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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那边了?你以为他真的待你好?梁戍云,你醒醒吧,他就是一条毒蛇,他是个怪物,他不会把任何人放在心里!”

梁慎予不以为意,“这是臣自己的事,无须与陛下说明。”

容靖忽然无力,又觉得恐惧,面前的梁慎予陌生至极,可仔细回想,容靖发现他竟记不起以前的梁慎予是个什么样子了。

那个凡事都会替他处理妥当的伴读,看他的眼神,与现在没什么两样。

一成不变的笑中尽是冷淡。

容靖齿关都在打颤,“梁家,世代忠良,梁戍云……你这是谋逆!”

“梁家的忠良都战死沙场了,九泉之下,不知先帝何来的脸去见我父兄。”梁慎予嗤嘲笑了笑,随即一拱手,说道:“臣告退。”

待他走后,容靖踉跄两步,扶着桌角才勉强站稳,既有恨意,又有悔意。

梁慎予……他怎么能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

是容瑟,都是容瑟!

容靖猛地将桌上的笔挂扫落在地,噼里啪啦的声响过后,也难消怒气,恨得咬牙,眼神森冷怨毒。

父皇就不该接他回宫,就应该让他在皇陵老死!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见不得光,一辈子都守在那!

第55章 暗流

梁慎予没在宫里耽搁太久,也不愿与容靖多费唇舌。

与他父亲一脉相承的自私自利,甚至还没有容胥的脑子,梁慎予甚至怀疑,他想要鹬蚌相争的局面很有可能会变成皇帝一败涂地。

容瑟靠在马车里犯懒,听见动静就知道是梁慎予回来了,阖眸道:“还挺快。”

梁慎予坐到容瑟身边,闻声似笑非笑一扬眉:“快?”

容瑟轻轻揉了下眼角,刚一睁眼,就对上梁慎予颇有深意的笑,一时间毛骨悚然,“怎么了?”

梁慎予揽着容瑟的腰身往自己怀里带了带,附耳低笑:“改日叫你试试。”

容瑟没听懂,“试什么?”

梁慎予轻声吐字:“试试快不快。”

容瑟愕然愣住,终于发现这男人话里没一句正经的,脸颊骤然滚烫的同时压低声怒道:“谁和你试,放开。”

梁慎予自然不放,笑了两声才问:“不问问陛下都说什么了?”

“还能说什么。”容瑟轻哼,“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无非是打打感情牌,摆出那副我为你好我大公无私的嘴脸,虚伪做作不要脸。

从前容瑟还能有几分顾忌,都是在忌惮梁慎予这个人,现在容靖少了这个助力,不仅自己的命算是保住了,容靖自然也没什么可怕的。

瞧容瑟有些得意又藏不住欢喜的神情,梁慎予无声一笑,轻轻亲了下他的脸颊,低声问:“王爷看起来很高兴?”

“大侄子不高兴,本王自然就高兴了。”容瑟坦诚道,又冷冷低笑,“他要恨死我了吧。”

不知容靖当年自诩嫡子耀武扬威时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做个手无实权的傀儡皇帝。

梁慎予垂下眼,他很喜欢容瑟偶尔得意稚气的模样,灵动又自然,总觉得这才是他真实的模样,而非殿上说一不二沉默冷酷的摄政王。

“不过这也有你的功劳。”

容瑟忽然对梁慎予冁然一笑。

摄政王不过二十四岁,生得也昳丽明艳,一笑更是金质玉相,醉玉颓山。

梁慎予被他笑得心猿意马,面上分毫不显,温温和和地笑,“怎么说?”

“你与我走得近,大侄子恐怕要气死了吧。”容瑟说着说着便笑倒在梁慎予怀里,扒着他的肩低低地说,“本王那便宜侄子可是为了你后宫空空,妻妾全无,好一番情深意切。”

梁慎予有些意外,他本以为这事无人知晓,当下不着痕迹地敛眸,单手捧起容瑟的脸温声说:“王爷知道的不少。”

梁慎予这张脸着实受上天垂爱,在他刻意隐去冷冽时,眉眼间的温和让他看上去人畜无害。

被这样温柔地注视,容瑟原本到嘴边的话忽然忘了个干净,面颊难以自控地开始洇红。

“那都不重要。”梁慎予轻声,“王爷只要知道,我心尖只够放一人,尽许予你了。” W?a?n?g?址?发?布?Y?e?ì????????ε?n????0?②????.???o?m

容瑟难得清醒一回,很快明白梁慎予这话不止是一句简单的情话,他目光深切,意有所指。

像是在确定什么。

“你在想什么?”容瑟微微眯起眼,坐直身子攥住梁慎予的衣襟,声也跟着沉下去:“容靖算个什么东西,我还不至于为了给他添堵拿自己做戏。”

梁慎予微诧,“我……”

“我劝你想好了再说话。”容瑟执拗且强硬地瞪着他,还携几分赧色。

梁慎予无奈垂首,与他轻轻碰了下额头,“是我的错,王爷息怒。”

其实有点意外。

难以想象他也会有这样不容置喙且高高在上的一面。

容瑟这才堪堪满意,收敛了好不容易爆发一次的气势。

“知错就好。”

他选择梁慎予,一定是因为自己,而非其他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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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行宫本是为皇帝修建的行宫,但大晋皇帝大多不善武艺,更别提骑射,连宫门也甚少踏出,故而这座行宫便闲置下来,无论是祭天还是祭祖,斋戒的前几日都在这座行宫。

等斋戒结束,便自行宫启程,去南郊太庙。

祭祖这事儿由光禄寺办,纪苗桐也算轻车熟路,将章程规划得明明白白,唯独有一点,纪苗桐小心翼翼问道:“这个……斋戒这三日的素斋,王爷您看是用光禄寺的人,还是?”

“陛下的素斋光禄寺负责就行。”容瑟淡淡道,“本王和定北侯的就不必了。”

纪苗桐垂首:“臣遵命。”

“等等。”容瑟忽然抬头,“就说本王请了浮生楼的东家来做素斋。”

既然借了摄政王府的势,不如就再给浮生这个名号添点东风,左右现在也没人知道浮生就是他,趁机抬一抬浮生这个活招牌的身价,受益的也会是浮生楼。

纪苗桐心思活络,无有不应,“王爷放心,下官明白。”

思及浮生楼的菜色,纪苗桐便知道王爷恐怕对光禄寺清汤寡水的素斋没什么兴趣……

果然如此,而且区别对待也很明显,对外说是请了浮生,实际上连陛下的份儿都没带。

但当日浮生要为皇室祭祀做三日素斋的消息便传入坊间。

容靖近来情绪愈发不好,曹昊昀常常入宫去见他,梁慎予说得那些话不明不白,可这些年曹昊昀确实实实在在受了皇室好处的,毕竟能随意入宫的小辈也就只有他了。

容靖在他面前也始终是温和有礼的模样,两厢对比,曹昊昀还是更偏向容靖些。

“表兄,我今日听说这次素斋,请了浮生楼那个厨子去做。”曹昊昀两只手托腮,说:“这厨子手里有本菜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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