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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站在一边,跟几米开外的服务生一样低调不起眼。
周瑶有些奇怪,觉得秦越跟那天在公司里面见到的感觉不太一样。
但这会也没时间纠结这个了,她面色复杂地收回视线,赶紧拉着贺煜臣走到没人的角落,“贺总,秦越是简淮川的人?”
这句话不知道哪里戳到贺煜臣的痛点了,他飞快地看了一眼秦越的方向,然后皱眉道:“他不是简淮川的人。”
“……”
如果她没瞎的话,她明明看见秦越跟简淮川刚才坐在一起,甚至还交流了几句话。
今天酒会是贺氏和芯越智能内部的宴会,秦越不是芯越智能的人,难道还是自家员工吗?
周瑶继续心平气和:“贺总,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是查一遍合同条款,看看能不能亡羊补牢。”
好在她老板异常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很久,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但还是强调:“秦越不是简淮川的员工。”
周瑶愣了愣,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然后变得更加大惊失色,“啊?难道他是简淮川的家属??”
两个人不同姓,简淮川长得笑眯眯的像个狐狸精似的,至于另一个……
周瑶歪过头,眯着眼从贺煜臣肩膀上的空挡,偷偷打量着秦越。
长得跟简淮川八竿子打不着。周瑶眨了眨眼,突然朝贺煜臣努了努嘴,随后语重心长道:“我总算知道你为什么在小世界里要那么干了。”
翘了合作对象的墙角,罪该万死啊!
要是真给系统配对上了,这简淮川不得杀到集团来。
周瑶想了一下两个大男人扯头发的场景,在这个万分紧张的氛围里,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贺煜臣就看着周瑶表情一会苦闷,一会又诡异地抬起嘴角,“……”
周瑶疯狂摇头,努力把滑稽的幻想从自己脑子里赶出去,她一抬头就看见贺煜臣诧异地看着自己。
贺煜臣:“你最近压力是不是太大了。请个假吧,我给你批。”
周瑶:“。”
当务之急,是让周瑶把手机里某些短剧平台卸载,贺煜臣低声说:“他跟简淮川没关系。”
周瑶这时候才咂摸出哪里不对劲,她刚刚问秦越是不是简淮川的人,重点是在简淮川身上,但贺煜臣回答的重音是在“的人”上,明显他对这种所属关系更在意。
就像他刚才又重复一遍秦越跟简淮川没有关系。
周瑶没搞明白里面的弯弯绕,但她能感受到贺煜臣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于是她想了想说道:“如果最后没法收场,跟芯越智能合作这条路走不下去的话,还有别的办法。”
“芯越智能不止一个创始人,如果能把那个创始人挖过来,这些问题就不存在了。”
贺煜臣眉心一跳,他是在赌,赌秦越不会绝情到把数据提供给简淮川,但是他的确不能拿这个项目来赌气。
见到贺煜臣表情松动,周瑶趁热打铁:“贺总您刚调回本市,可能不太清楚,芯越智能另一个创始人才是主要负责研发的,包括这次项目的系统,也是他经手的。”
贺煜臣沉默了下,隔着人群,他目光捕捉到已经跟别人推杯换盏起来的简淮川。
周瑶顺着他视线看了眼,解释道:“简淮川主要负责动嘴皮子。”
“不过,您也别看不起他。毕竟一门生意,光靠技术是不行的。说服别人相信你,和你合作,同样是重中之重。”周瑶抿了下唇:“简淮川就是有这样的能力,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们不少合作方都被他撬走了。”
过了片刻,贺煜臣慢慢开口:“按你所说,简淮川有说服任何人的本事,那我们怎么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把他的合伙人挖过来。”
周瑶神秘一笑,趁着左右无人凑近贺煜臣说道:“老板我是技术部的,这次又是合作的项目,所以我自然跟那个合伙人在网上聊过天,虽然没见过面,但是他经常会问一下我们公司的事情,他应该是有跳槽的想法。”
贺煜臣漆黑的桃花眼垂下来,看着有些手舞足蹈的周瑶。能让周瑶这样一个技术宅心服口服到崇拜的人,那绝不会差。
“对方是怎么说的?”
他想问问那人有没有开价,是否说了什么条件。
周瑶:“……呃。”她挠了挠头,“他问了您有没有这次参与项目实验,还问了……”
说到这,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于是没头没尾地直接停顿在这。
贺煜臣没打算跳过这个话题:“还问了什么?”
周瑶不忍直视地捂住额头:“……还问了您早上几点上班以及几点下班,周末有没有加班,最近工作量多不多……我靠,这家伙不会是想把您挤走,自己来当CEO吧!”
要不然他干嘛对CEO工作日程那么感兴趣!
周瑶表情尴尬,声音越来越低:“老板,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贺煜臣嗤笑一声,“那得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他理了理衣袖,碰到手背才意识到这里面冷气开的很足,皮肤一片冰凉。
想到这贺煜臣看了眼只穿了一件薄衬衫的秦越,顿时没了聊下去的心思,他嗓音很冷:“有野心可以,如果他可以稍微放低一点要求,那我会很欢迎他。”
周瑶点头:“明白。”
城市夜景在落地窗前尽收眼底,酒杯碰撞声愈发频繁。
贺煜臣站在水晶吊灯的冷光下,整个人显得更加漠然。他脱下西装外套,扔给秦越。
秦越手足无措地抱着外套站在那,跟周围格格不入,没有吱声只是小心翼翼地看他脸色。
贺煜臣没来由的烦躁,他压着声音,听起来像在生气,“穿上。”
秦越顿了顿,慢吞吞地把衣服披上,然后小声问道:“聊完了?”
贺煜臣“嗯”了一声,他没忘记刚才差点争执起来的源头,“简淮川这样多久了?”
秦越嗓子一堵,“……”
这让他怎么回答。
简淮川知道自己酒精过敏,起码是几年前的事情了。要不是他从来不参加简淮川开的派对,否则简淮川还能更早知道。
“很难回答吗?”贺煜臣一下子就冷了脸,“他逼你,你不知道拒绝吗?”
秦越不自然地挪开视线,“……大概两三年吧。”
贺煜臣忍无可忍,“两三年?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
他似乎是气急了,但周围人声鼎沸,提醒着他不能失态。
最后,他薄唇越抿越紧,近乎是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怎么会这样自甘堕落!”
秦越看着贺煜臣冷肃的表情,终究还是没有说什么。
贺煜臣不知是失望多一些,还是心疼多一些,他不想再面对这样的秦越,于是他只能逃避。
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秦越一扭头就对上简淮川那张贱兮兮的脸。
“呦,被骂啦。”简淮川明知故问地看着贺煜臣走出酒会,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意,“我要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