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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人。”梁慎予缓声吐字,“永始皇帝。”
这茬没传出去,容湛不自觉地坐直了些,微诧道:“你说什么?”
“本侯说,他知道这件事。”梁慎予神情自若,“张海成想保住自己的官位,祝岚山的户部拿不出钱,但最想粉饰太平的,便是当时在位的陛下。于是他默许了此事,为此甚至帮祝岚山在刑部遮掩,以至于十三户惨案的真相,至今才浮出水面。而那位做的事,不止如此。”
容湛沉默须臾,“哈”地笑了一声,懒洋洋地靠了回去,慢声道:“那与小王又有何干系?”
“当今陛下,与先帝如出一辙。”梁慎予语气如旧,“如若小王爷以大局为重,便该晓得,钦察营应当如何。”
容湛歪了歪脑袋,“侯爷又怎知小王会在乎大局?”
“那就谈谈交易。”梁慎予话锋一转,笑也恰到好处地淡了些许,刹时间犹如坐镇帅帐中一般,威严疏冷,“陛下许给了小王爷什么?”
容湛故作慌乱地抚着胸口捋了捋,笑说:“哎呀,侯爷这说得是哪的话?什么交易,陛下又能许给小王什么?小王此番入京,只是想瞧瞧晋京如何繁华,开开眼界罢了,但这水……小王可还没想蹚呢。”
“是么。”梁慎予目光锐利,似能看穿人心,“小王爷亲自走这一遭,不只是为了赏景吧,若是如此,今日大可不必赴本侯的宴。”
皇帝召见是避无可避,可他定北侯相邀,容湛若是无心,今日本不必来。
可他来了,梁慎予便笃定,容湛的目的可不仅仅是来晋京转一圈就老老实实回儋州去。
话已经说开,容湛便坐直了些,仍旧笑着:“不愧是定北侯。”
“过誉了。”梁慎予不为所动,“那就来说说吧,陛下许了小王爷什么。”
“他啊。”
容湛的语气中没多少尊重,反倒是戏谑居多,慢悠悠道:“自然是——从龙之功,没了。”
梁慎予都不由微怔须臾,有点想笑。
……就是说,这饼画的,就他看来,很敷衍。
具体的好处都没给,就一句从龙之功?
第120章 地动
容瑟没去见容湛,一是因为有梁慎予处理,二是因论辈分他到底是长辈,怎么着也不该主动去见宁郡王,所以干脆让云初带他去各个铺子看看,顺道查账。
点心铺子开了两家,烤鸭铺只有一家,但收入可观。
物以稀为贵,何况还打着浮生楼的招牌,点心也就罢了,烤鸭当真是贵,一吊钱半只,做长工整月的工钱也不过如此。
但这只是只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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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人家根本吃不起。
从店铺出来,走在街头,处处古意盎然,容瑟面具下的神情却有些沉。
云初敏锐地察觉到主子似乎不怎么高兴,在他身后半步的距离,低声问:“公子,怎么了?”
容瑟如今还是浮生的装扮,云初便并未称呼王爷。
“太贵了。”容瑟眉心轻蹙,“一只烤鸭,不值那个价钱。”
浮生楼的菜也不算贵,除非请他亲自出手,但这也只是当时浮生楼名声不高时,容瑟用的营销手段而已,后来人满为患,才常常被权贵包揽,扩建之后便好了很多,何况百姓们也不会日日去酒楼吃饭,可烤鸭一只卖上一吊钱,着实离谱。
云初若有所思地点头,“王爷说得不错。”
“适才在铺子里,一个伙计,一个管事,但后面做烤鸭的师傅足足五人。”容瑟声音都带上了不悦,“怎么也不至于一天只能做出几只鸭子,我又不是专门给权贵供货的,价钱要降下来,不亏即可,无须暴利。”
“我明白公子的意思了。”云初轻声说,“或许可以给每位师傅定量。”
容瑟衡量须臾,点头道:“也是好主意,一个小吃而已,哪就那么高贵,开铺子是要赚钱,但也是给百姓行个方便,差不多也就行了,要是生意不错,再开两家分号也不是不行。”
容瑟觉得食物的价格与制作工序和本钱有关,显然一个烤鸭还不配现在这个价钱。
“是。”
云初应下。
容瑟看了看天色,估摸着时间,说:“走吧,回浮生楼,等定北侯一起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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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瑟回浮生楼时,小二凑上前说:“侯爷那雅间的贵客刚走,侯爷吩咐了,他在那等您呢。”
“知道了。”
容瑟直奔雅间过去,里头已经收拾干净,桌面只摆着几碟茶点,梁慎予自己坐在里头,没有外人时,他紧绷着的仪态便有所松懈,举手投足间都是漫不经心的懒散,瞧见容瑟时,眉眼间又会多出些许柔和。
“王爷,你回来了。”
“嗯。”容瑟坐到他旁边的位置,“宁郡王怎么说?”
“倒也没说什么,大抵是想作壁上观当个局外人的意思。”梁慎予轻嗤一声,“倒是谨慎。”
反正这话他是不信。
容湛入京必然有目的。
容瑟也不怎么相信,沉默片刻后,说道:“随他便,要真想置身事外也是好事,免得来碍我的事。我和容靖闹到今日这地步,早已是不死不休,宁郡王最好是真不愿插手。”
“放心。”梁慎予不知为何面色古怪,“无论如何,宁郡王必定不会站到陛下那边去。”
容瑟狐疑,“那么确定?”
梁慎予想到宫里开出的条件,还有容湛嘲讽的语气,缓缓点头,很是笃定。
容瑟也就将信将疑地稍稍放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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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被刺杀是大事,御膳层层检查试毒,结果陛下还是险些被毒杀,摄政王既然下令彻查,那就真是要查出点东西的意思,刑部因此大刀阔斧地查了两日,将当日经手御膳之人都查了个遍,甚至连摄政王府的厨子也都挨个审过。
却没审出什么来。
管事太监自尽,试毒太监被杀,灭口的意思已很明显。
尽管容瑟表现得坦荡,但朝中对其不利的传言仍旧传得有鼻子有眼,容瑟手底下的官员也不甘示弱,立马拿太庙永始皇帝的牌位被焚说事。
两党明争暗斗愈演愈烈。
容瑟也嗅到了风雨欲来的味道,但他并非原著里那个孤立无援的原主,他手底下的势力就是底气,于是日子仍旧舒心。
除了烤鸭店闹出了点小事。
原本有五位师傅做烤鸭,最开始选五位,是每人只教一个步骤,流水线烤鸭,但五人在一起,很快混熟后彼此会的自然瞒不住多久。
他们之前悠悠闲闲,每日忙活一会儿,就做那么几只鸭子,高价卖给预订过的富贵人家轻轻松松赚了钱,可容瑟规定烤鸭降价还要他们每人定量做烤鸭,几人难免心生怨言。
其中一人不仅不干了,甚至还放出话去,声称知道如何制炙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