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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手中猛地一下抽出,张嘴就是嚎哭。

“哇”的一声惊天动地。

众郎君女郎都听见了,问道:“谁在哭。”

肖稚鱼拔腿就往外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哭泣,恨不得所有人都听见。

肖思齐与肖如英同时色变,快步冲来,“幺娘。”

肖稚鱼泪流满面,哭的狼狈又伤心,她回头看去,见李承秉并没有追出来,心稍定,她哽咽着伸手指向郭世辰帐子方向,道:“蛇……蛇。”

众人只当她也见到蛇,被吓哭了。

肖思齐眼角瞥到帐外有两道黑影离开,他若有所思,声音沉稳道:“先带幺娘回去。”

肖如英心疼不已,忙牵着肖稚鱼回帐内,让潮落去问林希真要些驱蛇虫的药粉,又打了水来,给肖稚鱼擦脸。

“都是阿姐今日疏忽了你。”肖如英自责。

“与阿姐何干。”肖稚鱼道,她此时哪还有刚才在外面哭的昏天抢地的模样,只是面上虽冷静许多,心里依旧乱糟糟的。刚才见到李承秉,吓得她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直到此刻还心有余悸。

前世她虽然未曾跟着兄姐来此处,但李承秉也绝不该出现。

肖如英正说着今日她不在时发生的事,肖稚鱼胡乱点头,全没听进去。她脑中忽然闪过一个惊人的念头——难道李承秉和她一样,都从前世醒来。

肖稚鱼立刻惊出冷汗,以他的性子,若真有前世记忆,只怕一见面就要杀了她以绝后患。

就像城门前的那支箭。

不会,不会,肖稚鱼安慰自个儿,见面还活着,李承秉应该不是二世而生。

肖如英见她又在发怔,脸色还发白,摸摸她的脸,叹了口气道:“先吃点东西。”

潮落拿了药粉回来,撒在帐子外,拍了拍手进来道:“听外面在说,今天就要连夜回去。”

肖如英点头,开始收拾行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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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稚鱼坐着发了一会儿呆,很快跟着一起收拾。

就在两姐妹忙碌的时候,帐外忽然来了人,高声问:“可是肖家娘子?” w?a?n?g?址?F?a?b?u?Y?e?ī????ǔ???é?n?2?????????????????

第10章

◎离开◎

这个声音各外陌生,肖稚鱼心又猛跳两下,她对李承秉出现在此处心存疑虑,患得患失,突然听到有人来,又不是这两日熟悉的林家仆从,脸色不由微变,就怕是李承秉派人来拿她。

潮落对外应了一声,然后掀开帘子出去,问来人何事。

肖稚鱼听见外面的人道:“我家郎君听说有蛇进了帐子,派小人来送驱蛇粉。”

潮落便先谢过。那仆从又补充道:“这可不是寻常药粉,是我家郎君找人特意配的,家里有人外出,就算歇在荒郊野外,也从没被蛇咬过。”

听此人与李承秉毫无关系,肖稚鱼心已经落回原处,同时又有些好奇,潮落不擅交际,别人说了那么多,她也只翻来覆去谢了几句。仆从见状只好自报家门,对着帐子稍稍拔高了些声音,“我家郎君姓郭。”

肖稚鱼与肖如英对视一眼。

潮落提着个纸包回来。

肖稚鱼唇角勾起,突然开口道:“这么大一包,分量还挺足,肯定不是每个帐都有,不然得带多少药粉。”

肖如英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走过来,将纸包拿起仔细看了一遍,上面没留任何字,她道:“这倒是奇怪。”

肖稚鱼道:“应该是太原郭家才对。”仆从的口音一听便知。

肖如英有些疑惑,这两日看下来,太原郭氏两兄弟颐指气使,眼高于顶,不像是会做这种体贴事的。

肖稚鱼前世见过不少高门士族子弟行事,主动来献殷勤,不问而自报家门,显然有结交讨好之意。她对肖如英眨眨眼,笑得别有深意,“管他是哪个,若是有心自然还会再来。”

肖如英脸颊飞快闪过一抹红。

这时潮生过来了,站在帐前为肖思齐传话,差不多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回去了,让她们仔细收拾,别遗漏了东西。

肖稚鱼她们带的东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完,姐妹两和潮落坐着喝茶又吃了点果子糕饼。肖稚鱼掀开帘子一角,向外张望,主要看的就是那个最大的帐子。现在她已经知道,那个帐子住的就是李承秉。难怪林家知道有位贵客,但身份成谜,除了太原郭氏兄弟,其他人都说不清贵客身份。

她想看看那边的动静,刚才情急之下她咬了李承秉手掌,现在再回想起来却觉得有些太冒失了,当时她又惊又怕,记忆里这个时候根本不会出现的人突然出现,她脑子里一片纷乱,没法细想,本能就想快些摆脱他。

她揉了揉发胀的额角,刚才她已经偷偷将藏过蛇的布袋处理了,若李承秉事后再来问罪,她就装傻充愣到底,反正她如今年岁还小,是可以装傻的年纪。

“在想什么事?”肖如英注意到幼妹的出神,问道。

肖稚鱼摇摇头,往她身边靠了靠,道:“就是有点累了。”

肖如英抱住她道:“再熬熬,等会儿路上就让你睡。”

肖稚鱼点点头,想着到现在还没什么消息来,李承秉那儿应该不会有动作了,想想也是,堂堂豫王,被个乡下小娘子咬了,也不是什么光彩事,以他傲气的性子,只要不是和她一样有前世记忆,应该不会追着这事不放。

肖稚鱼长吁一口气。

又干坐小半时辰,外面仆从跑动,通知各帐子的人出来,上马车准备离开。原本林家安排行猎两日,今晚就在帐中歇息,郭二郎的帐子里进了蛇,让大家觉得不安全。都是士族子弟,又有太原郭氏的人在,没人想要冒险,于是趁夜就要回去。

天色已经黑透了,一轮弯弓似的银月高挂着,月华如水,落地成霜。林家的仆从点着火把,守在各家马车前,远远看着如一条火龙。

肖稚鱼被姐姐拉着上了马车,她前后张望一圈,没见着李承秉的车驾。

肖如英将行礼包袱塞到角落,空出一块褥垫,让肖稚鱼躺在上面,她就坐在一旁。肖思齐带着潮生来了,没有进来,站在外面问了一声,知道姐妹无恙,肖思齐上马守在车外。等众人都上车准备好,林家管事呼喝一声,仆从催动马车,一辆跟着一辆,从郊野山林离开。

山路不平坦,路上颠簸,肖稚鱼开始感觉有些难受,肖如英伸手轻轻拍她的背,渐渐的,肖稚鱼飘忽不安的心,就在这一下又一下有节奏的安抚里变地踏实起来。

她白天身体和精神双重消耗,又是长身体的年纪,就算车颠地厉害,她还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一段往事变成了梦境。

耳边听见车轱辘转动的声音,逐渐嘈杂和凌乱,隐隐约约变成一种令人恐惧的厮杀声。

肖稚鱼心跳的很快,说不出的恐惧紧逼而来,但她还是要佯作镇定,在宫女内侍的面前不能露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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