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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

沈臣豫微微一怔,点了点头:“是,没几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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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的冬至祭祖,是大事。”郑斌看着他,眼神里多了些别的东西,像是长辈看着晚辈,“我记得小时候去你家,还见过一次,规矩大,场面也大。你父亲那时候……”

他顿了顿,没再说下去,转而道:“今年,你怕是有的辛苦了。”

这话听起来像是普通的关切,但沈臣豫却听出了其中的深意。

郑斌知道沈家现在的情况,知道他在家族中的位置,更知道在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中,作为沈家嫡系子女的他,将面临怎样的内外压力和复杂局面。

这句“辛苦”,包含着太多的弦外之音。

沈臣豫迎上他的目光,从中看到了一丝极淡的、属于旧识的关切,虽然极其隐晦,但真实存在。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疲惫却坦然的笑意:“郑叔叔,这是分内之事,应该的。再难,总要有人做。”

郑斌深深看了他一眼,那目光仿佛在重新评估他。片刻后,他极轻地点了下头,像是认可,又像是叹息:“嗯。保重身体。祭祖那天……我也会去的。”

他以什么身份来呢?

旧识?

还是……代表着某种即将到来的、新的秩序?

这句话本身,就是一个强烈的信号。

沈臣豫心领神会,他站起身,郑重地说:“谢谢郑主任。届时恭候。”

没有再多言,他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厚重的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室内那令人不适的沉重。

走廊里的空气似乎清新了些,但沈臣豫的心绪,却比来时更加沉重。

提交材料只是开始。祭祖,才是真正的战场。

而他,已经避无可避地站在了风暴眼的最中心。

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领,迈步向外走去。

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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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臣豫终于凭借自己的权限调出来了盛庭的腺体检测报告。

其实他早就能做,只是之前不屑于查、后来又不愿去查。

但眼下,他又不得不查。

冰冷的纸质报告摊开在沈臣豫书房宽大的桌面上,冷光将那些密密麻麻的数据和诊断照得清晰无比。

空气里弥漫着陈旧书卷和昂贵木材的气息,却压不住沈臣豫周身散发出来的冰冷意味。

沈臣豫眉头紧蹙。

近来盛庭状态很差,还有意避着他,他方出此下策。

他一开始就有猜到盛庭的情况应该相当不妙,却没想到报告中的细节是如此让他触目惊心。

沈臣豫的指尖久久停留在“腺体功能评估”那一栏。

数值偏低,稳定性差,伴有信息素分泌紊乱倾向。

医生的建议一栏的措辞谨慎:“建议定期监测,避免强烈情绪波动及外界信息素环境剧烈变化,需Alpha伴侣信息素辅助调理……”

沈臣豫无声地用目光反复咀嚼着这四个字,眼底翻涌着深不见底的暗流。

他的目光又扫过其他体检的常规项目:胃功能轻微受损,睡眠障碍,轻度焦虑状态……

每一项,都像一根冰冷的针,扎在他的心上,却又奇异地滋生出一种扭曲的、不容辩驳的占有欲。

盛庭被他伤成了这样。

从身体到精神,都布满了这段婚姻留下的创伤。

而现在,这个伤痕累累的Omega,竟然还想拖着这样一副身子,离开他?

去一个没有他信息素的地方?独自承受可能出现的腺体不适和信息素紊乱?

一想到盛庭可能会在某个他看不见的地方,因为信息素失衡而面临生命危险……

沈臣豫很确信他心中涌起的是不容置疑的掌控欲。

他虽然嘴上说着,愿意放手,会尊重盛庭的一切选择……

骗骗盛庭可能是骗过了,可他终究欺骗不了自己的内心——

他根本就不愿意放手。

盛庭不应该离开他。

他们应该永远纠缠在一起。

永远。

永远。

沈臣豫垂眸,面色冷淡。

世人都说爱是放手。

那是站在岸上的人说的风凉话。

他沈臣豫做不到。

况且盛庭是做生意的人,应该是最懂得权衡利弊的那一类人,他也不应该放弃自己,在各种意义上,他们都是最般配的。

只是对方的不确定性太高——他其实捉摸不透——或者说——他又太了解盛庭——

他深知盛庭还是会选择离开。

沈臣豫面无表情,目光深深。

一种阴暗的、偏执的念头如同藤蔓般疯狂地缠绕上他的心。

沈臣豫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报告上“Alpha伴侣信息素辅助”那几个字,唇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偏执的弧度。

他深深吸一口气。

仰起头,微微闭上了双眸,藏起眼底那浓得化不开的占有欲。

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他不知道。

他从未对任何的事物展现出这样的偏执,从来没有——他以前甚至,谈不上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觉得很多东西都无所谓。

可偏偏,盛庭,闯进了他的生活,成为了他生命里最大的变数。

那个Omega的存在,可以说,让他彻底认清了自己。

他渐渐的意识到自己其实并不是一个人那么通透的人。

原来他也会有,不可言说的欲望。

原来他也会有,不愿放手的东西。

至少到目前为止,盛庭构成了他全部无法宣之于口的,执念。

理智告诉他,这是错的,是病态的。但那股强大的占有本能已经彻底吞噬了理智。

他无法想象盛庭的生活里没有他。

沈臣豫眸色沉了沉。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背景音有些嘈杂,似乎是在实验室或者什么地方。

“喂?稀客呀?”席秉渊的声音带着实验室里常见的疲惫,但语气依旧是老友间的熟稔,“难得主动打电话,什么事?不会是又来剥削我的信息素样本吧?”

他习惯性地开了个玩笑,指尖无意识地敲着实验台,显然还没察觉到电话那头沈臣豫不对劲的状态。

沈臣豫完全没有接话的心思。他深吸了一口气,那气息透过听筒传过去,带着一种压抑的粗重感。

他几乎是直接切入了核心,声音沙哑而紧绷:“秉渊,问你个问题……严肃的。”

席秉渊敲击桌面的手指顿住了,眉头微微蹙起。

沈臣豫这语气不对劲,太沉了,像是暴风雨前低气压的积云。

“你说。”他收敛了玩笑,语气认真起来。

“……如果一个Omega,”沈臣豫的声音压抑着,每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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