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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事对你那么重要。”

秦越扶额,他何德何能啊。男主不是跟他说抱歉,就是跟他说对不起,他可承受不起。

见到秦越没有反应,贺煜臣讨好似的去拉秦越的手,他似乎不擅长跟人如此亲昵讨饶,动作生硬不得要领。

秦越见到男主眼眶都红了,像是快哭了,只好自己咽下这个哑巴亏。

他眉头一松,无形的压迫感散去了,只余下一点无可奈何的味道。

“算了。你……”秦越顿觉得没意思,他又不能应按着男主按他自己的想法来,男主一身反骨,要不然前期也不能跟白月光上演一出欢喜冤家的戏码。

“你别太相信你师兄。”

从秦越口中听到了自己,贺煜臣眼角一颤,泪水滚了出来。

在秦越看来就是男主默默地哭了。

自己怎么把一个成年男人惹哭了?秦越在百思不得其解下,更多的是尴尬。

他不擅长安慰人,假装淡定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实则坐立难安。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都不忍看他的窘迫,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秦越松了一口气,一句话都没丢下,如蒙大赦地跑了。

没错,是跑了,慢一秒都是对尴尬症的不礼貌。

“师兄。”干裂的嘴唇吐出气音,祁鸿羽眼神空洞,没有敲门,直接推开了贺煜臣的房门。

……祁鸿羽竟然没有跟慕温瑜在一起。贺煜臣安静地看着祁鸿羽,哪里还有刚才泪眼婆娑的模样。

他面无表情地将泪痕擦去,没有跟往常一样迎上去体恤一番。

祁鸿羽失魂落魄地扶住门框,像走了很远的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他软软地顺着门框滑坐到地上。

贺煜臣神色泠然,他视线静静垂下,看向了无生气的祁鸿羽,一句话没说,转手给自己倒了杯茶。

等到茶水快凉透了,贺煜臣瞥了一眼还跟死狗一样瘫在他门口的祁鸿羽,“师弟不会就打算这样在我这过夜了吧?”

祁鸿羽对贺煜臣的话语没什么反应,他失态地看向自己的手臂。

他颤颤巍巍地按住小臂,想要眼不见心不烦。就是这个位置,在半个多月前的灭妖行动中,被一只……恶心的妖族碰到了。

那是一只蜥蜴妖,有着从眼尾蔓延向颧骨细密的菱形鳞片。它趁祁鸿羽不备,分裂的猩红信子碰到了祁鸿羽的小臂。

可就这短暂的接触,事态朝着深渊滑去了。

蜥蜴妖瞪大了眼睛,信子都忘了收回来,口水吧嗒吧嗒掉了一地。

然后说出了让祁鸿羽懵了的两个字:“少主?”

祁鸿羽当时甚至还朝自己身后看了看,除了看见血肉横飞的尸体,他没看到别的妖族。

蜥蜴妖下一秒干脆利落地跪下,坚定大声地喊道:“少主!”

祁鸿羽抱着自己的头,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对方喊他的声音一直盘旋在他脑海里久久不消散。

他想否认这荒谬一切,可他不能否认的时候,蜥蜴妖触碰到他皮肤的地方,生出了人族不该有的黑色鳞片。

祁鸿羽这些日子完全没有好好休息,浑浑噩噩地在宗内乱逛。看到宗内弟子都会避开,他心虚地觉得一定有人,看见当时手臂上的鳞片了。

有人经过他,小声跟同行的人嘀嘀咕咕,祁鸿羽就会潜意识里认为对方在说自己是异类。

他不敢面对慕温瑜,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出去一趟,结果连人都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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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贺煜臣:我哭了,我装的。

秦越:努力努力白努力。

祁鸿羽:喂我花生的第二天。

第76章

祁鸿羽这些日子如行尸走肉,对最亲密的人不知道如何开口,看见到贺煜臣反倒更坦诚一点。

“如果你变成了你最厌恶的东西。你会怎么办?”祁鸿羽强打起精神,挤出几个字。

贺煜臣有时候会觉得祁鸿羽对自己的信任十分地没来由,也许是慕温瑜觉得自己是个听话的棋子,而这种以为自己无害的认知影响到了祁鸿羽,导致对方真以为他们能上演一出兄友弟恭的画面。

想到秦越谈及自己姓名时,清晰地一字一句地告知祁鸿羽不要相信自己。

特别是……他眼中那毫不避讳地忌惮,贺煜臣知道自己心里有一块东西悄无声息地碎了,再也修不好了。

如果祁鸿羽不存在,就好了。

这个极具罪恶感的念头出现的那一霎那,贺煜臣眼神一暗,可往日磋磨的画面地将他最后的温情也斩断。

为什么要在仙洲界讲师徒情深,谈同门之谊,他明明就不是什么好人。

秦越朝他伸出手只是因为对方以为他是祁鸿羽,而自己明知秦越认错了人却还是将错就错。

若不是秦越以为他是祁鸿羽,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多好笑啊。

贺煜臣想抬一下嘴角,发现自己连自嘲都都做不到。

多可怜啊。

没人真的关心你,没人希望能一举成名,而更可怜的是你有一颗不安分的心。

贺煜臣见祁鸿羽要死不活地半靠在门扉上,心里更是冷得像冻住了。他想要的一切,祁鸿羽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而对方却自甘堕落。

他想挥手让祁鸿羽赶紧滚,或者干脆让慕温瑜把人接走。

可祁鸿羽抬眸,还是那副我恨不得去死的模样,他说:“师兄,我不想变成异类。我不想被慕温瑜讨厌,星枢门给出的预言是真的……我到底该怎么办?”

贺煜臣终于肯正眼看向祁鸿羽,虽然他懒得管祁鸿羽,但不得不说这小子最近异常得很,加之他没头没尾说什么异类、预言……

祁鸿羽的不对劲是从猎妖回来之后开始的,贺煜臣回忆了一下那天的经过。

有件事情确实奇怪,当贺煜臣找到祁鸿羽时,发现他只是受了一些皮肉伤,但找到他的位置已经很深入了。周围全是修真者不完整的尸体,甚至可以说那个地方活物只剩下祁鸿羽一个人。

那时贺煜臣只当是祁鸿羽运气好,可从刚才他那番话来看,那天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祁鸿羽狠下心来,撩起衣袖,胳膊上的皮肤诡异地扭曲了一瞬,渐渐变成了鳞片的形状。

贺煜臣:“……”

祁鸿羽偷偷瞅了一眼贺煜臣的脸色,发觉对方没有当即跳起来要一刀捅死他,才把心放回肚子了。

“时间还早,师弟不如详细跟我说说?”贺煜臣换了一种温和的腔调问道。

只不过他表情依旧带着冷意,眼里也没有任何的担忧。

让他不存在的方法很多,何必要自己动手。贺煜臣平静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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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特适合杀人放火。

系统一脸严肃地看着同样一脸严肃的秦越。

[咱可是说好了,不能直接把反派杀了的。]系统期望能换回秦越的“良心。”

秦越坐在太虚神霄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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