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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不对劲。

谢鸢下意识扫开谢崚的刘海,摸了摸谢崚的脑袋,也没发烧呀,怎么她跟变了个人一样,平时怎么没见她这么好学?

没等谢渲开口,谢鸢便压低了声音道:“太傅已非尘世中人,阿崚乖,别打搅太傅,有什么不明白的去找你爹。”

谢崚是功课一直是慕容徽盯着,他的四书功底能够比肩太学里的授课博士,谢崚平时学不明白,都是询问慕容徽。

可谢崚才不是真

心想要学习去,她就是要故意使坏,让他们两人没有办法正常谈话。

谢崚正想随便罗列个借口搪塞她娘,却听见棋桌对面的谢渲先一步说道:“殿下若有问题,但说无妨,只要是贫道知晓的,贫道都会为殿下解答。”

谢崚连忙道:“多谢太傅!”

谢渲已经开口,谢鸢也不好多说。

小丫头把书往桌子上一放,转头看向谢鸢:“娘,你要不回去找爹爹吧,我有很多问题需要请教太傅,可能需要花费不少时间。”

谢鸢笑笑,“没关系,娘在这里看着你就好了。”

“娘从前很少关心阿崚的学业,正好趁此机会,听听阿崚问的都是什么问题,看看阿崚学到了什么地方。” W?a?n?g?址?f?a?布?Y?e?????u?????n????????5?.??????

行吧,谢崚赶不走谢鸢,只好翻开书,露出歪歪扭扭的笔迹,直接就对着书本开始问问题。

她就是一个学渣,不懂的地方可多了去了,问个三天三夜都问不完,足够拖到雨停,让她娘没办法和谢渲再续上话。

既然谢渲答应为她解惑,那她也不客气,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往外抛。

不得不说,谢渲是个极有耐心的男子,还是个相当称职的良师,无论谢崚问的问题多么简单,多么低智,谢崚字音读错了,他都会不遗余力地为她解答,顺便帮她拓展一下知识点。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谢鸢本以为谢崚至多三分钟热度,却没想她居然坚持了这么久。

黄昏时,天气总算放晴,云霞如彩墨在空中晕染开来。

慕容徽扣响了谢崚的厢房,开门的却是一个睡眼惺忪的道童,他往里扫了一眼,不见谢崚身影。

“公主何时离开的?”

小道童答道:“小殿下去了陛下那处,并没有回来过。”

谢鸢此刻正和谢渲在一块。

也就是说,谢崚也和谢渲在一起。

慕容徽的眼眸闪烁,露出了些许的不悦。

……

连续学习了一个时辰的五岁小孩谢崚情况如何呢?

谢崚要崩溃了。

她头晕目眩,看一眼书上的文字都想吐。她扯了扯裙子,调整一下坐姿,她小腿都要跪麻了

谢渲的声音从她头顶传了出来,“这句话的意思正是如此,殿下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既然要装好学,就要装得全套,谢崚努力挺直腰脊,当即就答了声,“还有。”

她正想要翻书页,在抬手的瞬间,一阵困意席卷而来,谢崚实在太困了,小孩子向来难以控制自己的身子。

她身子摇摇欲坠,眼睛阖上,竟然直接坐着睡了过去。

谢崚其实长得和谢鸢很像,五官宛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唯有瞳色继承了父亲的长相。而当她闭上眼睛时,看不见眼瞳的颜色,简直和谢鸢生得一般无二。

看着谢崚,谢渲眼前无端地浮出另一个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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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崚没了意识,脑袋歪倒,就要撞到地板,谢渲当即起身迈过棋盘,书本被扫落在地,赶在谢崚落地之前,伸手拖住谢崚的脑袋。

谢鸢本就背对着谢崚,直到看到她倒下,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连忙提着裙摆,慌慌张张凑上前。

谢渲温柔地揽着谢崚,食指落在唇边,示意谢鸢安静,谢鸢不再说话,轻手轻脚地从他怀中交接过谢崚。

屋内安静得只能够听见他们的呼吸声,谢鸢和谢渲身形贴近,她已经快要抱起谢崚了,可孩子梦中一皱眉,身子又钻进谢渲怀里,扯着他的宽袖不放,呓语道:“爹爹……”

很轻的一声,喊得谢渲身体一僵。

与此同时,谢鸢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抬眼朝门外望去,只见慕容徽长身而立,立在门框外,一动不动。

他金眸清冷如露,凝视着屋内的三人,谢渲下意识想要往后退,只是怀着揽着个烫手山芋,不大方便动身,只好颔首避开与他直视。

慕容徽的目光在谢渲和谢鸢身上盘旋一圈之后,最终锁定在谢崚身上。

只不过她睡死了,完全不知道突然出现的修罗场。

“让臣侍来吧。”

慕容徽走进屋中,脱下披风将谢崚包了起来。很熟练地将她从两人之间抽了出来,紧紧拥在自己怀中。

谢崚总算认出了自己的亲爹,使劲往慕容徽怀中蹭了蹭,完全睡熟了,不再动弹,呼吸平稳的起伏。

慕容徽低头摆弄她被压住的碎发,“多谢谢太傅照顾阿崚。”

他扫了一眼低头捡书的谢鸢,淡声说道,“雨停了,陛下也该回宫了。”

……

不知是否因为潮气侵体,回宫后的第二天,慕容徽感染了风寒,夜里开始咳嗽,叫了几次太医,喝药后情况不仅没有好转,晨起时还发了高热。

谢崚是早晨起床后才知道了慕容徽的情况,上课时有些心不在焉的,下学后她当即就往宣室殿跑。

彼时,谢鸢正在和几个大臣商议政务,谢崚被拦在屏风后等,只听里面接连蹦出“徐州”和“荆州”等的字眼,谢崚估摸着,应该北边又要起战事了。

在这样混乱割据的时代,各方势力都想分一杯羹,十三州山头林立,尤其是在徐州和荆州,这种边境交界地,聚集了数量庞大的流民,更是乱的不能再乱。

谢崚在外头听了半天,大概了解他们商议的是什么事,在刘季死后,他的旧部趁机作乱,朝廷需要派兵镇压。

“让王伦带兵去荆州,”谢鸢说道,“至于徐州那边,朕有办法牵制苏令安。”

政事上的布局,谢崚听得似懂非懂,当初看小说时谢崚没少偷懒,跳过大部分权谋戏挑着感情戏看。

但是捕捉到“王伦”和“苏令安”这两个名字,谢崚心跳还是慢了两拍。

在小说里,这两位都是出场率极高的男配,设定上都是谢鸢的裙下臣。

王伦不用说,他是谢鸢一手提拔上来的大司马,是战场上战无不胜的杀神,且只效忠于谢鸢一人,终其一生都在为谢鸢征战四方,最后也是为了谢鸢战死沙场。

如今他正带兵镇守徐州,拱卫边防,深受谢鸢信任,故而也不难理解,谢鸢为什么选中他去平乱。

至于另一位,徐州刺史苏令安,那可就复杂了

他本来是匈奴渤海王麾下谋士,后来投靠虞谦,迎娶虞朝公主,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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