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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明的个人风格仍透过字里行间流露出来。
【伐木工小子已送至你处,望查收。仍有待办事项,打开附件查阅,或者随便吧。】
然后是第二条留言,比上一条长得多,看起来像是托尼用了某种语音转文字的工具记录下来的。
【嘿,乐乐,希望你还活着,也希望德州那哥俩也还安好。他们是德州人吗?不管怎么说,他们有德州硬汉的气质。不,删掉这一句。他们有德州糙汉的气质。我刚才说到哪儿了?哦,对了,我希望你们都还活着。因为我和史蒂夫还指望着你们呢。看起来我们要在这里耗上一段时间了,温彻斯特肯定把我们俩遭遇的本杰明巴顿奇事转告给你们了,哈,他只是嫉妒自己没法返老还童。好了,说重点,你们拿到我给你们列的那些东西了吗?拿到就尽快过来。没拿到也留言告诉我你还活着,这样我就能回消息指责你了。结束。这东西关掉了吗?我说结束。结——束。终止?算了,断电吧。】
我打开附件的时候手都颤抖了。托尼的信息也没法让我感觉好起来,尽管我还是挺高兴得治他还有精力开玩笑,并且给自己找乐子。
附件很短,只有几行。
【FOX,忏悔神父的录像】
【JP,神经毒气】
【P.S.可咨询迪恩】
“或者你能把这些东西写明白点。”我嘟哝道,但还是把这些东西记在了脑子里。
迪恩会知道这些字母和短句意味着什么,而且我曾在托尼那里见到过类似的字眼。“狐狸”究竟代表什么呢?忏悔神父听起来倒是很熟悉,但是我现在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听过了。
我应该离开了,再待下去也不会让我变得更好,只会变得更糟。但我必须要看一看。
“来吧。”我咬紧牙关给自己打气,“最后几步。”
站起来不容易,我甚至考虑过要不要爬过去,但最后还是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往右手边那道通向档案室的门挪过去。我尽量清空大脑,不去思考,但在这短短几步的最后一程中,我脑海中反复出现、抹除不去的,是我曾在档案室里曾打开过的那两个文件袋。
一个写着“浣熊市”,一个写着“西班牙”。现在是否会多出一个,上面写着“路易斯安那”呢?
如果真是这样,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承受得了。
然而,当我终于走到那扇门前,把手放到圆形手柄上的时候,却猛地被烫了一下。我把手缩回来,疼痛没造成太大的苦恼,但的确让人惊讶。我这才注意到,门板也正散发着非同寻常的热度。
“什么鬼。”我再次抓住门把手,没有在灼痛的影响下松手,而是用力拧了起来。
门打不开,从里面锁上了。
“不,不行!”我突然感到愤怒,因为被锁在自己的档案室外面。我加大力道转动了几次门把手,然后开始撞门。
突然涌起的情绪刺激了肾上腺素,我先是用肩膀撞,之后把上半身都豁了出去。门板摇撼着,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让我进去!”我不知道自己是冲谁喊的。我一定是出故障了,但我没法判断故障究竟出在何处。
最后一次撞击,门框断开,门板先是往里推开了一点,随即在喷涌而出的火焰下向外飞出,顺势把我也撞了出去。
“砰”的一声,浓烟和明亮的火光从档案室里涌了出来。我立刻听到报警声,紧接着是“滋滋”的喷水声。
天花板上的防火装置开始运作,像瓢泼大雨一样浇到我身上。
我在汉克家的沙发上猛地睁开眼睛。这种感觉多少像是从梦中惊醒,但我腹部的脉冲调节器仍旧保持着稳定的节拍。胸口的疼痛仍在,甚至变得可以忍受,也许是因为有了在控制室的经历的衬托。
眨了眨眼睛来调节视野,我开始转动眼珠观察四周的环境。
有人正靠坐在我躺着的沙发旁边,一只手放在我的手腕上,就像庸医在睡梦里给人搭脉一样。不过他没有睡着。房间里灯光很暗,只有沙发对面的电视投射出的光亮,隐约照亮席地而坐、看电视看得聚精会神的迪恩。
电视的声音被调到了最小。不过因为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所以迪恩并没发现我已经醒过来了。
夜已深,说是凌晨也不为过。内置时钟告诉我,距离我们坐上汉克的车已经过去了将近三个小时。所以说,我完全错过了返程,甚至连他们把我抬进屋都不知道。
可是,我只在沙盒里待了几分钟而已。
我又一次隐约意识到自己出了问题,却又完全束手无策。也许很久以前有一个人能修好我,但那已经是过去式了。
我只能靠自己。 W?a?n?g?址?F?a?布?页?i??????w???n?Ⅱ???2?⑤??????ò??
熟悉的配乐响起,我转向电视,发现正在播放的是星球大战的某一部。
我咳嗽了一声。迪恩迅速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示意了一下电视,低声对他说:“我还不知道你是星战迷。”
“我差不多是。”迪恩的声音也不大,像在说悄悄话似的。大概是因为时间已经很晚了。
这个客厅里似乎只有他,和我。我没看到萨姆,不过他大概是和迪恩搞了个轮流守夜的制度,不然迪恩不会有兴致看电影的。想到这个,让我稍稍放心了一些。
紧接着,一些光剑交战的场景出现了,迪恩短暂地移开视线,瞟了几眼电视,然后恋恋不舍地重新把目光放到我身上。
“你感觉好些了吗?”他问我,“还像之前那么疼?”
我摇了摇头。
“那机器人小子说疼痛持续一段时间后,大部分仿生人都会开始好转,但时间快慢、好转程度因人而异。”迪恩说,“根据他的说法,你休眠是个好征兆。”
“康纳呢?”我转了转脖子,再次确认客厅里就只有我、迪恩,还有尽职尽责的电视机。
迪恩耸了耸说:“大概在某个房间里充电吧,我让他别老在我眼前晃悠。”
“康纳挺好的。”我用膝盖推了推他的后背,告诉迪恩,“别为难人家。”
迪恩翻了个白眼,“我可没有。看起来你总是交到‘挺好’的朋友。那条子人不错——作为一个条子来说,当然了。至少他对车有品位,冰箱里的啤酒也还不赖。”说着,迪恩从身旁的地板上拿起什么,冲我举了举,“你要来一口吗?”
“仿生人不吃东西,迪恩。”我无奈地说道。
迪恩叹了口气,靠回沙发上,接着我的身体一侧。“你的损失。至少要是你喝醉了,我们就能谈谈里昂。”
“不,我们不会谈。”我咽回去里昂的名字,疼痛像是潮水一样稳定地拍打着胸口。
“我们迟早会谈。”迪恩说,“或者你找个人谈,比如说萨姆,要是你更喜欢有人对你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