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2


魑魅魍魉就真以为自己能翻了天了。

当日奚家举办游园宴的园子内正歌舞升平,曹昊昀和几个世家子在此饮酒作乐。曹昊昀近来也不太高兴,他娶的正妻也不是什么名门闺秀,才过门柳家就倒台,加上她勾引过梁慎予这事儿,曹昊昀始终耿耿于怀,更不愿在家,便时常同其他勋贵世家的公子出来玩乐。

结果今日酒过三巡,正是兴起时,下人却慌慌张张进门道:“公子,公子!外面都是禁军,让咱们出去,将地方让出来呢!”

曹昊昀喝得醉眼朦胧,一听这话当即摔了杯子,火冒三丈,“什么禁军!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打搅公子的兴致?!让他给我滚!”

“哟,冤家路窄啊。”

戏谑笑声传来,身着武袍带着胸甲的萧慕枫踹开了门,站在门口笑意盎然,对屋里的曹昊昀摆了摆手,轻松道:“禁军办事,劳烦几位公子将这地方让出来了。”

的确是冤家路窄。

曹昊昀上回挨了打,又牵连了玄机营被打压,加上两家长辈那点旧账,曹昊昀还记恨着呢,这会儿哪肯如了萧慕枫的愿,骂道:“狗奴才,放肆!禁军办得什么事,这园子可不是禁军的!识相的赶紧给我滚!”

萧慕枫仍笑盈盈的,“公子说得对,禁军可不就是摄政王门下走狗,可那又如何?卑职奉了摄政王的令,请诸位公子让地方,好话说尽,公子要是不肯,咱们兄弟可就要动粗了。”

说罢,他手中的剑也出鞘些许,寒光凛然。

还没醉得彻底的世家公子听说摄政王的名便有些怕了,纷纷看向曹昊昀,可曹昊昀酒劲上头,哪里受得了萧慕枫的威胁,当即往椅子上一坐,梗着脖子冷笑。

“今儿公子我就是要在这玩儿,我看谁敢放肆!”

“哦,那挺好。”萧慕枫慢条斯理地抽出剑,面上笑意仍存,只是多了些许冷意,客客气气地说,“刀剑无眼,公子姑娘们可要当心。”

曼妙舞姬们一见着剑,当即慌乱尖叫出声。

萧慕枫也不理会,对外头招呼一声:“兄弟们,请公子出去,将此地里里外外处理干净——”

回应是异口同声的震声:“是!”

灯火照应在寒刃之上,禁军们毫不留情,这些常年纵情声色的世家子哪里是禁军的对手,不消多时,便被像拎鸡崽似的拎着扔出了门。

冷风袭来,曹昊昀从地面爬起来,酒劲当时散了不少,不知是气得还是冷得,浑身发抖,牙齿打颤,狠狠道:“混账……混账!狗奴才!”

恰逢萧慕枫出来,听见这么一句,他今日心情颇好,倒是没怎么生气,站在门前居高临下地瞧着曹昊昀的狼狈模样,嗤笑道:“你爹不也是朝廷的狗奴才,我说曹公子,有功夫在这儿赖着不走,不如早点回去同你那个做奴才的爹告告状,且瞧他能不能给你讨个公道来,兄弟们说是不是?”

他回头问了句,引得禁军们附和哄笑。

曹昊昀挂不住脸面,神情难看,“萧、慕、枫!”

“哎。”萧慕枫笑意盈盈,“都是狗,还分什么高低贵贱,小狗崽子,回去找爹告状吧。”

禁军很配合地又哄笑出声。

“好,好,姓萧的,你给我等着!”曹昊昀哪里受得了这等羞辱,撂下句狠话就匆匆离开。

其余世家公子见他都吃了瘪,何况对方还是奉摄政王的命令,这会儿也不敢久留,纷纷灰头土脸地走了。

萧慕枫“嘁”了声,将剑收回鞘中,不屑哼笑:“一群酒囊饭袋,还好意思自视甚高,都什么东西。”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布?y?e?不?是?????u?????n???????Ⅱ?⑤???c?????则?为?屾?寨?站?点

第126章 对峙

宫门早已下钥,禁军离京后戍守皇宫的便是玄机营,故而摄政王府的马车到宫门口时,未能如愿入宫,反倒是被玄机营给拦了下来。

“宫门已下钥,请王爷明日再来吧。”

看守挡在门前。

容瑟闻声推开马车门,面冷如冰,刚想下车,便被梁慎予伸手拦住。

“我去吧。”梁慎予微微一笑,“王爷只管等着。”

梁慎予说着便下了马车,面上的笑也瞬时隐去,顷刻间变为那个睥睨沙场将军,俊朗眉眼间皆是戾色冷冽,银月光辉之下,愈发冷峻。

“本侯与王爷奉命处置桐县灾民,眼下要入宫向陛下复命。”梁慎予冷道,眼神威严,扫过玄机营几人,“若是耽搁了要事,尔等可担得起?”

看守明显一滞,底气不足道:“陛下既无传召,任何人不得随意入宫!”

梁慎予微微眯眸,还不等他说话,另一辆马车匆匆而至,停在宫门前,里头传来曹昊昀的嚷嚷声:“开宫门!给我开宫门!我要去见表兄!”

看守又一顿,正想下令开宫门,却蓦地对上定北侯皮笑肉不笑的眼神,一时间如芒在背,大冬天冒出了冷汗。

“这……”

那厢曹昊昀已经推开车门,冲外面气急败坏道:“等什么呢!给我开——”

话音在他瞧见定北侯时戛然而止。

宫门口瞬间陷入压抑的死寂。

梁慎予慢条斯理地扫了一眼曹昊昀,随即瞧向看守,似笑非笑。

“这宫门,开是不开?”

看守叫苦不迭,他本就畏惧定北侯和摄政王,现在又多了个曹大人家的公子,犹豫须臾后,还是下令开了宫门。

谁让这几位都是得罪不起的主儿。

何况陛下也的确说过,曹公子若想入宫不必阻拦。

于是摄政王府的马车和曹家的马车一并入了宫,容瑟从车窗的缝隙往外瞧了一眼,轻嗤道:“我就说曹伦来的没这么快,原是曹昊昀来了。”

“曹伦应当也快了。”梁慎予低声,“晋北骑已在待命。”

他从马车中拿了把剑出来,俨然是早备下的。

容瑟沉默须臾,随即笑说:“也不至如此,先礼后兵,总得先讲讲道理,他们也不见得就敢撕破脸。”

“有备无患。”梁慎予言简意赅,“总得让他们忌惮。”

容瑟颇为赞同,曹家捏着郑福都不敢轻举妄动,就是因为忌惮他手中的势力,单是一个禁军就足以遮住晋京半边天,何况还有梁慎予的晋北骑。

原主就很忌惮梁慎予,否则也不会让出皇位。

但容瑟没这个顾虑,他无非是不想走原主那条秦皇暴君的路而已。

昭阳宫亮着油灯,容靖还没歇下,他今日召见容瑟和梁慎予,可对方直接无视圣旨,将他气得不轻,又不能直接派人将他们捉拿,谁成想入夜,这两人竟然又险些强闯皇宫,无召而来。

容靖又惊又怒,召见两人时脸色也维系不住平日的假笑,瞧见曹昊昀一起来时,面色更是复杂,抚了抚额角,淡声道:“皇叔,定北侯,今日朕召见你们二人,你们二人视而不见,怎么大晚上反倒来了?还有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