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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之贼,必要将之捉拿施以极刑,方可偿陛下今日所受之苦。”

宁郡王噼里啪啦就是一堆。

容靖躺在榻上,脸色已经僵硬到凝固。

容瑟偏头,蜷指低在唇上,用了此生最大的自制力来克制自己,才没笑出声。

见众人都不说话,容湛莫名其妙地抬头,小心翼翼道:“怎,怎么了?小王可是说错什么了?”

一副惴惴不安的自责模样。

“不,不不。”容瑟正了正脸色,“宁郡王说得有理,这贼子——”他刻意咬重这两个字,意味深长地扫视容靖一眼,才缓缓道:“的确该死。”

容靖像是疲惫不堪,精神不济,勉强笑了笑,敷衍道:“皇叔说得是。”

容瑟也就是来看看容靖到底是不是真中毒,瞧他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估摸着是真吃了什么东西,但绝对不可能是那什么见血封喉的毒药,否则哪里有命活到现在。

但看见容靖不高兴,他就高兴,故而一时也没急着走,慢悠悠道:“皇帝放心,昨日接触过宫宴菜色之人,本王都会一一严审,便是将皇宫翻过来,也必将下毒的贼子捉拿归案。”

说话时,容瑟的眼神愈发有压迫性,直直地盯着容靖,容靖被他看的发毛,也不知为何陡然不安起来,于是本就难看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

“多谢……皇叔。”容靖挤出一个笑,柔弱得很,“只是……也不必兴师动众,朕这不是还好好的,莫要伤了无辜。”

容瑟这会儿觉得自己像个欺负小白花的大反派了。

别问,就挺爽的。

要不是还不到时候,容瑟真想把他从床上薅下来,扔院子里去,再问问他,当年不拿原主母子当人看,拿他们当牲畜一般打骂羞辱时,可曾想到会有今日?

“皇帝倒是心善。”容瑟这话多少带了点讥诮,眼神却古井无波,丝毫不在意容湛在场,便低缓而笑:“若早些如此,也不至有今日。”

容靖脸色变了变,“皇叔,你这是何意啊?”

“话说明白就更不好听了。”容瑟微微一笑,“陛下心里有数就好,不过陛下也得保重自己,如今尚无皇嗣,本王又不会有孩子,若是陛下出了什么事,这大晋.江山可就后继无人了。”

这话说得可谓大逆不道,宁郡王听了都震惊的地步。

容瑟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哦”了一声,笑说:“倒是忘了,还有宁郡王呢,宁郡王也姓容啊。”

容靖的脸色一时间难看到无以复加。

容湛也愣了片刻,连忙道:“九皇叔,这可开不得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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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瑟笑了声,没接这话,伸手拍了拍梁慎予的袖子,说:“三郎,咱们走吧,叫皇帝好好休息。至于宁郡王——自便吧。”

容湛更不愿意多留,与容靖客气两句,便匆匆出宫,摄政王府的马车已经走远了,容湛上了自己的马车,才缓缓呼出口气。

“王爷脸色不好,宫中可是出什么事了?”驾车的小厮问。

容湛眉眼间的紧张早已尽数褪去,变作玩味,轻声道:“到也没什么,只是九皇叔他——”他顿住,组织了片刻的措辞,才轻笑一声,“怪聪明的。”

他原本真以为是摄政王要对皇帝下杀手。

如今看来,可不是这么回事。

如殿时他那一番话,便是在试探,骂的是谁,谁自然心里有数,摄政王坦然依旧,而皇帝却微微变了脸色。

容湛搓着滑润玉佩,笑着说:“也够敏锐。”

他回想起摄政王与皇帝的交锋,皇帝简直是节节败退。

而且想必摄政王也察觉到了自己的试探。

于是当场拿皇室宗亲这个身份回敬了他,权当反击。

“被警告了啊。”

容湛喃喃,尾音带着点儿玩世不恭的笑,近乎低不可闻。

第118章 拉拢

比起容靖,容瑟更在乎郑福。

他大抵也能猜得出容靖这次作妖的缘故,朝野上下都在传是他杀了容胥,容靖闹这一出,估摸着是想要厚积薄发日后用弑君的罪名扳倒他。

“你找到郑福了?”容瑟刚一上马车就揪住了梁慎予的袖子。

“算是。”梁慎予沉吟须臾,“人应当被藏在原本给太后准备的寿康宫,曹氏的心腹侍女亲自看管。”

寿康宫是太后居所,不过曹太后还没来得及住进去,就被原主打包丢去守了皇陵,借着容瑟一来,更是直截了当地将人囚禁起来。

结果没想到寿康宫还派上了别的用场。

容瑟若有所思的同时,也松了口气。

“不过王爷并未下令直接杀了他,而且现在贸然对郑福下手,可能会适得其反,打草惊蛇。”梁慎予温缓道,“我的人在接触寿康宫的宫人。”

容瑟敏锐眯眸,“你是想策反他们?”

这手段听上去就很耳熟了,原著里自己的下场就是众叛亲离。

梁慎予不否认,只说道:“树倒猢狲散,新帝式微,太后离宫,这些不过是喽啰,哪怕是曹氏的心腹也好,其忠心并非不可撼动。”

梁慎予对算计人心早已算是轻车熟路,他很早就知道有些人的脊梁宁折不弯,但更多的人会“识时务”。

人心总有弱点可寻。

容瑟也放心下来,轻轻点头,松开了梁慎予的衣角叹道:“郑福是容靖的杀手锏,但玄机营才是他的底气和杀招。”

玄机营也并非都是滇州军,而是由兵部与世家贵子们整合出的军队。

提及这个,容瑟又想起羌州,抬眸问:“边陲……还算安稳。”

原著里没提过梁慎予回羌州,也就是说匈奴人至少今年不会与大晋冲突,但容瑟亲自到这里后,将局势看得更真切,他和梁慎予都笃定,匈奴人并未打消野心,只是在蛰伏等待时机。

梁慎予听出容瑟的言下之意,轻轻一笑,伸手抚了抚容瑟的脸颊,有些珍视地摩挲几下后,又像是无可奈何的不舍,才轻声说:“目前看来是如此。”

“晋京是摄政王的战场。”容瑟捧住了他的手,眸光坚定,“但羌州疆场才是定北侯的责任,所以不要担心,我还有禁军可用,如若边陲当真出了什么变故,也不要迟疑,不要担心,三郎,正如你不会输给匈奴一样,我也不会输。”

“我知道了。”

梁慎予轻轻一叹,看着容瑟的眼睛,带着温柔与眷恋,温和道:“我知道怎么做。”

大是大非面前,容瑟一向清醒。

回府后,容瑟用宫宴剩下的椰子做了顿清甜爽口的椰子饭,虽说不太适合现在这个季节,但椰子在这个时代总归珍贵,能吃着就不错了,也就不拘泥于时节。

院内晾了许多肉脯,容瑟亲自看过一圈,见风干得差不多,便吩咐收起来。

冬日菜少,容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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