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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梁喻诗的耳边低声问:“我是真没想到把罗景渠这么多年搞得鸡飞狗跳的竟然是这么一个纤细柔弱的小姑娘。”

梁喻诗侧头看了他一眼:“你是真的不懂女人,这种看着越是没有什么攻击性,柔柔弱弱的女孩子,越是容易干出来惊天动地的狠事儿,心肠也硬。”

沈亦玺摇了摇头:“我不需要懂别的女人,我能把你弄懂就不错了。”

梁喻诗笑着抬手拍了拍他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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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晨潆一路跟着罗景渠上了车,什么都没有问。

而他的脸色自从出了大教堂的门,就立刻恐怖得山雨欲来,和刚刚在教堂里招摇过市的闲适模样一对比,仿佛完全是两个人。

这明显是要和她算狠账的节奏。

她很低很低地叹了口气。

其实在她答应梁喻诗回来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应对他任何可能的反应了。

罗景渠把车开出去好一会儿之后,才侧过头看着她,勾了勾唇:“在深山老林里待得开心吗?”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又说:“鸟语花香的,很惬意吧?”

整个车子里此刻都充斥着他话语底下竭力克制着的怨气和怒气,她往座位靠背上缩了缩:“就……还行吧。”

“只是还行而已吗?”

他耳朵上的耳钉在车流的灯光下折射出了微亮的弧度,“我还以为你在那里找到了几个猿人泰山,陪你玩得乐不思蜀呢。”

她沉默了两秒:“罗景渠,你不要这么说。”

“那我该怎么说,你来教我。”

他这时突然用力地打了一下方向盘,将车猛地停到了一旁的路边。

“你知道么,我把整个A国都翻遍了。”

他把刹车踩得很重,脸庞也已经彻底冷了下来:“我去了任何你可能去到的地方,找了所有我能找的人脉帮我找你,说是掘地三尺也不为过,这两年我没有一天是过得真正高兴的,我厌恶黑夜,因为我不想独自面对无所适从的漫漫长夜,也不想体会夜深人静被迫停止寻找你的空虚。”

“白天我也并不喜欢,只是因为白天的时间能用来去找你,这至少会让我多一些自我安慰。”

他用手轻轻地揉住了自己的额头,声音也渐渐低了下来。

她看着他,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整颗心都揪成了一团。

这是一个很骄傲的男人,她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他不能办到的事,他的聪明、从容和优雅都是与生俱来的,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可是这一刻,他浑身上下的所有软肋都瞬间暴露在了她的面前。

而她是始作俑者。

“两年。”

他这时抬起了一只手,轻轻地拍了一下方向盘,戏谑地看着前方:“最开始的时候,你只是不间断地离开一个星期,偶尔长一些,也就是一个月,但那几次,你至少会告诉我你去了哪里……而这一次,你杳无音信,整整消失了两年。”

“……我也并没有想到我会在那里待两年,”她这时终于开了口,“我最开始只是……”

他嗤笑了一声,抬手打断她的话:“如果梁喻诗不找到你,你应该会在那边待一辈子吧。”

她动了动唇。

“怎么,是我说错了吗?”

罗景渠一字一句地说:“你不要告诉我那边没有办法和外界联络,只要你想,你总会有办法的,哪怕只是一条消息,一个电话,也会好过让我一个人像傻瓜一样找了你整整两年。”

“你费尽心思把自己藏在一个异国他乡连名字都听不懂的深山老林里,只是为了躲我而已。”

“你明明有一百次的机会,一百种方式可以联络到我,只是你不想,因为你根本就不想让我找到你,即便你明明知道我会怎么样发疯地找你。”

夜色中,她感觉到自己的眼眶和鼻尖都变得慢慢酸胀了起来。

她其实很想要说些什么。

无论是反驳也好,辩解也好。

可是她什么都说不了,因为他说的这些话里并没有一句是错的。

她看到,他深邃漂亮的眼眶里,此时浮现起了一层薄薄的雾。

“邢晨潆。”

他这时微微转过脸,抬起手,轻轻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眼睛。

她避无可避,连眼睫都在微微地颤抖着。

“这两年里,我曾经无数次地问过自己,如果能够找到你,我会最想对你说什么。”

他低垂着眸子:“你是这个世界上我见过最狠心的人,我原本想对你说,这么喜欢玩人间蒸发的话,那你就自己玩儿去吧,恕不奉陪,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最好一辈子都别回来了。”

“我也曾经很想很想知道,这两年里,你有没有想起过我,哪怕只是一分钟,你会不会想到,这个世界上有个叫罗景渠的人,一直在找你。”

“我也曾经很想对你说,如果你想让我恨你,那么恭喜你做到了,这两年的很多时间里,我都恨你的绝情入骨。”

“但是我发现,这些话,我现在都不想说了。”

他看着她,薄唇轻轻地开合。

“我只想对你说一句你也许最不想要听到的话。”

他英俊的脸庞上,这时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抱歉,让你失望了,我还是恨不了你。”

“邢晨潆,我还是爱你,一如当初,一如既往,一分都没有减少过。”

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一瞬间泪如雨下。

第40章 告白色02

《告白色》

桑玠/文

02

*

罗景渠第一次看见邢晨潆,是在他二十二岁的那一年。

彼时他刚毕业,原本一家赫赫有名的大企业总部已经朝他递了橄榄枝,他也是想去的,可还没签合同,就被父亲罗毅叫回来继承罗氏。

他虽然对继承家业没有太大的兴趣,但是也知道罗毅近几年身体状况不太好,所以一向孝顺周到的他最终还是承了父亲的心愿回来接手了罗氏,开始运营本国第一财阀庞大的产业链。

他年纪轻轻又颇有能耐,谈吐得体又有教养,偏偏还长着一张极为招摇的脸,就算他行事风格再低调,每天还是有络绎不绝的姑娘来“碰瓷”这位白金富二代罗少爷。

这么多姑娘里,长得漂亮的数不胜数,知书达理的也不少,但他看谁都好像差点火候。

就在他回来的这一个月内,上门来各种提亲联姻说媒的,差点把罗家的门槛都踏破了,可他跟尊大佛似的,连眉头都没动过一下。

而这天,就在他送完又一波说媒的出去,罗毅领了一个姑娘回来。

“这是潆潆,邢晨潆。”

罗毅慈爱地看着这个一头如瀑黑发、脸快比他巴掌小的姑娘,对他说:“管花房的老邢前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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