:“收网吧,前面那地方,不能让她去了。”

……

听见林子里有异动的时候,谢崚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她没有想到自己跑出来不到两时辰,慕容徽就已经追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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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烈马从林子里奔袭而出,不用想都是她爹干的,谢崚猛地勒紧缰绳,驾马闯进了附近了林子里。

侍卫门虽然都在围堵谢崚,但是没有人敢伤她。

“不好了,殿下去了朝云坡!”

他话还没说完,慕容徽策马冲进树林间。

今夜月色明亮,林木间隙照得清清楚楚,谢崚的手被缰绳勒得通红,她拿起绑在腰间的小马鞭,抽打在马屁股上。

含星嘶鸣,朝前俯冲,良驹不愧是良驹,即便扬蹄奔跑,坐在马匹身上也是稳稳当当的,很快谢崚就甩开了后面的侍从,来到了一片空地之中。

谢崚骑在马上,辨别方向,却发现这里寂静得可怕。

分明是空旷的地面,却比树林还要难行,马蹄踩在地上,深深浅浅的坑洞,而空地上,像小山丘一样垒起一个接一个小雪堆,月光下宛如坟冢。 w?a?n?g?阯?F?a?布?页????????ω?e?n????????5?.??????

谢崚不由得放缓了脚步,她虽然想逃,但也担心地形复杂,马前失蹄,落进什么深坑里。

比起给慕容徽抓回去,她更怕死。

“阿崚,不要过去。”

就在这时候,谢崚听见了一个声音。

慕容徽来了。

谢崚受惊,想要驾马离开,可是慕容毕竟才是含星真正的主人,听见慕容徽的声音,任凭谢崚怎么抽打马背,含星镇定自若,鸟都不鸟她。

身后马蹄声逼近,谢崚只好跳下雪地,努力朝前跑动,踩在深深浅浅的雪动中。

她的脸早就被被风冻得失去了知觉,绑成单马尾的长发散在空中,幸好今天她穿的是窄袖男装,不然恐怕早就跑不动了。

她口中吐着白气,听着身后渐行渐近的脚步声,心里已经在想,该怎么和她爹卖乖,让她爹能够饶过她,然而下一刻冷不丁迎面撞到了雪堆上。

雪冻了谢崚一脸,她连忙拍打下脸上的雪花,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愣住了。

慕容徽下马,见此情景立刻心觉大事不妙。

谢崚整个人都定住了似的,一动不动。

月光下,冰雪震落,煞白的人脸出现在谢崚的面前,谢崚心脏像是绑了铁坠,深深沉入湖底。

雪堆后面藏着的,是人头。

不止一个,两个,三个……十几二十个,被人连着脖子斩断,宛如金字塔一样,由低处垒起,谢崚环顾一周,四面八方,数不尽的雪堆。

也就是说,这里藏着的数不尽的人头。

那她踩着的这堆坑坑洼洼的东西,又是什么呢?

谢崚觉得自己的眼界再一次被刷新了。

即便她已经没有了晕血的毛病,但是看到如此毛骨悚然的画面,她要是很不争气地……怂了。

她捂着嘴,不可遏制地干呕起来。

慕容徽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一只手臂将她抱了起来。

慕容徽摸了摸她的头,爱惜多过了指责,将她按进自己的怀中,“还跑吗?”

“不跑了。”

谢崚伏在慕容徽怀里,吸了吸鼻子,好像和儿时一样,只不过却没有了孩童时期的依赖。

都被慕容徽逮住了,她还怎么跑?

……

“这里往南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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