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3


别着一块警督级别的警徽。

抬着头,我四下扫视着,因为显然丧尸不会因为这个地方太明亮而止步,它们又不是鬼。这里很大,曾经也应该是井井有条的,但现在角落里堆满了各种临时设备:钢丝床、担架、装满染血纱布的垃圾桶。

看得出来,这里被当作临时难民营。至少是曾经被当作难民营,因为现在我什么人也没看到。

不过这里也没有那些吃人的怪物,所以我想我应该感恩。

“我们、我们得找个地方。”警官吃痛地拧起了脸,但当我努力扶起他的时候,他的膝盖打着颤支撑住了,“上、上楼,右边。”

“我们得给你包扎伤口。”我一边扶着他,一边穿过杂乱的前厅。心里想着他需要的大概不只是急救喷雾和干净绷带。

丧尸病毒是不是有解药之类的?但我努力回忆电影的时候,不记得有什么关于警察局的故事。

至少解药该去实验室或者医院一类的地方找才对。

然而我没把这话说出口,只是默默扶着手上的警官向前走。我必须找到迪恩,但那之后,也许迪恩能帮忙找解药,也许我们就能来得及救他。

经过前台时,一张弧形桌子上摆着的一个打字机让我不禁愣了一下。

除非那是个具有纪念意义的摆件,不然那东西不该上个世纪就过时了吗?但我也没有多问,因为这比起生死大事来说根本无关紧要。

一左一右两道楼梯都可以通往二楼的环形走廊,我听从警官的指示,从右边的楼梯把他拖了上去。

这个过程花了十几分钟,把我们两个都折腾的气喘吁吁。我发现他的伤口一直在大量出血,照这个速度,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

再醒过来,也许就不再是人类了。

我咬紧牙关,默默加快了速度。同时努力把气喘匀,好跟这位警官说话。

“我该怎么称呼你?”我问他,不希望他晕过去了,“我叫乐乐。”

警官瞟了我一眼,说:“马文伯拉纳。你的真名叫什么,女孩儿?”

“呃。”我考虑了一下,觉得撒谎比解释自己是个游戏公司的产品要容易多了,“乔伊斯,乔伊斯斯皮尔。叫我乐乐就好。”顿了顿,我又解释,“我不是妓|女,我只是……把外套忘在车上了。”

“没以为你是。”马文伯拉纳短促地说,然后点了点头,呼吸沉重,但他强迫自己振作精神,“右转,在门口停下。”

我照做了。从二楼的走廊可以看到一楼大厅。我在马文示意之后放开了他,后者扶着墙,掏出钥匙小心地打开了那扇上锁的门。

“跟在我后面。”他一只手捂着腰,另一只手举起枪,慢慢走进了门后灯光明亮的房间。

这里像个接待室,只不过对于警察局来说有点过于高档了,用来接待贵客还差不多。厚重的木制家具和真皮沙发散发出好闻的气味,让我备受摧残的鼻子稍微好受了一些。只有角落里的自动贩卖机让这里接了些地气。

接待室对面也有扇门。马文回头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然后缓缓打开门,枪口先伸了出去。

“安全。”他哑声说道,声音压得很低,“跟紧我,女孩儿。”

我有点儿想问他既然一直叫我“女孩儿”,还问我名字干什么。但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我闭上嘴跟了上去,探头出去左右看了看,然后跟着马文左转。

走廊没灯,但马文似乎熟悉地形,一直贴着墙轻轻向前走。

转过一个弯,我看到温暖的灯光,还有木质楼梯贴着墙角,连通着楼上楼下。

“我们需要下去。”马文停了下来,扶着墙。我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是走不动了。“下、下面有个房间里储存着药品……还有武器。”他吃力地说道,“我们走。”

我抓住他的胳膊,咬牙撑起他一半的体重。我的脊椎抗议地咯咯作响,我脑海中不禁再次回响起托尼的声音:“你不再属于主系统,不再受它的控制,当然也不再受它的保护”,欢迎来到自由世界,宝贝儿。

楼梯嘎吱作响,而且光线昏暗。但直到下到一楼之前,我们都没有遇到任何危险。

转过弯,我听到了丧尸的嗬嗬声从远处传来,不禁顿住了脚步。马文的头垂在胸口,呼吸声十分沙哑,宛如坏掉的风箱。我考虑过从他手里拿过枪,但我怀疑警长不会喜欢我这么自作主张。

在心里默默祈求好运,然后我继续下楼。马文仍能跟上我的脚步,但看起来随时可能倒下。

“右边。”他挤出一两个词,“门。”

我一开始没有看到,眼神全被前方走廊里数量可怕的丧尸吸引了。但马文放在我肩膀上的手抓紧了,于是我屏住呼吸向右转身,看到一扇妥善加固过的门。

安全屋。

第131章

安全屋的门里先是个小客厅,一张桌子一张沙发,角落里放着一个大箱子。小客厅对面的门开着,里面是个简陋宿舍,带着水池,两张高低床,一个柜子。

“该死。”马文哑声嘀咕,吃力地眨着眼睛,缓慢扫视着小小的房间,“艾略特,你死哪儿去了。”

我默不作声地扶着他走到床边,马文呻|吟着一屁股坐了上去,不知怎的竟还有毅力支撑着自己没有就地崩倒。我心里的担忧不禁越来越重。尽管刚认识警长没多久,但他救了我两次。

我得想办法救他。疫苗,解药,不管是什么。我必须尽快找到迪恩。看马文的情况,他等不了多久了。

“医疗包。”他用血糊糊的手无力地指了指两张高低床中间的小柜子,“请。”

我立刻从床头柜中翻找出医疗包,然后扶着马文躺下。

“警长,我要解开你的衣服了。”我坐在床边,打开的医疗包搁在腿上,“你得把手移开。”

马文缓缓抬起捂在伤口上的手,然后放到了身体一侧的床单上,留下一个血手印。“你知道、知道怎么包扎?”

“我大概知道。”我严肃地回答,找出双氧水、酒精,还有缝针包。

解开衣服之后,马文的伤口看起来更严重了,不只是流血不止,被牙齿硬生生撕裂伤口呈现出可怕的锯齿状,断掉的血管从伤口中露出来,咕嘟咕嘟往外冒血。

“会有点疼。”我有些担心马文会从床上弹起来,我一个人肯定按不住他。但这个时候也找不到帮手,我只能硬着头皮把酒精小心翼翼地倒了上去。

马文咬紧牙关,腮帮子绷得紧紧的,发出痛苦的闷哼声。但他一声没叫,甚至连死死抓着床单的手都没有乱挥乱舞。

“做得好,警长。”我低声说着,加快手上的动作,用纱布擦干净剩下的血污,“该死,伤口太大了,我得给你缝针。”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