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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宸垂眸笑了一下:

“嗯,他会动的越来越频繁。”

像是回应他的话一样,肚子里的小家伙又翻了个身,凌夜寒这一次明显感觉到触及掌心的力道比方才还强了些,忽然有些担心:

“他这样,你会不会不舒服?”

萧宸轻轻安抚了一下肚子里的孩子,故意开口:

“还好,现在他还小,没多大力气,再过两个月,若是闹起来倒是做什么都觉得力不从心。”

凌夜寒想起上辈子这人就是一个人默默忍着怀着麟儿的不适,还要瞒着朝臣,处理朝务,最后心力交瘁,如今他身上的不适他是不能代替分毫,但是其他他总是能顶点儿用的,他仰起头:

“哥,我虽然没有你那么厉害,但是好歹也辅政了十年,你如果放心,后面几个月的朝政可以交给我,我来看折子。”

萧宸似笑非笑地瞧着他:

“哦,不说朕都忘了,如今的侯爷可不是一手老蟑爬的靖边侯了,是叱咤朝堂十年的摄政王。”

凌夜寒被他说的不好意思:

“哥,你就别拿我开心了。”

萧宸拍掉了他的爪子:

“既然夸下海口还在朕这里赖着做什么?宫外一堆的事儿等着你呢,去办差吧,朕想睡一会儿。”

凌夜寒知晓他昨天那一闹,闹的这人都见了红,今日本也不该再耗神,不敢再缠着他:

“这软榻太小,睡久了腰痛,我抱你到榻上歇着吧?”

萧宸确实有些倦意,无可无不可地点了头,凌夜寒立刻笑眯眯地起身,一手揽过他的腰背一手穿过他的腿弯将人稳妥地抱在怀里,安置到了榻上,又软磨硬泡地赖在他身边帮他按揉了两下腰身,见人迷迷糊糊要睡过去这才轻手轻脚出了内殿,吩咐了在外面候着的张福:

“张公公进去伺候吧,陛下睡下了。”

张福立时应了,随后这紫宸殿中一种当值的人就看着昨天才被打的侯爷,今日就满面春风了,连走路都虎虎生风,瞧着都不像是受过刑杖的人,一个个啧啧称奇,这年头还有挨板子挨舒服的?

凌夜寒前脚出了紫宸殿,后面那帷幔中原本安睡的人便睁开了双眼,眼底没有半点儿朦胧睡意,随后一道黑影便单膝跪在了榻前。

“在暗卫中找一个与侯府管家徐靖身形相似的人易容成他的模样留在侯府,将徐靖给朕带到宫里,暂关押在冷宫,朕会亲审。”

是。

“再找人盯着侯爷,今日不要让他回府。”

一个徐靖真能翻出这么大的风浪吗?

而出了宫的凌夜寒,简直可以用人逢喜事精神爽来形容,唯一有些不爽的地方就是骑马的时候屁股是真疼,在颠了两下之后,他无奈放弃骑马,改成下来牵着马走,这一点儿异样半点儿都影响不了他此刻的好心情,甚至看到街边几只流浪狗,他都花了五文钱买了包子丢过去投喂。

他与每天一样,随机去几个街巷抽查值守的情况,只是每日那张死人脸今天成了一朵见人就笑的花,这副模样,加上昨日那疯子一样的凌侯,无端让底下的人心里更没底了。

“侯爷这是怎么了?”

“我瞧着侯爷不对劲儿。”

那人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这儿不对劲儿。”

“我瞧着侯爷走路也不大对,怎么和昨天挨了板子的那几人有点儿像呢?”

这时不知道谁忽然开口:

“我听来一个消息,昨日靖边侯顶撞陛下挨了板子。”

“啊?不会吧?”

“怎么不会?我可听说昨日孟国公联合几位大人上书要弹劾靖边侯。”

而下午的紫宸殿中,一摞折子被送进来,萧宸睡醒后百无聊赖,便随手拿了一个,这一拿就是一本弹劾靖边侯的折子,写的洋洋洒洒,他看了几行便撂下了折子,去翻下一本,却不想这一本也是弹劾凌夜寒的。

萧宸到底精神不济,看折子本就耗精神,他摔了手中的折子,看向张福:

“你去看看,那一堆折子里有多少弹劾凌夜寒的。”

张福立刻低头开始翻看折子,看到最后小声回复:

“陛下,送来的二十三本中,有二十本都是弹劾侯爷的。”

萧宸气笑了:

“这是挨了打不甘心,撂那吧,他自己惹的乱子让他自己收拾,朕才懒得给他擦屁股。”

张福笑着将折子都收拢好,劝了一句:

“陛下您午膳用的少,晚膳可有想吃的,奴才吩咐小厨房备着。”

萧宸的胃口一直也不好,但是此刻听着张福一问,第一个念头就想起了之前凌夜寒带进宫的那碗白菜粉儿和雪梨汤:

“去着人和靖边侯说,回宫的时候带一份白菜粉儿和雪梨汤。”

榻上的人说完便拥着被子又躺下了,这念头一起,他竟然真的感觉到了有些饿,忍不住又开口:

“叫他快些。”

“是。”

第49章 君臣上下

京兆尹

师爷已经不知第几次到后院了:

“老爷,孟国公府的大公子都来了三次了,现在就在前院喝茶,瞧着也没有走的意思啊,要不您去见见?”

王端自从前一日瞧见了靖边侯接旨抹脖子那一幕后回来就让府医抓了副压惊的药,连干了三碗,今日一早更是称病谁也不见,听了师爷这话恨不得用手中的茶盏敲在他的脑袋上:

“你老糊涂了?那孟国公昨日在靖边侯手里吃了瘪,今日他的大公子来找本官能是为了什么事儿?”

他一早就听说孟国公今日联合了几位朝臣一同上折子参奏靖边侯,这孟国公府的大公子的来意都写到脑门上了,他才懒得淌这趟浑水。

那师爷却凑过来小声开口:

“这近日京城里的疫病,咱们京兆尹是出人出力,但是陛下圣旨却是下给了靖边侯,最后做好了我们毫无功劳,好处都是靖边侯的,若是靖边侯被罚,老爷不是也能在陛下面前得一份功劳吗?而且我听说昨日靖边侯在宫里挨了刑杖,这靖边侯素日行事便是嚣张跋扈,想来是昨日他行事太过,陛下也有意敲打,老爷不如随着上一封折子,许能顺了陛下的心意呢。”

王端撂下茶盏,转过头来,目光第一次觉得他这师爷是个蠢蛋:

“目光短浅,昨日他是嚣张,但是要论行事太过,打几个玩忽职守的百户还大得过抗旨吗?他凌夜寒抗旨,掉脑袋的罪过,陛下也只是关了几天,不轻不重地罚了一下,别说是爵位没削,就连官职都是没到一个月便官复原职了。

还有昨日,陛下下旨让他抹脖子,他倒是干脆动手了,却被刑大统领给拦下来了,说明什么?说明陛下就是气急了,那圣旨不过是让靖边侯服软,今日别说没人瞧见昨日靖边侯挨了刑杖,就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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