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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眼前一黑,差点晕死过去。

人证俱在,断案便快,还有容瑟在这儿坐镇,很快便理清案情,薛绍倒是嘴硬,没将祝泓供出来,等将人收押后,容瑟才施施然起身,那眼刀子剐那断官,慢条斯理地开了口。

“栖凤居是怎么回事,大人与本王都心知肚明,可本王要今日这些人犯都好好活着,什么时候死,本王说的算。”

在案子彻底结束之前,就让他们再多活几天。

断官心领神会,连连道:“是是是,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容瑟低声缓缓:“把人看好了,不许任何人探监,更不许接近,若是暴毙或是畏罪自裁,少了一个人,本王就让你们整个衙门陪葬,听懂了?”

他这话没什么杀气,纯粹是口头威胁,但听在别人耳朵里,这就是催命符!

直到容瑟走远,断官才发现一圈圆领都被冷汗浸透了。

“王爷他这是,”断官斟酌着问喻青州,“什么意思?”

有今日容瑟的出头,谁不得将喻青州供起来?

喻青州垂下眼,模棱两可道:“晋京要热闹起来了。”

自从新帝登基,摄政王掌权,始终没有篡位的意思,果然这位是在厚积薄发,暗中谋划,想来很快就要在朝中有大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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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绍入狱,尤长金革职查办,该出来的没出来,不该进去的倒是进去了。

祝泓一听摄政王亲自出面,在大理寺衙门当众维护喻青州,便知自己这回是捅了马蜂窝,立马去禀报祝岚山。

祝宅看上去朴素,祝岚山身着布衣,年过半百,精神抖擞,生的也面善,瞧上去像个正义凛然的清官。

“怎么会惹到喻青州和摄政王身上去?”祝岚山蹙眉问,“浮生楼管事的不就是个江湖女子,他们东家也没背景,一本菜谱而已,怎么闹出这样大的动静?”

祝泓垂首道:“是薛绍那个废物,找了葛大兄弟几个去浮生楼闹事,这几人险些在浮生楼奸,淫了喻青州的亲妹妹,喻青州咬着这案子不松口,只是葛大他们几个没得手,还没来得及干什么就被人送衙门,奴才想着将人捞出来也就是了。”

说到此处,祝泓抿了抿唇。

“尤长金本也不打算为难,没想到会惊动摄政王。”

栖凤居不仅是祝岚山的生意,更是他在京中的耳目,甚至是他将公款洗白的手段,如若是真被盯上了深究下去,那他这些年做得事势必会无所遁形。

如此一来,不仅晚节不保官途尽毁,甚至还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祝岚山不能不谨慎,不能不怕,他背着手在桌子后来来回回走了几圈,神色一凛,“摄政王绝不会无缘无故出手帮喻青州,要不是浮生楼与他有关,那就是冲着我来的!”

他大概也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容瑟不仅和浮生楼有关,也的确是冲着他来的,但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哪怕喻青梅与这些事并无牵连,容瑟也绝不会看着那几个地痞流浪逍遥法外。

因为心虚,祝岚山越想越怕,当即疾言:“薛绍知道不少东西,不能留了!”

“那浮生楼?”祝泓问。

祝岚山沉思片刻,说:“尽快拿到菜谱,将菜谱交给曹公子,曹家这棵树得抱稳当了!”

祝泓点头:“奴才晓得。”

第34章 风波

容瑟回王府后什么也没干,连自己满院子的青梅也没去看,沉默一路后,自己进了云松斋。

他从来没这么清晰地意识到,他不再是籍籍无名的美食博主,而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一个普通人拥有了权势后会怎么样?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如若承受不住呢?

他强行站在了不属于自己的高度上,看到的不是风景,而是悬崖峭壁和无尽深渊。

容瑟缓缓伸开手指,抓握了几下,目光沉沉地瞧着自己的纷乱掌纹。

明明掌心什么都没有,可却被无形的权势压得沉甸甸。

这是一把双刃剑,可以用来杀敌,也能用来伤人,容瑟知道自己的斤两,他只是个普通人,普通到救不了最亲近的母亲,也拿那个男人的死缠烂打毫无办法,只能一忍再忍一再退步。

穿越后他想改变自己的死亡结局,也想为原主争一口气,所以每一步看似桀骜,实则都走得小心谨慎。

直到今日,他冲动了一把,直接到大理寺衙门去动用权势插手司法。

容瑟终于迟钝地反应过来,他注定无法从漩涡中脱身,或许这就是重活一世的代价,已经入局,就只会越陷越深。

容瑟一边怀疑自己对权势的掌控,一边又愁苦这场胜负能决定他的生死,就这么陷入颓废状态,直接趴在了自己的紫檀木桌面上,无声哀叹。

“好好活着怎么这么难啊。”容瑟轻轻叹了口气,指尖轻轻抚上自己胸口,神色几经变换,从满脸丧变为了咬牙切齿。

“原主啊,我入局一大半都是为你,还有给你收拾烂摊子,借了你一条命,从今以后,咱们可算两清了。”

容瑟相信因果,当年母亲跳楼自杀,多年后那个男人和自己也坠楼而亡。其实他现在大可一走了之,做个厨子总比当摄政王要安全,他成为了原主,就不能独善其身。

已经过了午膳时辰。

吃了刘伯手艺的兄妹三人排排站在云松斋院门外面,面面相觑。

休沐一日的云稚兴冲冲来王府,结果吃了顿刘伯做的饭,面无表情,率先说:“大理寺王爷并未吃亏,何故如此?”

蓝莺摸着下巴,疑惑道:“是啊,连饭都不做了,送过来的饭也不吃,主子闹什么脾气呢?”

一时沉寂,无人应声。

两人纷纷看向兄长。

云初:“……”

云初也板起和弟弟一模一样的脸,两人都面无表情时,仿佛是在照镜子。

“看我做甚?”云初淡淡,“王爷自有考量。”

蓝莺笑了声,抱着肩膀撞一下云稚,努努嘴:“不知道三个字这么难说?”

云稚配合:“是吧。”

云初不想理他们,忧心忡忡望向云松斋的方向,轻声说:“王爷这段时日变了许多,今日这般,想必是有他自己的因由。”

余下两人顿时一静。

云初眼皮一垂,“挺好。”

蓝莺小脸一扭,“对啊。”

三人心照不宣,绕过了这个话题,接着沉默。

他们跟随容瑟最久,在容瑟还是那个被先帝和太子压制得束手束脚的九王爷时,从容瑟明知喻青州给羌州密信却不曾降罪时,便已察觉到他的变化。

于是谁都没再提起。

云初忽然瞧向蓝莺,俊俏眉眼间透着几分探究,“你也是,这几日都不去浮生楼,忙活什么呢?”

蓝莺神色微变,很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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