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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主子找麻烦。”

云稚不甘心,眼眸发暗。

云初轻叹:“走吧。”

云稚只得任他生拉硬拽地扯上二楼,顺带将一楼招呼客人的蓝莺一并顺走。

二楼给他们留了雅间,容瑟和梁慎予则在隔壁。

蟹酿橙是今日浮生楼的新菜,梁慎予也是第一次尝,蟹肉鲜香,香雪酒和米醋很好地去掉了腥气,使之与橙肉的酸甜融合,还裹挟着菊花香,如此交织在一起,无论口感还是味道都令人惊艳。

于是梁慎予不吝夸赞:“王爷好厉害。”

容瑟笑出声:“别恭维我了,快吃吧。”

“怎么算恭维。”梁慎予慢条斯理,“全大晋也寻不出第二个如你一般的人了。”

这也是夸赞,又像是情话,容瑟听得耳根发烫。

二楼开着窗,楼下的嘈杂声虽不大,但多少能听见些,容瑟刚准备打道回府,便隐约听见似乎有人吵起来了,当即蹙眉。

第一想法便是哪个不长眼的又来闹事。

梁慎予拍了拍他的脑袋,轻声说:“去瞧瞧。”

容瑟颔首,刚一出门,隔壁三兄妹也跟着出来,一行人摩拳擦掌地下楼。

“你们无凭无据,说这些子虚乌有怪力乱神之事,分明是故意毁人名节!”

一书生打扮的男子站在大堂内,说话声音不算大,甚至咬字都带着书卷气的斯文,但字句铿锵。

先前议论摄政王那一桌子人有人大声嗤笑:“哪来的木头书生,你们读书人不最是清高了么?那摄政王有个秽乱后宫的荡妇亲娘,还不许人说了不成?要我说啊,就是因为他惹怒了列位皇帝老爷们,太庙才被烧的,日后若是有什么天灾,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摄政王,老天都看不过去咯!”

“笑话!”那书生凛然道:“英雄不问出处,大晋开国皇帝还曾在街边做杀鱼的买卖,王爷何曾做过什么天怒人怨的恶事,反倒是襟怀磊落,心念百姓,你口口声声说太庙被焚是因皇室先帝震怒,那他们烧供奉自己的太庙做什么,直接烧了摄政王府岂不一了百了?!”

跟在书生身边的娇小少女直接笑出声,高声道:“对啊,他们没事烧自己灵位干嘛,总不会死了还羞于见人想再死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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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连忙低声:“小姐,别乱说话。”

骂他们也就骂了,若是连皇室一起骂进去可了不得。

少女立马掩唇,睁大眼睛点点头。

那一桌子人被怼得哑口无言,周围看热闹的纷纷哄笑出声。

容瑟站在楼梯半截处,有些发怔,又无声地笑了笑。

虽然不知那书生是谁,可站在他身边的女孩容瑟倒是认识,那不就是喻青州那个心大活泼的妹妹喻青梅么?

“那人是谁?”容瑟轻声问。

云初是晋京城的百晓生,答话:“王爷,他是钟仪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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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仪川。

容瑟想起来了。

是那个给秋子寒当笔替的大冤种,他还答应过喻青州会见一见此人,只是刚回城就出了太庙的事,想不到竟在这儿碰上了。

容瑟若有所思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说道:“云稚,处理一下,带钟仪川和喻青梅上来见我。”

云稚早忍无可忍,指节攥出响来,沉声道:“遵命。”

第64章 游说

云稚穿着一身禁军官袍下楼,俗话说民不与官斗,自然没人敢惹,连吵吵嚷嚷的那桌人都收敛了许多。

“官爷……”

刚有人谄媚启声,便被迎面一巴掌打成惨叫。

习武之人力道自然大,那人被从椅子掀翻在地,脸颊顷刻间印上个鲜红巴掌印。

其余几人面色巨变,他们非议容瑟也是背后,哪敢当面与做官的起冲突,这会儿都慌了神,但云稚也不给他们辩驳的机会,步下生风,依次赏过一巴掌,连桌椅都没碰到,打得十分仔细。

最后轻描淡写地拍了拍手,冷冷道:“嘴不会说话,就不用要了。”

云初眼睁睁看着弟弟在店里大打出手,恨铁不成钢一把将之薅后面去,随即给跟来的几个杂役使眼色,让他们将人丢出去,随即满面春风走向呆滞的钟仪川和喻青梅,和颜悦色:“钟公子是吧,我家东家想见一见您。”

钟仪川稀里糊涂被请上楼,单独进了雅间。

里头坐着两个年轻公子,一人宽袖风流,一人黑衣利落,皆气质不凡。

“小生有礼。”钟仪川虽是个读书人,但也晓得能让适才那官爷动手打人的,必定不是布衣百姓,诚惶诚恐地见了礼。

容瑟已摘下面具,笑说:“不敢当,公子坐吧。”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钟仪川也不知对方身份,心绪不宁地落了座。

“方才公子仗义执言,该是本王道谢。”

容瑟亲自斟茶,钟仪川却呆滞当场。

如今在晋京敢自称“本王”的只有一位,加上对方的话已经说得明白,眼前这容貌瑰丽气质温和的年轻男人,就是朝中翻手为云的摄政王。

钟仪川指尖颤抖,坐得稳当,实际上脑中一片混乱。

但他很很快镇定下来,立刻恭恭敬敬起身对容瑟行了个大礼,声音也还算沉稳:“草民钟仪川,见过王爷,谢过王爷大恩。”

容瑟一怔,他很难适应古代这些尊卑礼仪,立马起身将钟仪川亲自扶起来。

“谢的什么恩。”容瑟连忙道,“公子愿为本王正名,是本王该谢你才是。”

梁慎予眼神骤然一暗,也跟着起身,单手拉开容瑟,另手用巧劲将钟仪川推上座椅,温声道:“坐下说吧。”

自己则牵着容瑟坐到对面去。

容瑟略有无语,幽幽瞥了眼梁慎予,后者回予了一个温和的笑。

“你方才说大恩。”容瑟转头瞧向钟仪川,见对方倒是沉稳,没如坐针毡似的,“本王今日初次见你,能有什么大恩?”

钟仪川苦笑:“喻兄都与小生说了,秋氏一案,多亏王爷相助,小生被那秋子寒诓骗数年,若非王爷,只怕还蒙在鼓里为他人做嫁衣。”

容瑟顿住,钟仪川的事的确是他告诉喻青州,但其中有什么隐情他不知道,犹豫问道:“钟公子既有才华,未尝不能为自己谋个功名,何必帮秋子寒写诗做替?”

“唉……”

钟仪川轻叹道,“不瞒王爷,当年小生入京赶考,只是才到晋京城,便听闻家中老母病重之噩耗,秋家找上门来,小生……着实身不由己,这些年秋氏承诺给银子救我母性命,也不准小生回乡探望,谁成想……谁成想!”

说至此处,钟仪川狠狠咬牙,面露愤懑:“早在我入京赶考那年,家中老母便已病重逝世!”

容瑟眼神复杂。

秋家拿钟仪川的孝心威胁他,可人家的母亲早就病逝了,钟仪川也是个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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