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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呛上两句。他一回来,这个家里准没有好事。要是酿成大祸到时候连带着自己也遭殃。

……

……

盛庭走进客厅的时候,盛群和苏蕾月正坐在沙发上,苏蕾月正替盛群调整衣领,珍珠项链滑过锁骨的弧度,与他曾在母亲睡衣下见过的、被打伤的疤痕完美重合。

苏蕾月也知道盛家是个地狱。

盛庭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不知不觉间在舌尖蔓延,他突然想笑——这场由谎言堆砌的和睦,连灯光都透着虚伪的暖。

两人见了他也露出惊讶之色。

苏蕾月停下手中的动作,盛群则缓缓起身。

他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金丝眼镜,镜片在水晶灯下闪过冷光,露出眼尾两道浅淡的笑纹——那是对着董事会和媒体时练了千百次的弧度,却在掠过盛庭微微揭开的领子时,眼中多了分晦涩感。

定制衬衫的肩线完美贴合Alpha常年健身的肩颈,袖口卷至腕骨三指处,露出百达翡丽腕表的白金表链。他走过来时带起的些些Alpha信息素。

“怎么回来都不和家里说一声?”盛群的声音像浸了蜜的刀片。

水晶吊灯的光落在他微卷的发梢,鬓角的银丝被精心染过,盛群在商场上的形象一向上佳。

“怎么在外面还瘦了。”盛群说着,面上露出些许怪罪一般的笑容,“小沈对你不好么?”

盛庭盯着盛群走向自己的身影,条件反射地绷紧脊背,却在对方抬手欲触碰自己时,精准地侧身避开。

“……”

盛群的手掌悬在半空,面上天衣无缝的表情堪称完美演技。盛庭望着他镜片后闪烁的精光,忽然想起自己在某一个夜里微微睁开眼睛从黑暗中看见的,正是这样一双藏着兽性的眼睛。

盛庭微微勾起唇角,面色稍显温和了些许:“今天回来看看妈。”

言下之意,不是来看你的。

水晶吊灯的棱面将盛群的伪善笑容切割成细碎的光斑,他的目光落在盛庭绷紧的肩线上。他的指尖悬在半空停留两秒,随后慢条斯理地收回,转动了一下手腕:“苏蕾月。”

苏蕾月正站在沙发前,在盛群看不到的视角中,她的目光死死盯着盛群伸向盛庭的手。

直到看见盛庭避开了盛群的触碰,她的目光才稍微好看一些。

此刻被两人提及,她的面上又变成了惯有的长袖善舞的圆滑与明媚:“看来是小七想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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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带着属于母亲的欣慰笑意:“突然回来是要给我惊喜啊。”

盛群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转了一圈,见没什么异常,才悠然退开。他从口袋里摸出雪茄盒,金属开合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刚好,过段时间有董事会会议,今天和你说一声,到时候你陪我列席。”

转身时,他侧过脸,镜片反光遮住了眼神:“毕竟——”

“你母亲总说,要让你多学学盛家的规矩。”

这话说的意味深长。

苏蕾月面上则维持着那一抹挑不出错误的笑。

她总是这样的,眼下也令人看不透她对于盛群这句话所怀有的情绪。

盛群走后,苏蕾月才缓缓走到了盛庭身前。

盛庭盯着她颈间的珍珠项链。

“妈。”他低声开口,听起来却有一些闷,“……新项链很漂亮。”

苏蕾月的手指下意识地抚过颈侧,触到圆润光亮的珍珠。

她望着盛庭漂亮的面容,无端地想起第一次发现盛群对盛庭怀有心思的那一天,她大惊失色,盛庭却反过来安慰她:“没事的,妈,我躲过去了。”

“……你知道的,妈一向不会亏待自己。”

她笑笑,自己好像可以理解当时儿子的心情了。

“……”

盛庭却忽然抓起苏蕾月深藏在长袖之下的手腕。

丝绸顺着她的手腕落下,雪纺袖管滑至肘弯。

露出手臂上白皙皮肤中透出来的、遮瑕也没有掩盖出来的红痕,吊灯的冷光穿透薄纱,将遮瑕膏没能盖住的毛细血管照得发青,苏蕾月的手腕在盛庭掌心轻轻颤抖,在这些皮肤暴露在光下的那一刻,她面上的表情有些尴尬,但更多的是在回避。

苏蕾月腕间的红痕和淤青在吊灯下触目惊心。盛庭的拇指正落在最新那道紫红色的伤痕,他皱起眉。

“小七……”苏蕾月试图抽回手的动作有些无力,她别过脸,没有想再与盛庭对视。

“是上周在钢琴上撞到的。”苏蕾月再次抽手,腕骨处的翡翠镯子硌得盛庭指节发疼。苏蕾月的回避让他喉间发紧,她的目光躲闪,那基本上就意味着事实大抵自己的猜测并没有出错。

苏蕾月在盛家过得也不好。

“他打你了?”盛庭压低声音,视线掠过母亲的面容,显得严肃而警惕。

苏蕾月伸手轻轻拍了一下盛庭的手背:“别问了,有一些是真的,但大部分是假的,你妈我没有那么傻。”

她的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抬手捂住了嘴,压低声音,仿佛自己只是在咳嗽:“我已经去做过伤情鉴定了,有证据的,也算是有个底。”

即使听到母亲这么说,盛庭也还是很不放心,他皱起眉,欲言又止。

“你前段时间是不是做什么了?”苏蕾月转身,背对着盛庭整理珍珠项链,“他很生气,就是那天打我了。”

她的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却在吊灯下投出沉重的影子:“他……那天骂你,骂得很难听。”

“……他说我什么?”盛庭喉间滚出的声音低哑,目光也渐渐低沉下去。

“说你和沈臣豫……” 苏蕾月的声音突然哽住,似乎是觉得那些话太过于难听说不出口,于是换了一个委婉一切的说法,“说沈臣豫撺掇你……背叛他。”

“……”盛庭面色冷冽,只是眼中的情绪很讽刺。

“但我猜想,是不是应该反过来说?”苏蕾月的目光中透露出些许怀疑的态度,“我想了几天,周素英要找我的事情,是不是其实和盛家有关?和你有关?”

“……”盛庭沉默着垂下眸,回避了苏蕾月的所有问题。

作为盛庭的母亲,苏蕾月必然相当清楚自己儿子的习惯与脾性,现在这种回避的表情,就是在心虚。

联合最近发生的太多反常事情,苏蕾月不傻,很快能把很多事情的因果关系都联系起来,她面色变得有些难看,着急地皱起眉,向自己的孩子:“你……”

但是她此刻同样和刚才的盛庭一样,欲言又止,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一来这不是说这种话的场地,二来,她也知道自己说什么也并不会影响盛庭的决定,她的孩子一向是很有自己想法、也不受他控制。

他很欣慰,自己的盛庭是这样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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