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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戏谑笑音响起,始终抱肩不插口的容湛施施然道,“牧宵,还等什么!”

顷刻间,宁郡王的随行护卫纷纷亮出刀剑,同宫中侍卫对峙起来。

虽说剑拔弩张,但局势却瞬间变了。

曹伦和容靖都脸色大变,容靖更是失声道:“宁郡王!你这是干什么?!”

“哦,这个啊。”容湛回予一个人畜无害的笑,有点无辜,“陛下看见什么,那就是什么了。小王从儋州来,路途遥远,自然得带着点保命的亲卫,瞧,这不就用上了?”他又对容瑟露出无奈神色,“是吧,皇叔?早说了,你今日进宫可莽撞了,若是没有小王,岂不是要吃亏?!”

这一番变故把群臣都看懵了。

所以摄政王是何时同宁郡王搭上线的?

“小看谁呢?”容瑟依旧气定神闲,蜷指抵在唇上,吹出个嘹亮口哨,片刻寂静后,宣政门内倏尔拥入一群穿着各异之人,连手中兵器也大多奇怪,并非正规军队,但也不似散沙一盘,气势凶悍,携浓郁煞气冲入了宣政殿前,为首的竟是个年轻姑娘,毛领交襟,湖蓝色短裙,腰间别短刀,手中挽软鞭,气势汹汹地冲上台阶,朗声道:“王爷,早在墙根底下等着急了,来得不慢吧?”

“正是时候。”容瑟笑了笑,随即面露玩味地瞥了眼脸色苍白的容靖,慢条斯理道:“谁说本王手底下只有禁军和府兵能用?”

除了云氏兄弟俩,一人为官,一人为商,他手底下还有个行走江湖多年的蓝莺呢。

蓝莺手下那群江湖草莽,虽说不爱同朝廷打交道,各个闲云野鹤惯了,可蓝莺这个头儿的命令,他们莫敢不从。

这群隐匿在民间之人,是容瑟在各地的耳目,也是他始终不曾显露人前的底牌。

容湛也有些意外,想起容瑟告诉他保重自己别捣乱的话,这会儿才明白此言非虚。

人家的确早有防备。

到这时曹伦也露出惊愕的神情,便知想杀摄政王只怕难了,他咬了咬牙,狠声道:“那又如何,摄政王,你敢当着群臣的面弑君不成?!”

“这可是曹大人先动的手。”容瑟收起了笑,神情漠然,“不过本王暂时还没有弑君的想法。”

容靖闻得此言松了口气。

紧接着,便听见容瑟用讥诮口吻说道:“今日除夕,是个好日子,本王也不愿瞧见刀光剑影,大过年的,本王可还将曹太后接回了宫中。”

曹伦却只觉得他话里带着不怀好意,沉着脸道:“你想干什么?”

“不干什么。”容瑟语气寡淡,轻轻道:“除夕夜,该团圆,可本王现在不大高兴,曹大人,李御史,毒害先帝的案子,可还要查啊?”

曹伦脸色变幻莫测,他已经不战而败。

李严恒更是面如土色,竟从椅子上滑了下去,浑身颤抖。

“看来是不想查了,那怎么行?”容瑟字句说得清晰,掷地有声:“你们想不追究就不追究,可本王却要翻翻旧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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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重提

殿内局势转瞬间反转,容瑟仍旧端坐高位之上,等在此地围杀摄政王的侍卫都不敢妄动,但容瑟所说,显然是不愿就这么将此事翻篇,曹伦脸色难看,又碍于他提及了妹妹,几经思量之下,沉声道:“先帝是否被毒杀还需再查,可宣政殿前,王爷如此,与举兵谋反何异?王爷莫非想与宁郡王串通弑君不成?”

“曹大人,激将法对本王没用,本王若真想弑君篡位,便不会同你废话。”

容瑟此言可谓嚣张,但却没人怀疑这话。

那明晃晃的刀剑摆着呢,若摄政王真想谋反逼宫,这会儿只怕已经血溅宣政殿了。

曹伦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板着脸说:“既然如此,宣政殿前便不必刀光剑影,不如便让他们都暂且退下。”

“这事儿不急。”容瑟知道曹伦这是要服软然后各退一步的意思,可他今日却没打算退。

曹伦脸色微变,“那王爷是要如何?”

“自然是要还自己清白。”容瑟瞧着他,目光漠然地扫过群臣,清正坦荡,“自本王亲政以来,朝野内外流言四起,这些风言风语本王并非不知,只是以为清者自清,身正不怕影子斜。谁成想众口铄金,三人成虎!竟引得李御史搜罗了这三人来污蔑本王,今日若是没个了断,来日不知还要往本王身上泼多少脏水!”

先前还言之凿凿的三个证人都傻了眼。

尤其是燕书宁,他这段日子过的不如意,入京时如何春风得意,想着日后平步青云,入京后便如何举步维艰,本以为今日过后就能一飞冲天,谁料转瞬间的功夫,摄政王便将局势翻转!

眼下别说什么飞黄腾达,连能否保命都不晓得!

既然已经将摄政王得罪狠了,加上之前的恩怨,燕书宁咬了咬牙,冷声道:“王爷说自己清白,不也是空口无凭?!”

“谁说本王空口无凭?”容瑟意味深长地瞥了眼曹伦。

曹伦被这一眼看得心慌,他低估了容瑟,更没想到宁郡王竟会相助于他,一时失策,局面竟落到如此难以收拾的地步!

“你们的戏唱完了,也该轮到本王了。”容瑟扬声道,“来人,将曹太后请上来。”

曹伦面色剧变,“你要干什么?”

“大过年的,请曹太后回京与曹大人团圆。”容瑟和和气气地笑了笑,只是眉眼间冷色弥漫,慢悠悠道:“顺便当着诸位大人的面,还本王清白。”

很快曹太后便被带上宣政殿前,她虽着奢贵金袍凤衫,发髻也高耸精致,发冠如凤凰于飞,步摇镶嵌明珠玉坠,可整个人却形销骨立,被这金玉满身衬得如干枯树皮,双眼失神,犹如浑水,干裂苍白的唇一张一合,喃喃自语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曹伦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他那个果决精明的妹妹,愣在当场。

容靖猛地从龙椅上坐起,错愕于母亲还活着,更难以置信她此刻行将就木活死人的模样,震惊道:“……母,母后?”他猛地怒视向容瑟,却不知自己眼神中更多是惊恐,质问道:“你不是说母后在皇陵为父皇诵经,为何她会变成这般模样?!”

“太后自然一直在皇陵。”容瑟微微挑起一个笑,漠然道:“大抵是亏心事做多了,怕佛祖不宽恕她吧。”

“一派胡言!”曹伦如梦初醒般回过神,迅速走到曹毓敏身前,咬牙切齿道:“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容瑟看得想笑,也着实笑出了声。

笑声在安静大殿上格外突兀,群臣噤若寒蝉,只见摄政王扶着额角,像是笑够了,才漠然地抬眸,轻声说:“本王还当陛下天生恶毒自私,曹大人心中也只有权势,不曾想二位竟然也有会在意的人,真是出乎意料。不过今日曹太后是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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