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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谦为了笼络殇帝时的旧臣,将虞兰册为太子,交由皇后谢鸢抚养。

后来,虞谦遇刺身亡,身中数刀差点被砍成了肉泥。

那一年,虞兰才五岁。

因为目睹了叔父的惨状,惊吓过度,得了一种怪病,此后便再也没有办法开口说话了,太医署所有太医都束手无策。

谢鸢以此为借口,说是天意让虞兰失声,连话都不会说的太子,当然没有办法登基成天子,于是将他废为安乐王,自己取而代之。

虽然谢鸢养了虞兰五年,但是谢鸢对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可没有什么母爱可言。

废黜他后,便将他囚在宫中,虽然锦衣玉食地供养着,却也一世不得自由。

虞兰是个很柔弱的少年,多年来的囚禁将他的性子磨得像水一样,像是被豢养的雀鸟,怯弱而自卑,逆来顺受,铜锁磨得他的脚腕发红。

没有办法说话,只能打手语。

谢崚想要凑近和他说话,却被披甲的士兵拦住,“殿下,不可。”

谢鸢不让任何人接近虞兰,包括谢崚。

没办法,谢崚只好永远地看着。

谢崚还记得她年纪小一些的时候,谢崚对虞兰的看管还没有那么严厉,谢崚还能和虞兰一起玩,所以她能够读得懂手语。

在她记忆中,虞兰就是个温柔的大哥哥,谢崚小时候不懂事,下手不知轻重,用小陶人砸伤了他的头,他也没有任何怪罪谢崚的意思,也不喊疼,只是傻傻地看着她笑。

只不过两年前有人借着虞兰的名号谋反,虞兰就被严加看管,谢鸢将他移居到了高塔上,给他双脚戴上铜锁,派重兵看守,连外出也不能脱下脚铐。

“殿下长大了很多。”虞兰打着手语道,眼神期期,“我已经好多年都没有见过殿下了。”

“哥哥,你最近过得还好吗?”谢崚问道,“娘叫你过来做什么?”

虞兰正想要回应,明月走了出来,打断道:“殿下,安乐王该回去休息了。”

虞兰有些遗憾,却依然很珍惜这次偶遇,打着手语:“我该走了,殿下。”

“等等。”谢崚喊住他,解下身上的白裘,朝虞兰丢了过去,“哥哥,天冷,这衣裳你穿着回去。”

谢崚注意到,虽然已经是寒冬,但是虞兰身上的棉衣已经旧了。

宫里人惯会拜高踩低,虞兰是前朝皇族,宫里人在照顾他的时候多多少少都会有点懈怠。

虽然不至于让他吃不饱穿不暖,但是也不会让他吃得太好或者穿的太好。

谢崚的狐裘很厚实,内层还有她的温度,她刚从红梅树下过来,衣裳上还带着红梅的馨香。

被寒风吹得冰冷的五指抚摸着绒毛,虞兰握住狐裘,就不舍得松开,脸上也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他再次打着手语:“多谢,殿下保重。”

谢崚也道:“哥哥,保重身体。”

……

谢崚没了门牙,张嘴就漏风,谢鸢一见到她就忍不住想笑。

伴随着她扬起的唇角,谢崚的脸慢慢拉了下去。

她伸出拳头锤着亲娘的胳膊,“娘你不可以笑我,你怎么能这么坏!”

不就是掉了颗

牙吗,有什么好笑的,为什么她爹娘都爱笑她。

她特地将这个消息分享谢鸢,谢鸢怎么能笑她?

谢鸢笑容稍稍收敛,但是眼里还盈着笑意,“娘就是觉得,阿崚缺颗牙的样子,特别好看。”

她捏着谢崚的下巴,用指甲敲了敲谢崚剩余的一排牙齿,好奇道:“之前没听你说牙松动,怎么突然之间就掉了?”

事实上就是谢崚缺心眼,之前她就感觉到牙齿有点松,只不过松动的幅度不大,她也没放在心上,也没有和别人说。今天咬开板栗壳的时候太使劲了,牙齿就直接掉落下来。

谢崚沉默了片刻,说道:“娘,我现在最讨厌吃的东西就是板栗,以后不要让我在宫里看见这种东西。”

谢鸢笑:“好。”

……

下午,秋棠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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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崚抿着唇,自从没了一颗门牙以后,她养成了笑不露齿的习惯,能不张开嘴就不张开嘴。

苏蘅止拿出新鲜出炉的冰糖葫芦来引诱她,“要吗?”

谢崚不吭声。

苏蘅止拿着冰糖葫芦在她身边绕了一圈,“很好吃的,真的不要吗?”

“甜甜的冰糖葫芦哦。”

“闭嘴!”

谢崚终于开口,当察觉到牙齿漏风的时候当即闭上了嘴巴,捂住双唇不说话。

“好吧,那我吃。”苏蘅止开始自顾自地啃起了冰糖葫芦。

谢崚以袖掩着嘴,问道:“话说怎么不见你掉个门牙给我看看?”

他们明明也就只差了一岁,按理说,苏蘅止也到了差不多换牙的年纪。

苏蘅止缓缓咽下口中的冰糖葫芦,戳着自己的腮帮子,“换呀,不过我的门牙已经换完了,剩下的在里面,掉了你也看不见。”

谢崚没有在换牙的这个话题上停留太久,她今天来,是想要让苏蘅止替她解惑。

虞兰为什么会出现在宣室殿?

无缘无故,谢鸢绝对不会轻易召见虞兰。

她将今天见到虞兰的经历跟苏蘅止说了一遍,问道:“你觉得我娘为什么会召见安乐王呢?”

苏蘅止咬开一颗冰糖葫芦,任由山楂的甜味在口中回荡,嘴角沾了些许糖渣渣。

谢崚歪着脑袋,等着他的回答,她原以为他在思考,然而苏蘅止不紧不慢地吃完糖葫芦后,却说道:“殿下心中疑惑,为何不直接去问陛下,那是最快的方法。”

“我娘只知道糊弄我,她可不会跟我说实话。”

“那殿下为什么不自己想?”

谢崚一脸无语地看着他:“我蠢,就凭我这脑子,怎么可能想得出来?”

苏蘅止:“……”

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说自己蠢的,还说的那么理直气壮。

“那殿下为什么觉得我能猜出来?”

谢崚抬眼凝视着他,其实说起来,苏蘅止年纪也不大,也就六岁。

世家贵族的孩子,大多早熟,譬如孟君齐、谢灵则,他们太早接触这个国家的权力高层,见过太过生杀予夺,和谢崚那个时代刚刚上小学的孩子根本没法比。

苏蘅止也是一样的。

谢崚知道,苏蘅止看着吊儿郎当,实际上政治敏锐度很高,对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独特见解。

而且,除了苏蘅止,她也没办法问别人,她总觉得,苏蘅止是不亲近她爹和她娘,又不和她爹娘为敌的人,绝对客观中立的人。

这些话,她也就只能问他。

于是,她坦然承认,“你比我稍稍聪明一点点。”

苏蘅止道:“可我就算能猜到个大概,殿下又凭什么笃定我会为殿下解答?”

“你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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