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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指, 尖利的虎牙有点儿委屈地磨着雅伊的骨节，像是要把雅伊手指咬断吃进肚子里。

为什么不能主动点？每次都要我走近你。

潘因不满足地想, 他想要神明走下矜持的圣坛, 向他垂首送上亲吻。

“胆小鬼，潘因, 你在说我吗？”

“就是你——唔”

潘因的下巴被雅伊的拇指抬起来，挑衅的话语全被吞下, 酸涩的花汁过渡到另一个人的口中。

本来被压在墙上的雅伊搂着潘因调转姿势，被按着的变成了潘因，雅伊垂下的银发仿佛一张网，将不停挑衅的金发少年笼了进去。

潘因腿软得站不住，一点点顺着墙往下滑, 又被更加高大的银发青年掐着腰提回去，嘴巴被堵住，再也无法吐出挑弄青年情绪的话，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潘因搭在青年背上的手不断张开又抓紧，雅伊挺括的军装背后被潘因抓出了深深的褶皱。

拖鞋已经从脚尖脱落，潘因赤脚踩在金银织成的繁花毛毯上，雪白的脚背绷紧，脚趾扣在一起。

接到罗兰公爵召唤，准备去书房的副官经过拐角处，目光转向拐角处放的那只古董花瓶，花瓶瓶身描绘了神话里惩戒天使诞生的画面，瓶口处盛开着大朵如同红宝石般艳丽肆意的花朵。

戈尔德看到了花枝后面亲密无间的金银双子。

戈尔德灰色的瞳孔收缩成针点。

雅伊抬起头，往这边看了一眼。

下一秒，光幕升起，戈尔德什么也看不到了。

潘因大口喘气，脸蛋红扑扑的，嘴唇的颜色十分鲜艳，还微微有点肿，雅伊转回头，他与雅伊对视时，眨了下眼睛，“哥哥？”

雅伊低下头，湖绿色的眼睛盯着潘因，不仅没有之前的羞涩，还微微笑了下，“潘因，再喊一次？同样的方法用多了可就不管用了。”

潘因有点儿害怕了，往后缩了缩脖子，“雅伊，我刚才快喘不过来气了。”

可对雅伊的亲密，他又十分期待，挨挨蹭蹭地又仰起头，感到刚才说的话有点丢脸，不服气地说：“哥哥，这次换我来，我也要把你亲得喘不过来气。”

“是吗？”雅伊脸上的笑意深了点儿，“是谁把我的嘴唇都咬破了。”

“那是意外。”才不是，他是故意的。

潘因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雅伊，刚才经过的是戈尔德吗？”

“是他。”

“雅伊，你猜他会不会告诉叔叔？”

“他告不告诉都可以，影响不了我们。”

雅伊认真地看向潘因，问道：“潘因，你想不想搬出玫瑰庄园？”

“戈尔德，去通知帝都的那些人，潘因的成年宴会延后，先不办了。”

罗兰公爵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心情十分好，窗户外面是一处花园，之前潘因还未成年时经常在花园里玩，潘因苏醒后倒是不怎么来这里了。

罗兰公爵自言自语道：“这处花园该重新修整一下了，总是这个样子，让人都看腻了。”

他转过身，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副官竟然还在书房里站着。

戈尔德出神的样子可不常见，而且还是在书房。

罗兰公爵惊奇地盯着戈尔德。

似乎察觉到罗兰公爵的目光，戈尔德蓦然回神。

“戈尔德，知道我刚才交代了什么吗？”罗兰公爵问。

戈尔德一字不漏地将罗兰公爵的吩咐重复了一遍。

“去问问潘因喜欢哪一位园林设计师。”罗兰公爵说完之后，眉头紧皱着，像在面临一个很大的难题一样，罕见地犹疑了，“不，你直接把他叫过来吧，我这两天都没看到他。”

戈尔德心想公爵一定不知道他在过来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公爵，如果潘因伯爵不过来呢？”

罗兰公爵脸色一下子难看了，他没有训斥说出这句话的戈尔德，因为这是常常发生的事。

“你先去喊他，看他来不来。”

戈尔德再次回到楼梯拐角处，花瓶后面已经没有雅伊和潘因的身影。

戈尔德叫来仆人询问，才知道雅伊和潘因在几分钟前离开了庄园。

雅伊和潘因已经到了他们在帝都的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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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伊买的庄园在一处山麓上，太阳照射到山峦上，给起伏的山峦勾起一道金灿灿的边，森林沐浴在温暖明亮的阳光下，显得静谧而美好。

雅伊和潘因坐在飞艇下往下望，无边无际的森林里，有一个小小的白色的宫殿，它的模样就像天堂里神居住的那座庞大宫殿。

潘因记得自己在天堂里常常从宫殿的上面跳下来，扑到神雪白的衣袍上。

神会轻轻揉他的脑袋，任由他在衣袍上打滚玩耍。

潘因还看到了圣灵花，洁白的花瓣像天使的翅膀那样柔软闪亮，大丛大丛地盛开在宫殿的周围。

天堂里的圣灵花一点儿也不珍稀，到处都是，他会随手拔着玩，圣灵花的花蜜非常甜，所以有时他会把脑袋伸进花朵里找花蜜吃。

大天使看见就会教训他，说圣灵花是圣花，他不能这样做。

“雅伊，你都想起来了？”潘因目光闪闪发亮。

“想起了一点点。”

“你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雅伊声音低了些，“二十七号污染区，你昏过去的时候，我真正的实力晋升到S级，一些记忆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潘因更高兴了，“那你都想起来了什么？”

“想起了我们住的地方的模样。”

“只有这些？”

“还想起了你做的一些坏事，你喜欢狮鹫金灿灿的头颅就把狮鹫的头砍下来，不喜欢大天使，就拔大天使翅膀上的羽毛做扇子，趴在我腿上睡觉，醒来发现流了口水，偷偷擦干净当不存在……”

“不许说。”潘因捂住雅伊的嘴巴，“你怎么想起来的全是我做的坏事？”

“你做的太多了，记忆深刻比较深刻。”雅伊笑着说。

在潘因出现前的亿万年的记忆里，时间像是没有流动，直到潘因诞生，祂的时光才真正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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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潘因, 要看看从前的那些动物吗？”

雅伊揉了揉潘因的脑袋，将潘因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拿开，柔声问。

雅伊记得潘因很喜欢这些传说里的神话动物，之前的他做不到, 现在可以满足潘因的爱好了。

“要看！”潘因说, “有好多动物在这个世界都消失了, 只有在人类的精神力特质里才能找到, 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