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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得来的。
长孺道,“主君去丞相府讨要的。”
伏嫽嘴角抽了一下,这像是魏琨能干出来的事情,木炭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用上的,烧制木炭就很费功夫,好的木炭价钱也很昂贵,是以能用起木炭的,基本非富即贵。
虽是这么说,但非富非贵的魏琨却没断过家中木炭的供应,去年入冬后,她屋里的炭火就不曾熄过,像她那么用,每月光炭火上的花销就得扣掉他一小半的俸禄,说他抠,这上面倒没抠过。
现下回京,他人还没进家门,倒能赶着述职的空处跑大姊姊那里薅木炭了,也是真囊中羞涩,才能舍得下脸皮。
阿稚忙取了炭掰成小块装进手炉里,再点燃,待手炉热了,塞到伏嫽手里。
伏嫽抓住阿稚冻僵的手,让她在手炉上捂热,才放人去屋里收拾。
阿稚隔着窗跟伏嫽说话,“女君有没有发现,主君好像变得体贴了许多。”
伏嫽轻哼声,“他有么?我怎么没感觉到。”
伏嫽神情略得意,想着体贴是有些的,但也不多,也就是随军以后,知道给她开小灶,洗月事带罢了。
阿稚探出交窗,嘻嘻道,“女君感觉到了!”
伏嫽又哼一声,满脑子想的都是魏琨把她嘴巴捂住,不让她说梁献卓,还不知羞的要她把他挂在嘴边。
“没感觉,他又不是我的什么人。”
阿稚道,“主君是女君的郎婿啊。”
郎婿怎么了,郎婿也很讨厌。
伏嫽就是不听不听,抱住手炉起身进了食堂。
食堂空落落的,里面还放着他们以前就食的两张食案,现下魏琨常跟她挤一张食案,另一张食案就用不上了。
伏嫽晃晃脑袋,她在想什么呢?食案用不用的上她可不管,是魏琨挤她,又不是她挤魏琨,她又没魏琨那样的厚脸皮。
阿稚把主卧收拾出来,跑过来问伏嫽,夜里睡觉,她跟魏琨分不分被窝。
伏嫽顷刻脸发红,自出京兆,她和魏琨就没分过被窝,从夏夜到入冬,他们睡的床席都只有一张,彼此也不再提分床。
便是她想分,魏琨定也不愿意。
阿稚瞅她不吭声,便知道是不分了,其实入住寿春城以后,阿稚就发现他们睡在一起了,阿稚虽懵懂,但她请教过巴倚,知道真夫妇才会睡一起,真夫妇也才会一有空就黏在一起。
魏琨和伏嫽目下就是真夫妇。
阿稚去主卧铺好床,再点好了火盆,问伏嫽要不要睡一会。
坐了一路马车,为赶路,马车行的飞快,路上颠簸,伏嫽也没睡好,确实有些困,便回房去睡了。
这一觉甚好眠,近黄昏才醒。
阿稚进来服侍她梳洗,说魏琨还没回来。
伏嫽叮嘱阿稚不要给她簪首饰,在京兆还是要小心些。
阿稚便挑了根粉桃色的绦带为她挽好椎髻,穿上青花色深衣,镜子里的伏嫽极温婉软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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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君出门也没坐马车,这雪下的大,恐怕回来麻烦。”
伏嫽往窗外看,外面雪下到现在还没停。
阿稚道,“奴婢还要同长孺去市廛采买,女君一个人在家中多憋闷,不如女君去接主君吧,将闾阿叔都把马车备好了。”
伏嫽想着马车都备好了,那就去接一下吧,但她绝不承认是她自己要去的。
伏嫽坐上马车,将闾便驾着马往西安门方向去。
途中碰上了入宫的薄曼女,薄曼女坐的马车十分豪奢,马车上挂着丝绸制成的帷帐和玉坠银饰,车身宽大,且有熏香。
伏嫽快有一年没见薄曼女,没想到回京
就跟她撞上了。
梁献卓做了太子,薄家想必跟着沾光,从齐国地方豪强一越成长安豪族,想必薄曼女也是风光无两。
伏嫽让将闾将马车靠边停了,不想跟薄曼女起冲突。
薄曼女的马车杯拦在西安门前,她跟守门的屯卫说自己是梁献卓表妹,想进去找他。
屯卫十分耿直,“太子有交代,凡称是太子表妹的女娘,都不能放进宫。”
薄曼女气的泪水连连,梁献卓当上太子以后,便对她日渐疏远,原先她还能进宫去见他,现在宫门都不让进,他当真是铁了心要与她生分了。
薄曼女如何也接受不了,她只是逼不得已犯了一点小小的错,也已经悔改了,可梁献卓依然不愿意原谅她。
薄曼女哽咽着让屯卫进去把苏让叫出来。
伏嫽掀开车帘,看薄曼女哭的娇躯直颤,屯卫终究没忍心,答应去把苏让叫来。
不一会苏让跑出来,看薄曼女哭的伤心,有心劝慰。
“太子如今不想见女公子,女公子何必执着呢,不若先回府,等太子气消了,自然会见女公子。”
薄曼女垂泪道,“我现在就想见表哥,我若是回府等,不知道要等到何时,陛下已经打算为表哥选太子妃,我不想再等下去。”
伏嫽听清了,原来梁献卓是要娶太子妃了,难怪薄曼女急成这样,这一世不同了,梁献卓凭借薄朱的手段,早早笼络住帝心,坐上太子位,薄曼女自然是想做梁献卓的太子妃,可她给戾帝的印象太差了,戾帝绝不可能让她当太子妃,她这是急红眼了。
可伏嫽奇怪的是梁献卓竟对薄曼女如此冷漠,前世可不这样,梁献卓登基没多久,就急着将薄曼女纳进宫,给不了她皇后的位置,便让她做皇后之下的婕妤,让她生自己的第一个皇子。
这一世梁献卓大可以先娶了太子妃,再纳薄曼女为良娣,当然也能让薄曼女生下第一个儿子。
苏让很是为难。
薄曼女哭的更可怜,“阿翁已经在为我相看人家,难道表哥真要让我嫁给别人吗?”
伏嫽更惊奇了,薄曼女这时才十八吧,前世薄曼女二十一岁才入宫,现在也太早了,这定是薄曼女的苦肉计了,想要让梁献卓心急。
苏让愁着眉道,“女公子先时做了错事,太子不愿再见女公子,女公子不若先回去吧。”
薄曼女只一味哭泣。
伏嫽有些好奇,她到底做了什么错事,能让梁献卓这般厌弃她,她都想下车去问问,能不能说出来,让她乐乐。
但她又想到魏琨那张臭脸,他要是知道她又掺和梁献卓的事,一定又会嫉妒。
伏嫽心下有些得瑟,他真是很烦了,她不过是说了几句梁献卓,他也要总拈酸吃味,这让她也很苦恼。
虽然他们身体很亲密,但他们只是假夫妻呢。
薄曼女哭哭啼啼了一阵,苏让招架不住,只糊弄了句会劝劝梁献卓,便忙不迭进了宫门。
薄曼女眼看见不着梁献卓,便想豁出去,就在宫门前边哭边等。
伏嫽在马车里啧啧,她还是佩服薄曼女的,在拿捏男人这方面,她不如薄曼女。