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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过,上面的老垢油痂特别厚,都包浆了,酸臭无比,必须洗干净。

只要洗过这一次,以后注意保持干净,人身上不脏,这些东西自然更不会脏,就不用再经常洗,平时拿出来掸灰晒太阳就行。

他没理二哥的抱怨,将全家人的兽皮褥子毯子和衣物都抱到了水塘边。

这个水塘就是他们平时洗菜洗锅碗的地方,因为是活水,在出水口洗东西,脏水自然就流走了,水塘里永远都是干净的水。

水塘属于“大虎溪”的一部分,虎山有两条并列的溪流,一条叫大虎溪,一条叫小虎溪,两条溪水都是自山顶而下蜿蜒贯穿整个虎山,最终汇集到山脚下的红沙河。

大虎溪用来洗东西,小虎溪则是部落专门的饮水。

族人们全都在距离大小虎溪不远的地方修建洞穴居住,两条溪流让部落的生活很便利。

成岁觉得,大虎部落的祖先定居在这里,实在很有智慧。

他早就想洗澡,想让居住环境变的更干净,因此每次出去采集时,只要遇到皂角树,他都会收集一些皂角,拿回来晾干收藏。

现在他就能直接取皂角用,先将皂角浸湿,然后用石头砸碎,使劲儿的揉搓,搓出浓密的泡泡,皂角的自然馨香四溢,最后将揉碎角捞出来扔掉。

全家人的兽皮衣物以及褥子被子太多,他用皂角水泡了四大盆,先泡一会儿更容易洗干净。

这时候太阳已经很炙热,不过水塘边有一棵特别茂盛的大树,遮挡了大部分阳光,水边也有降温的效果,在这里洗东西还是十分凉爽。

他脱了兽皮裙,站在水塘里,用皂角搓了个澡,将身上陈年累月的老皴都搓了下来,顿时就白了几个度,皮肤也变的嫩滑紧实光泽无比。

其实兽人的皮肤都很好,即便一个个身上脏的不行看上去仍旧十分健美漂亮。

兽人洗漱就是洗干净泥和血迹,嚼点薄荷草漱口,很少清洁全身,就算洗澡也就是随便在水塘里洗洗,才会有那么多老垢在身上。

随后,他又用皂角洗了个头,兽人很少剪头发,他的头发都长的过肩了,平时都用兽皮绳捆紧,很少拆开,也就不怎么闻的到臭。

这会儿他闻到自己脑袋散发出的浓重酸臭味,忍不住的干yue,差点当场吐出来。

他将头发洗了一遍又一遍,直到闻起来全是皂角的馨香才作罢,又清洗了头油老厚的兽皮绳,晾在一旁,等会儿头发干了再绑起来。

成岁并没有注意到雪宝就躲在水塘边的巨树后面,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洗澡洗头。

雪宝看的太专注,不小心脚下一滑,咚的一声掉到了水塘里,这才引起成岁的注意。

成岁走过去,抓住想逃走的雪宝,笑着说:“你也洗洗,今晚我们一起睡新床。”

他发现,雪宝一直盯着他看,瞳孔都放大了,他知道自己洗干净后变化很大,他觉得雪宝肯定在想:这人谁啊?!

为了安抚小猫咪,他用雪宝最熟悉的手法抚摸着脊背和肚子,直到雪宝全身放松为止。

他开始用皂角给雪宝洗澡,将最里面的绒毛都涂上馨香的泡沫。

其实他一直都觉得奇怪,雪宝身上咋这么干净,虽然猫天生爱干净,但雪宝比所有他见过的猫都干净的多,不论任何时候都仿佛一尘不染。

他突然心血来潮,凑近闻了闻小猫咪的皮.燕.子,他还没打泡沫呢,竟然是青草和野花淡淡的香味!

也就是说,雪宝一只小野猫,竟然会用青草给自己擦屁股,还用野花增香,成岁感到震惊不已。

他闻皮.眼的怪异行为,立马就被雪宝发现了,他能从雪宝大张着的嘴,以及放大的瞳孔中看出,雪宝仿佛在说:你变.态啊,闻.屁狂魔!

紧接着,雪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逃离,无论他怎么解释都没用,他就只能看着雪宝在水塘里胡乱的扑棱,将身上的泡沫扑棱完了,立即就飞奔上岸。

他当然没去追,全身任何部位都带自然清香的小猫咪,根本不用他来帮忙清洁,他觉得自己不配。

这时兽皮褥子和毯子也浸泡的差不多了,他穿上兽皮裙开始洗,即便他觉得身上的兽皮裙没洗过很脏,也只能将就穿,家里根本没有干净的衣物。

他拼命的搓洗,洗出一股又一股黑色、褐色、黄色、淡黄色的水……直到洗出来水颜色越来越浅,变成清水,终于洗干净了。

每一件他都这样洗,然后拿到太阳直照的大石头上晾晒。

距离水塘不远处有很多大石头,这些石头风吹日晒被打磨的特别光滑干净,用来晒兽皮是最好的。

石头已经被太阳烤的很烫,石头散热又慢,兽皮贴在石头的那面也能被烤干。

这会儿还是早上,远不如正午的太阳猛,但当他走到太阳直晒的地方,就感觉皮都要晒裂了,可见这种太阳晒一天,啥都能晒干。

他先洗了所有的褥子被子毡子,这些东西比较厚,晒久一点更好。

中午之前,他终于洗完了所有东西,准备回去睡个午觉。

盛正准备去水塘边找弟弟,迎面看到一个白的发光的人走了过来。

他围着弟弟转了几圈,大张着嘴话都有点说不清了:“你,咋、咋变成了这、这样?!你没事吧,你不会中暑了吧,你有没有哪里难受?”

盛急的大汗淋漓,不停的说:“你倒是说话啊,你想急死我啊,你要是玩水生病了,阿爸阿妈非打死我不可,又怪我没看住你,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

在他的认知里,只有中暑或者死了的人,才会变白!

成岁连忙解释:“二哥,我只是用皂角洗澡洗头了而已,我早就和你说过啊,皂角洗的可干净……”

盛摸着弟弟的额头不烫,又在身上到处触摸,温度都正常,他才终于放心。

成岁颇为嫌弃的说:“你手很脏,莫挨我。”

盛气道:“你以为我想管你,你这样太奇怪了,我死三天都没这么白!”

成岁立马劝道:“只要用皂角洗过,你也会变白,下午不太热了,我就教你怎么洗。”

盛连连摆手说:“你别害人,我不洗,兽人粗野狂放,哪有你这样又香又白的,走出去都让人笑话!阿爸阿妈回来,你等着挨揍吧!”

成岁没再继续劝,他知道想让兽人们都很爱干净,不是短期内能改变的,从家里开始也得慢慢来。

盛一边走一边数落:“以后别说我是你哥,我丢不起这脸!原本你会做好吃的,大家都认可你了,非要作死,现在好了,你这样出门就得被所有人嘲笑!”

成岁理解兽人们推崇粗旷野蛮,鄙视干净整洁和白皙,毕竟即便是在现代社会,都还有这种偏见:房间干净无异味,不是伪娘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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